聚风城,城主府...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城主府上下灯火通明,丫鬟和侍卫都聚集在后院,而此刻,房间里正传出一个人杀猪般的惨叫!
“啊!我不管那小子是谁,等我找到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嗷~~!你这个笨蛋给我轻点!”
床榻上,一个肥硕的身躯躺在那里,一个大夫正小心翼翼的给这位城主接骨。
“爹,您就消停点,您这般哀嚎,怎么让大夫给你安心接骨啊!”一旁一个长相俊俏的文弱少年皱眉道。
城主一脸的横肉此刻因为疼痛已经是皱成了一堆,指着文弱少年骂道:“不孝子!你老子这般被人羞辱,你这个在少林古寺习武八年的人,竟然连那乞丐长什么样都没看到!亏了我还为了你给那些和尚送了那么多香火钱!”
文弱少年刚欲辩解,门外突然有侍卫突然报道:“启禀城主大人,严墨珅严副城主求见!”
文弱少年皱了皱眉,“严墨珅?他怎么来得这么快?”
城主惨叫一声,“啊~!,快请严老兄进来!”
房门打开,一老一少走了进来,文弱少年冷言道:“严之衡?你怎么也来了!”
“许岩老弟这话说的,我听我爹说许伯伯受伤了,自然是来探望一下许伯伯了。”严之衡表情有些浮夸。
“逆子,你严叔叔来探望我,之衡侄儿跟来自然也是应该的,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许岩冷笑,“哼,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城主怒极:“混账,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不孝子!”
一直不说话的严墨珅毫不在意的一笑:“许老哥,小孩子不懂事,你何必去动肝火呢,许岩侄儿天生直言快语,你就别骂他了,之衡,你先和许岩侄儿去别的地方,你们哥俩也有段时间没见了吧,一定有话要说吧!”
严之衡会意,拉着许岩就往外走,“对对对,我确实有话要和许岩老弟讲,走,许岩老弟,我听说许伯伯还有藏了好多年的佳酿,你可别小气啊!”
许岩本不想走,可城主怒目瞪圆,只能是把道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被严之衡给落到了外面。
许岩被严之衡一路把许岩拉到了后院没有人的地方,冷言道:“行了,别再演戏了,咱俩还没有熟络到这种情况吧。”
严之衡见四周无人,也是不在做做,搭在许岩肩膀上的手立刻缩了回来,同样冷笑道:“许岩老弟你这话说的可就有些不对了,我爹可是和许伯伯喝了雄黄酒的结拜兄弟,我年长你一岁,怎么说也算是你大哥了吧,你这般说话,是不是太生分了点!”
许岩冷笑:“哼,当年你爹用花言巧语欺骗我爹,找来那个算命先生蛊惑我爹,让他稀里糊涂的就和你爹拜了兄弟,还差点让我爹杀了全城的行乞之人,无故为我爹惹下罪孽,你可知今晚出手打上我爹就是因为当年我爹赶走行乞之人的事!”
严之衡倒双眼眯缝,一脸坏笑:“不过是一群乞丐,本来就是好死不活的躺在街上,即便杀了有能怎样,你又怎么知道许伯伯受伤之事是因为当年之事,莫非是你找的人,打了你自己的老子?”
许岩怒道:“一派胡言,你可知凡事必有因果,循环报应!今晚伤我爹的就是一个行乞之人!”
“我看你是在那和尚庙里呆的太久,被那群和尚洗脑太深,什么循环报应,也就那些秃和尚吃饱了撑的会去想这种事情!”
许岩怒视严之衡,双拳紧握:“休要出言侮辱我的师门!”
严之衡冷哼:“哼!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我不过是在说事实罢了!怎么,你还想跟我动手不成!”
许岩气急,真气瞬间翻腾,丝丝流光萦绕掌间,莹白色双掌奋力拍向严之衡!
严之衡似乎料定许岩会跟他出手,见许岩双掌拍来,不急不忙,同样是运转真气和许岩双掌相对!
“哄.....”
低沉的对碰声夹杂着骤然扬起的罡风爆发了出来。
严之衡站在原来的地方纹丝未动,反倒是率先出手的许岩被震退了十几步。
严之衡冷笑:“从我们见面的第一场架开始,你都从未没有赢过我,想不到即便是去了那和尚庙那么多年,你所学到的东西也依旧是那么没有用处啊,看来这天赋真的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啊,你和你那病死的娘一样,不过是个病秧子,不论修炼多久也已经是白搭!”
许岩双目血红,一听严之衡出言羞辱自己的母亲,更是怒火攻心,大吼一声再次扑了上去!
“哼,你再试多少次都是同样的结果,自讨苦吃!”
严之衡双掌再次拍出,这次他比刚才更要多用三分力气,直接把许岩拍得倒飞出去。
许岩没有料到严之衡竟然会如此的强悍,本来他在少林古寺学艺多年,一来是因为他自由体质孱弱,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不愿看到自己的父亲和严墨珅父为伍,原本自己的父亲本虽然算不上严明,但却也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可奈何自从这严氏父子出现之后,自己的父亲便如同变了个人一般,无论大小事务都会和这个严墨珅商谈,甚至还放任严墨珅私下做一下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开始许岩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性情大变,权当是因为受了严墨珅父子的蛊惑,可后来他才发现,原来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先前在中州曾任财政司司察吏,而这严墨珅则是自己手下的一个小小司职人员,而自己的父亲在一次验收贡品时不慎打碎了一对南荒巫王进贡来的阴阳璧,这本是该砍头的是重罪,但严墨珅却怂恿自己的父亲,杀了另一个司职人员,并将罪责丢个了这个司职人员,而自己的父亲因此只是落了个失职之罪,被谪戍这聚风城,官位由二品降至五品,而这严墨珅也因为这件事,和自己的父亲一起来到了聚风城,表面时是追随旧主,实际上却是那这件事情威胁自己的父亲,自那之后严墨珅借着自己的父亲上位,从平民坐到了副城主的位置!
许岩虽然很是不齿自己父亲当年的作为,奈何他拿不出那种大义灭亲的气魄,只能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严墨珅带上歪路而自己却束手无策。他分明知道当年是那严墨珅提议要抓全城的乞丐和一个江湖组织做交易,想出那般算命解梦的主意,使人都以为是自己的父亲迷信,却哪里想到这一切的策划正是那严墨珅,即便是最后传言自己的祖母病逝,都是严墨珅捏造出来的事情,许岩从出生就没见过自己的祖母!最耻辱的是,自己明明知道这些事,还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此刻许岩心中悲愤万分,他恨,恨自己没有能力帮助父亲,恨自己连在这个严之衡面前都要忍气吞声!
严之衡面色狰狞,看着被自己一掌拍在地上起不来的许岩,不屑道:“这世上最可笑的一种人,便是像你这种毫无本事,却还在不停挣扎的废物,你爹废也就罢了,你这小的也是如此,啧啧啧,可怜啊~~~”
原本守在城主房前的侍卫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打斗,匆匆忙忙的干了过来。
为首的侍卫长看着趴在地上怒目瞪圆的许岩和一脸风情云淡的严之衡,有些摸不清头脑,“两位少爷,属下刚才听到这边有打斗的声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严之衡不待许岩说话,便是一脸笑容的看着侍卫长道:“哦,我与许岩兄弟许久不见,刚才我俩一时兴起,切磋了几招,没有什么事。”
侍卫长有些怪异的看了看严之衡,又瞅了瞅许岩,似乎有些纠结到底是该去还是该留。
“你们都先退下吧!”许岩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侍卫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恭声道:“是!”
严之衡看着匆忙撤走的侍卫长,怪笑道:“我还以为我们的许大公子会让着这侍卫拿下我呢!”
说罢,头也不回的朝城主的房间走去,独留许岩在原地仰天长叹。
.......
聚风城,严府...
严之衡见严墨珅一脸笑容的回来,也是奸猾一笑:“看来爹的事又谈得很顺利啊。”
严墨珅笑道:“许辛楠不过是个傀儡罢了,我一提官府的琐事,他便马上识趣的称自己要在家养病,直接放权给了我。不过要小心一下许岩这小子,这两年这小子可没少给我们使绊子!”
严之衡冷笑:“没关心,今天我把他好好敲打了一番,相信这两天他不会在搞什么名堂了。”
“他毕竟是城主之子,你出手莫要太过狠厉了,让别人发现也是不好。”严墨珅提醒道。
严之衡看着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放心,我还是有分寸的。”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家丁的禀报:“少爷,济世堂掌柜朱有德求见。”
严之衡皱了皱眉,“朱有德?他来做什么?”
少顷,严府大堂内响起了茶盏破碎的声音。
严之衡此刻手中握着一颗红色果实,面色阴晴不定,而一旁的药铺掌柜朱有德则是肿着个猪头脸,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一声。
许久,严之衡终于是咬牙道:“确定他们是去了聚仙楼吗?”
朱有德赶忙答道:“没错,我让手下的人跟了一路,这两人确实进了聚仙楼!”
严之衡面色阴冷:“好,很好,敢在我的地盘撒野,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挣的!明天我会派几个好手,你一同跟去,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毕竟在外人眼中,咱们是理亏的!”
朱有德双面红肿,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赶忙是应了一句:“是!”
严之衡看着大堂的挂画,自语道:“今晚还真是够热闹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