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初年,碧水河畔。
“剑老头,十几年不见,听说这次你不但破例收了徒弟,而且还一口气收了三个,这可不符合你的做事风格啊。”
未见身形一道声音从河对岸响起。
“臭小子,怎么说我也是大你差不多两个甲子的人了,你这一生本事怎么说也有我一半的功劳吧,说起来我也算是你半个师傅了,你就不能放尊重点!”河畔本无人影,却不知何时一位白须老者半躺树荫之下。虽然须发雪白,却一身的邋遢。
“哼,你这老怪物倒是挺会享受的嘛,每次见你都这么悠然自在。”河对岸也是出现一老人,不过相比树荫之下的那个,他一身的衣服却显得分外干净。一把淡蓝的剑夹背在背后,脚步稳健,向邋遢老人走了过来。只是两人隔着一条大河,阻碍了老人的步伐。
不过,老人似乎没有在乎面前的河水,依旧直直的向前迈步。
就在老人刚的脚刚踏向水面的时候,周围的气氛瞬间变了,须知此时乃是夏日当头,这骤然吹起的寒风,却让人有些摸不清头脑。
邋遢老头原本闭着的双眼也是因为这骤起的寒风二睁开了一条缝。
只见负剑老人步生寒冰,直直的走了过来。其背后的河水已然是冻成了一条冰路。
负剑老人刚一到河畔,树荫下的邋遢老头便是忍不住坐了起来,抱怨道:“臭小子,怎么说你也是个练气的,过个河就算不用轻功也就算了,用得着直接把水冻成冰吗!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的那寒劲!”
“要不要我在把气温降一降?”
两人虽是鹤发老人,却有些放荡不羁的意思,你一句我一句,全是些不搭边的斗嘴话。
“行了行了,我想你这次找我不是为了和我老人家斗嘴的吧,有什么事赶紧说,老夫时间宝贵!”邋遢老头道。
“好吧,不过你能不能先把你活一百多岁都不死的秘密告诉我。”负剑老人道。
“怎么,你小子也怕死了啊?”邋遢老头哂笑道。
“倒也不是怕死,只是这两日有些仇家追的紧,突然觉得你是不是因为练了形隐之法才活到现在的,不然,就你这样活了一百多年的怪物,能一个仇家也没有,安稳的活到现在?”
“想学我的形隐之法,哼,别说我教不了你,就算是教得了,我也不会教给你这个不尊师长的混小子。你看你你把我那个二徒弟教的,整个就是你的分身。还想让我教你东西,门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教你二徒弟了?”负剑老人尴尬道。
“你还真以为我老眼昏花啊,当年我让那三个小子选自己的武道的时候,是谁撺掇那小子去学我最不拿手的那一样的,除了你知道,还有谁!”邋遢老人怒目浑圆,须发微张,显然对当时的事情很不满意。
负剑老人讪笑,岔开话题道:“行了,我这次找你,是为了给你送东西的。”
说着将一张红色的请帖递到了他手里。
“这是什么?”邋遢老头问道。
“说来也算是有些丢人,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总算是有后了,虽然是个女孩,但我也算是在大限之前当上爷爷了,所以让你去给我捧捧场。你这老头虽然邋遢,不过名声倒是挺响的,到时候你去了,也算是给了我长不少面子啊。”
邋遢老人没有立刻答应,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怎么你不乐意啊!”负剑老人见其犹豫,便要发作,周围的气温瞬间冷了许多。
“你先别激动,我好像记得那大徒弟的弟子也有孩子了,而且还是男孩!”邋遢老头面色古怪的说道。
“什么?!也就是说你现在已经有了曾徒孙了!”
邋遢老头看到他有些沮丧的样子,终于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小子,早想让你早点成家,你顽劣成性,整天打打杀杀,现在还想和我比这个,怎么说老夫也是活了一百多岁的人了。这方面你岂会比得过我。哈哈哈!”
“好吧,你厉害!”
“等等,这事可不是你一句话就能解决的吧,我怎么记得,当初你可是和我有过赌约在先的啊,要是你的孙子能和我徒弟的孩子或者弟子结合,你也算是和我同辈的人了,可现在你那孙女整整晚了二十多年,现在看来,倒是便宜了我那个刚出生的曾徒孙了啊。”邋遢老头笑得合不拢嘴。
“老狐狸,你耍诈,赌约不能算!”负剑老人恼怒道。
“小子,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乱说啊,老夫可是从来没有干预过小辈的事,再说了,是你小子年轻的时候不思家业,老来得子,你自己先输在了起跑线上,这事可不能赖我吧。”
负剑老人气急,内劲暗起,四周的温度开始骤降。
“老家伙,我现在只想看看你这连年骨头老没老,是不是还能像当年一样了!”
“吆,说不过还要和老夫过两招。你再过多久也还是不够看的!”
邋遢老人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一脸从容的看着蓄势待发的负剑老人。
空气渐渐出现了冰晶,以负剑老人为圆心,向四周扩散,最后空气中不断有冰渣凝结落地。直到那股寒劲接触到河水的那一刹那,寒劲瞬间爆发,十几把河水凝结的冰剑悬浮空中,直挺挺的对着邋遢老头。
“一……二……三……四……五…………十四!想不到这十几年不见,你小子已经能凝结十四把杀剑了啊。不错!”
邋遢老头全然不再意的样子,让负剑老人有些火大。
绚丽的冰剑冒着丝丝寒气,如骤雨一般向邋遢老头射去。
邋遢老头面露正色,剑指轻点,一道无形光幕骤然形成,如同护盾一般。
“威力虽然够了,就是掌控力差了点。”说话间,原本急速爆射的寒冰杀剑在撞在光幕的同时,负剑老人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先前清晰的掌控力变得模糊不清,爆射的杀剑泥牛入海。
下一刻,杀剑调头,目标变成了负剑老人!
“怎么样,这一招移花接木用得如何?”邋遢老头笑问。
“少废话,胜负还未分晓呢!”
负剑老人剑杀剑无用,打开了淡蓝色的剑夹,取出了其中的宝剑。
长剑一横,周围原本就十分寒冷的气温更加的冷到了极点。
剑意肆虐,那彻骨的寒意形成的剑气,杀伤力不言而喻,负剑老人身形一晃,利剑没有半点虚招,透过光幕携带者强大无匹的气势,犹如万马齐奔,势不可挡。这一剑不再巧妙,而在与气势。
剑刃掠过,冰渣散落,就连负剑老人身后的河水也是被冰封断流!
“小子,不至于这么认真吧!”
邋遢老头无耐,剑指化作手印,罡风骤起。如烈日般的真气旋聚,刹那间汇于头顶。
负剑老人虽然剑招气势如虹,却也有些惊讶于面前的景象,因为在他的头顶上,至少悬挂了上百把真气凝成的杀剑。
下一刻,草木横飞,原本簇拥在河畔的树木,全部齐根斩断。
方圆十张之内变成了真空地带,空地中央,只剩下两个鹤发老人。
“剑老头,你的内力又精进了?”
“只不过是极限中的进步,想要突破那一道坎,不知道还有没有那种可能。”邋遢老头道。
“如果你都不行的话,中原武林就不可能有人突破了!”
“臭小子,你也是年过古稀的人了,怎么做事还是那么莽撞,刚才竟然动用淬寒玄劲,是不是嫌自己活久了!”邋遢老人怒道。
“生死不过一瞬,有何可惧,我大限已至,怕是活不久了,我一生没有几个朋友,你是我最信的过的人,所以,你要答应我,只要你还有能力,就不要再让我的后人受到生命威胁!”负剑老人正色道。
“你也算是一代翘楚,如今怎么说出这样没有志气的话。”
“你先说你是否答应!”
邋遢老头见其认真,只得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承你一诺,那我便也不好意思不履行赌约了啊。”
“唉~,你这老小子,何时能沉稳一些啊。”
“好了,既然你答应了,就陪我一起去吃我孙女的喜酒去!哈哈哈”
风停云定,河水很快又恢复平静。
而与此同时,一座坐落在塞北的隐秘府邸内却是令一番样子!
府邸内,剑气肆虐,空气重弥漫着莫名的真气波动,似乎有一种慑人的杀意在流窜...
“大师兄,师傅到底去哪了?为何现在还没有回来?”精瘦中年人一边抵抗剑气,一边询问身边的华发中年人。
“师傅半月前离开塞北,似乎去了蜀东见什么故人去了。”
“越是这紧要关头。这老家伙竟然丢下这烂摊子给我们三个,有这样当师傅的吗,亏了他也是活了一百多年的人了!”旁边的执枪人抱怨道。
“不得无礼!”华发中年人道。
“怎么,那老家伙自从让我们选完武道之后有多少时间是来教导过我们的,现在你这宝贝徒儿修炼这禁忌之法,也是这老家伙撺掇的,若是这小子走火入魔,先不谈他对不对得起静茹那小姑娘,这才刚出生的孩子他还有什么颜面面对!”执枪人有些怒道。
“二师叔不要这样说,这是涵清自己选的路,怪不得任何人,我母子二人也从来没有埋怨过师傅和师祖。”
一素装女子站在三人后面,始终没有出声,直到执枪人提起孩子的事,才忍不住插话。
“静茹,你怎么在这里!速速离开,这煞剑之气不是你和这孩子能抵御的,这里有我和你的两个师叔守着,你不用担心。快带着孩子离开这里!”华发中年人道。
“师傅,你和师叔能困住涵清一时,不可能困住他一世,师祖也曾说过,这禁忌之术不是靠别人,全是看自己,如今涵清已经濒临崩溃,我想趁他还有些意识在见他一面,这孩子还刚出生不久,涵清还没有见过,至少让他给孩子取个名字也好。”静茹看着怀中孩子,怜惜道。
“不行,静茹丫头,涵清这小子已经不是以前了。现在他被禁术所控制,意识时好时坏,你接近他会有危险的!”精瘦中年人道。
“三师叔,我知道你当年从师祖哪里选的武道中有能够镇压剑魔之法,我想求你让我再见到他清醒的时候的样子。”
“傻丫头,师叔也不是不帮你,只是这镇压之法对于现在的涵清根本没有多少效果,他已经是魔如心志,不然我也不用和你师傅和二师叔在这里镇压着他啊。”
说话间金属轰鸣,三人镇压的屋子散发出更加强烈的波动。剑气切割牢笼般的墙壁,发出刺耳的声响。
“师傅,二位师叔,不要让静茹进来。涵清无能,无法掌控秘术,辜负了师傅和师祖的期望,但求师傅和两位师叔给涵清一个痛快,我不想沦落祸害!”
屋内响起一虚弱的声音,显然正是几人口中的涵清。而就在涵清的声音响起时,静茹怀中的孩子也是哇哇的哭了起来。
“孽徒,为师何曾教过你这般没有志气,如果连你自己都放弃了,其他人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你对得起你的妻子和孩子吗!”华发中年人怒道。
“师傅,我这几日的意识已经无法掌控,我自己清楚自己的情况,恐怕要重蹈覆辙了,一个魔头已经让整个中原差点颠覆,我不想再去做另一个魔头,还请师傅了却徒儿这最后的心愿。”
“你在胡说些什么!为师虽然救不了你,你的师祖定然有办法帮你压制,坚持住,我已经让你的师弟去蜀东寻他老人家了,在这之前你一定要坚持住!”
“这禁术孕育的不单纯只是的真气,越是修炼心魔便会深种,只是著作这修炼之法的创始人的执念,根本无法驾驭,师傅你最然能和两位师傅压制住我散发的剑气,却无法压制我内心中的心魔,我想师傅应该有所了解吧,所以徒儿求你,让我能清醒的离开这个世界!”
华发中年人默不作声,因为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事情,原本修炼之前他还曾阻止过涵清,但却没有办法,自己的徒儿为中原赢得了喘息的机会,却要断送他的生命,这让他这个做师傅的能如何不自责。
“师傅,静茹也希望你能了却涵清的心愿!”静茹一直抱着哇哇直哭的孩子,突然间开口道。
“静茹,你就别在这边添乱了,涵清有我们照看,你带着孩子走吧,最好离开里,无论做什么决定,我们绝对会给你和孩子一个交代的。”执枪人道。
“二师叔,我还有话要和涵清说。”
随即转身又向前靠了靠,
“涵清啊,我知道你已经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我想你应该也想看看这孩子,我们的孩子也像你一样,根骨奇异,绝佳的练武奇才,可是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这一点让我很不喜欢。”
静茹怜爱的看了看怀中的孩子,双眸中透出无限喜爱。
“我知道你是故意不理会我们母子,我不怪你,只是我听到你的决定让我不高兴,你自私的离开留下我们母子如何是好。所以,我也要自私一次,不能让你就这么轻易的离开,最起码我要陪着你!!”
最后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静茹已经放下了怀中的孩子,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催动身法的她直本面前的牢笼而去。
剑气并不会理会来者是什么人,强劲无匹的真气凝结的剑气,普通人挨上一下早已粉身碎骨,想静茹这样的修炼者也是经受不住几下,尤其是像她这样毫不防御的扑上去!
“静茹!!!!”
“别做傻事!”
四个人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可惜的是喝止根本无法阻止这个痴情的女人。
剑气并不会认人,这是涵清无法控制的剑气,几乎一瞬间就将静茹吞噬。
速度最快的精瘦中年人几乎在一瞬间就顶着剑气将静茹拉了回来,即便随度快到无法理解,身形躲闪的再巧妙,精瘦中年人的身上依旧被剑气割伤数处。
“傻丫头,你这是何苦啊!”
缺少了精瘦中年人的压制,华发中年人和执枪者同时顶着莫大的压力,看着奄奄一息的静茹,华发中年人无奈叹道。
孩子的哭声也在静茹被救的一瞬间停住了,牢笼内外平静极了,只有静茹微弱的喘息声,而且这气息也在逐渐减弱。
也不知道这安静持续了有多久,就在静茹呼吸停住的一瞬间,孩子的哭声再次响起,而伴随着的,还有牢笼内涵清绝望的吼叫。
“不好,这小子失控了!”执枪人低吼。拼尽全力去组织即将破牢而出的剑气。
可就在这个时候,执枪人似乎感受到来自华发中年人的内力镇压似乎减弱了。
此消彼长,深海玄铁打造的牢笼已经是顶不住那强劲无匹的剑气,逐渐崩碎。
“你在干什么!”执枪人低吼。
“这是我们亏欠这他的,罢手吧,我要看他是否会重蹈前人的覆辙。”华发中年人叹道。
执枪人无语,只能是收掉了最后的压制真气。
下一刻,玄铁牢笼应声破碎。
牢笼内,一青衫男子盘坐,先前锁住他的玄铁链条断落在地,长发披散,双目紧闭,强劲的剑气没有借助于任何器物,完全是从他身上散发的护体真气发出。
华发中年人望着盘坐的涵清,怀里抱着依旧在哭泣的孩子,抵御着那毫无遮掩的剑气。师兄三人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面前这个比他们年轻几十岁的人已经不是他们任何一个可以对付的了得。因为那禁术似乎已经被这个年轻人修练到了大成境界。
涵清未曾说话,紧闭的双眼在睁开的一瞬间,发出了让三人心悸的红色光晕。
三人也算是绝世强者,但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几个人却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无力感。
他们没有动,涵清也没有动。四个人和一个孩子,在肆虐的剑气中对峙。
如果说单凭修行时间,面前这个年轻人根本不可能比得上三师兄弟中的任何一人,只是内力修为是所有修行的第一位,涵清虽然经验不足,可是以涵清修炼禁术之后的内力修为,远远不是三师兄弟可以抗衡的。
很明显大战在即,三师兄弟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们可不会认为涵清还会念及旧情,因为禁术入魔,造就出的只会是一个嗜杀的剑傀!
“桀桀,三个老东西,你们纳命来!”涵清血红的眸子开阖,终于是出手了。
大战惊天动地,三人不愧是顶尖的高手,虽然个人内力不及涵清,却以巧妙无间的配合与这个年轻人缠斗了整整三天的时间。直到第三天深夜,战斗终于是有了一个结果!
丧失心智的涵清将三师兄弟打成重伤,就在下杀手的时刻,一个邋遢老头的介入改变了战局,仅仅不出百招,强劲无匹的涵清就被这个不起眼的邋遢老头所压制住,最后涵清不敌,抱着静茹的尸体遁走。
这里虽是荒漠,看似杳无人烟,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在这苍茫的塞外大漠之中,暗流涌动,有着无数双在暗中监视的眼睛,这个结果看似不为人知,却在短时间内已经传遍了整个中原大陆上所有的超级大宗,甚至是传到了域外。只是这一消息都被当做是最高机密隐藏。而且所有高层所统一下达的一个命令就是,暗杀!
天地寂静,荒凉的沙漠中远去了之前那场大战的喧嚣...
塞外的夜晚,即便是夏天依旧有些冰寒,依稀的繁星让那晶莹的天空如同一块发着荧光的墨玉。
这座经历了惊天大战的府宅已经是千疮百孔,硝烟滚滚,熊熊烈焰升腾。
府宅前,两个站着两个人,被火光拖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华发中年人微怒。
“这不是结果,只是一个开始。不要因为一时的困苦而扰乱了自己的内心,修行之人,最重要的不是修身,而是在于修心。”邋遢老头负手而立,叹道。
“可是为了一个无法确定结果的计划,我们割舍了太多的动西不算,就连静茹也一时糊涂做出了傻事!您让我怎么才能静心。”
“静茹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她对涵清的痴情天地可鉴,我想老天应该不会这样不开眼。”
“可是让这样一个孩子也因为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事情而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让人于心不忍。”华发中年人道。
“一切的安排都只是为了还给下一辈一个安宁,老头子我也不希望年轻人因为我们的事情而痛苦,所以我们只能让自己的孩子和我们承担这个责任。”邋遢老头看着襁褓中熟睡的孩子,无奈道。
“这个孩子将来肩负的东西太多,这样做真的好吗?”
“就因为他背负的太多,所以才需要他自己去创造,我们这个孩子的包袱并不一定能起作用,最主要还是看这个孩子将的选择。”
华发中年人环视四周,冷笑:“现在估计各大宗派的高层已经下达了追杀令,高层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哼——!倒也可笑,对于一个相当于救命恩人的人下达追杀令。”
“江湖之事,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未来之事,可就掌握在年轻人的手中了。经过我们涵清的这一番出手,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中原都会平安无事,这段平静来之不易,一定要把握住。莫要辜负了涵清的一片苦心!”
邋遢老头挥手,一柄古朴的宝剑浮在来人面前,老人缓步迈上剑身,竟随剑一起飞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中年人看着怀中熟睡的婴儿,叹道:“你并没有错,错的是这个江湖,快些成长吧,这个错乱的江湖需要由你来改正了...”
说罢,中年人身形一颤,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