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乔仁!
看到这三个字,施慕白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不是自己写的!
不是自己写的,就是有人潜入了自己房间!
他的眼眸赫然睁大!
冷冽地目光立刻就在屋子里扫描,屋里没人,就第一时间跑出了屋,来到院子里张望四周。可是,找遍了所有地方,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人!雪地上连一个脚印都没有。
也就是这个时候,乔北去厨房路过施慕白这里,见施慕白站在院子里,便打了个招呼:“施先生,早。”
“早。”施慕白笑着回了声。同时也赶紧问:“乔北兄,你方才有看到一个人跑过去吗?”
“人?”乔北往身后来的地方望了一眼,摇头:“没有啊,我刚开门出来,怎么了施先生?”
“真没看见?”施慕白将信将疑、
“真的没有,我发誓!”乔北从施慕白的脸上看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试着问:“你屋里遭小偷了?”
施慕白愣了一下,摇头笑笑:“没有,就是刚才看到一个影子从我院子里一闪而过,还以为是谁呢,所以问你看着谁没有,现在看来是我眼花了吧。”
乔北点了点头,然后又重申了一遍:“我向你保证,我真没看见什么人。”
“知道了。”施慕白笑笑。
当乔北走后,施慕白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然后跟着乔北走向了厨房,他在厨房看了看,发现除了陈妈就是乔北,两人在说着要吃什么。于是就折了回来,回到了屋里。
回屋后,就把门给关上了,甚至拴好门栓。
然后第一时间走向卧房,将木床移开,在床后的墙上,拉出一块砖,露出一个一块砖大小的窟窿。伸手进去摸出了一个木盒子,将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叠信纸。
这些信纸就是那一张又一张死亡名单!
他轻点了一下,发现没有少,也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这是他的秘密,一旦这个秘密被人发现,那就大事不妙了!所以有人潜入他房间,他才这么紧张。
将这些死亡名单放归原处后,就来到了书房。来到了书桌后面,用冷冽的目光盯着书桌上的这张信纸,这张写着“杀乔仁”三字的信纸。
这是谁写的呢?
又什么时候放在自己书桌上的?
想着这些,他深邃的目光一下子投向了门口,看着那道门。他记得早上起来的时候,自己是拉了一下门栓才打开的门,也就是说那个时候之前没人进来过,要进来也是在自己去厨房打热水的时候进来的!
可是自己去厨房一去一回,时间很短,短得不足以有人潜进自己屋里做这一切,然后又离开,除非是提前写好而且在外面埋伏好,可是书桌有毛笔,那分明是自己的毛笔,所以排除了是提前写好的,只能是潜进来写的。而且乔北也说了,来的路上什么都没有遇见,所以那个人没有逃离。可是自己又到处寻找了一下,根本没有可疑人。
没有可疑人,难道这张信纸会自己凭空出现?
还有,那人为什么要写杀乔仁?
而且还是放在自己的书桌上!难道那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来乔府是做什么的?
想到这里,施慕白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目光赫然睁大!
是的,他猜到是谁了!
那个人,不,那不是人,那是鬼!
那个三番两次要至乔仁于死地的“鬼”。
就是那个“鬼”!
只有那个鬼才有理由写“杀乔仁”三个字!
也只有那个鬼才或许知道自己的身份,因为那鬼在暗,自己在明,自己做的事,那鬼肯定或多或少知道。所以那鬼杀不了乔仁,就想让自己来帮其杀掉乔仁!
是,肯定是这样!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短短时间里能潜进自己屋子写下这三个字,又悄无声息消失,其实那鬼一直都在自己屋里。自己昨晚感觉屋里有双眼睛盯着自己,肯定就是那鬼!
一想到昨晚自己居然和那鬼共处一屋,他施慕白的背脊莫名生冷。
他赶紧四下巡视,看看那鬼还在不在。
他当然看不见那鬼,但他会说话。他低声试问:“你还在吗?”
空荡荡的屋里,很静,静得没有任何声音。
“如果你还在,就现身一见,我们谈谈。”
那鬼不知道是离开了,还是怎么的,又或是一直站在他施慕白身边,只是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你不方便现身,可以用笔在纸上写。”说着话的施慕白,将毛笔放在书桌上,还拿出一张大白纸铺在桌上,然后退后几步,盯着书桌上的白纸。
可是,白纸上没有任何动静,那支笔也不曾动过。
这下施慕白微微邹了下眉,心想那鬼难道不在?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至此,施慕白也不等了,他在白纸上用毛笔留下了这样一句话:“让我帮你可以,但得说说你是谁,又为什么要杀他,然后把这些写下来,我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能看见你的诚意。”
写完,施慕白就拿着课本走了,只是在锁门的时候,他留了个心眼,将一根手指长的小树枝夹在了门缝里。然后锁上门,去了私塾。
寒冷的大雪天,私塾里的孩子也来得晚了。
不管来得早或晚,施慕白都是最先到的。不过今天他给孩子们上课,总是心不在焉,心里总想着家里的那个鬼。
他很好奇那鬼杀乔仁的动机!
同时也担心那“杀乔仁”三字不是那鬼写的,毕竟那鬼自从慈贤高僧来了后,一直到现在都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已经被收了,所以现在突然出现,很是蹊跷。所以他担心是另外有人放自己屋里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诈自己。一旦是诈自己,那么自己在白纸上留下的那句话就暴露自己了。
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乔西他老娘,也就是那个疯癫的老婆子:白毛鬼。
之前自己就怀疑那老婆子是装疯,因为咬了自己一口而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不肯定,于是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方法来诈自己!若真是这样……他不敢往下想了。
时间一晃,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他将孩子们放回去吃饭,然后自己也赶紧回了西厢院,去看看家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