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一听,火气蹭的一下子就窜了上来啊,居然敢偷窥本大小姐,看我把扒掉你层皮!
想到这,苏梅就直接阔步走了上去,压根就不在于自己穿着裙子,更加不在意对面有二三十个‘全副武装’的彪形大汉。走上去的同时他还把裙子从前后中间位置撕成了开了,然后再从两边撕开,紧接着再绑在腿上。没一会的功夫,好好的一个裙子就变成了短裤和绷带。
看到这一幕,叶云飞禁不住摇了摇头,看来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本来还以为成熟了呢,这骨子里面的火药脾气还是依旧如故啊。
其实叶云飞哪里会知道,苏梅之所以会如此的拼,完全是因为以后和叶云飞并肩作战的机会可能会越来越少,所以她才会如此的拼。
苏梅要让自己和叶云飞的情分,在血色浪漫中绽放,然后在血色浪漫中完美谢幕。
仅此而已。
……
三天后,叶云飞就踏上了回乡之路。从米国回来之后,聂玉儿和苏青在很多方面似乎都有了很大的变化,尤其是聂玉儿,居然主动请缨去上MBA,而苏青根据洛德拉提供的线索直接就去了云南。小枝自然也跟着投入了紧张的培训当中。
所以就只有悦耳比较有空,就跟着叶云飞‘衣锦还乡’。一晃眼,他估计已经有了十几年没有回来了。猛的要回去,这心里居然有种五味陈杂的感觉。
清晨时分,叶云飞走出滨海的火车站,泛白的天幕上启明星依旧耀眼。出站口上方的昏黄的灯泡将叶云飞和悦耳的身影映在脏脏的阶梯上,一种这个杀手不太冷的即视感应然而生。出站口有很多旅客涌出,拉客的出租车司机和小旅馆服务员们如同苍蝇一般围过来。
故乡终究还是故乡,虽然叶云飞小时候只是过年回来,但是那种浓浓的乡情还是禁不住油然而生。
叶云飞和悦耳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住了脚步,目光落在街边一位环卫工人身上,那是一个头花白的大妈,穿着橙色的环卫服,带着套袖和一个脏兮兮的卫生毛,正清扫着满是垃圾的街道,她时不时的去弯下腰去捡起饮料瓶子,塞进一个满是污渍的蛇皮口袋中,她的腰似乎非常不好,每弯一次腰看起来都非常费劲。
叶云飞下意识的多看了两眼,猛然间认识到那就是表婶。
表婶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了叶云飞半天才试探性的说道:“你是云飞?”
“云飞黑了,瘦了,但却比以前壮实多了。”表婶终于欣慰的笑了:“云飞,你终于来了,要不是实在过不下去了,俺们也不会……”
叶云飞打断了表婶的话道:“表婶,你说什么呢。咱们都是一家人,家里出事你该早告诉我啊。”
这时悦耳也不嫌弃那蛇皮袋子脏,直接就拿了过来,帮着表婶提着。
叶云飞看在眼里,暖在心里。而表婶而是一脸的感激和赞赏。
三人就这么慢慢的往回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路灯熄灭了,一轮红日破晓而出,天亮了。
经过了解叶云飞知道本来破旧的小山村,因为发展被规划到了市里面,然而虽然表叔一家升级为了城市人,也有了城市户口,但是却过上了连农村都不如的窘迫生活。
表婶现在的家位于本城有名的“二道湾”,是个脏乱差的棚户区,由于种种历史遗留问题,这里一直没有拆迁。帮表婶拉着保洁车回到家后,才现表叔家这些年过的真不好。之前大哥说也给过他们老两口钱,但是他们死活不要。
打开门锁,一股夹杂着没味的湿气扑面而来,因为阳光全被大楼被挡住,表婶家里阴暗潮湿,而家中的陈设竟然还保持着儿时记忆的摸样,床上铺着蓝色印花的被单子,床下放着两双破旧的破鞋
“云飞,你们俩饿不饿?我这就生炉子给你做饭。”表婶说着,将煤球炉的炉门打开,拿起火钳换了一块新煤球,“家里没啥可别嫌弃……”
“表婶您别忙活了,表叔呢?”叶云飞看着表婶问道,“柱子现在怎么样了?”
“你表叔给人看大门呢,昨晚上夜班还没回来。”表婶看着叶云飞说道,“柱子还在医院,这两天能下床了。”
表婶拿起电话拨了半天,喂喂几声过后又嗯嗯两声,放下电话回过头来,满脸都是着急,“你表叔在班上的地方被人打了,现在医院急救,哎,真是祸不单行啊,柱子这刚好一点,现在……”
叶云飞走上去握住了表婶的手道:“表婶,您先不要着急,咱们先去医院看看表叔咋样了,先救人要紧。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表婶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从柜子深处拿出一个人造革的小包,取出薄薄一叠钱和两张存折,眼圈又红了,紧张地呢喃着:“可千万别什么事啊,这家再也不起折腾了。”
叶云飞伸手握住了表婶的手道:“表婶,快把钱收起来。我这有。”
“可是……”
没等表婶把话说完,悦耳就接过话道:“表婶,您放心吧,有我和云哥呢,不会有事的。您快把存着先收起来。”
“有我们在,不会出事的。”叶云飞坚定的声音响起,如同给表婶打了一针超大剂量的强心剂,脸上的担心顿时就少了很多。。
急诊室外面,两个穿着黑色保安制服的中年人正在侧着头抽烟,看见表婶进来了,连忙站起来迎上来:“嫂子你来了。”
表婶急道:“我们家老赵呢?”
“在里面,拍过片子了,刚进抢救室,公司的几个领导也全都通知过了,过一会就来,嫂子你千万别急……”表叔的同事丢了烟头,快步陪着表婶往急诊室里面走,对于穿着考究的叶云飞和悦耳也没有问什么。
急诊抢救室的门紧闭着,上面的警示灯也正亮着红灯。表叔的同时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表叔值得是后半夜到天明的班,小区有两个门,为了方便管理,一进一出,早上五点多的时候,有辆白色的白马车堵在出口非要进去,表叔上去劝他,哪知道那家伙喝多了酒,一脚就把表叔给踹倒了,还拿出方向盘锁不由分手的就打表叔,要不是这些同事及时赶来,就不是单单胳膊骨折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听到自己的丈夫被人家如此欺辱殴打,表婶的眼泪又下来了:“老周,老谢,谢谢你们了,垫了多少钱,我拿给你们。”
老周推脱道:“嫂子,可别说这些见外的话,老赵这就是工伤,公司能报销的,再说咱们已经报警了,这回怎么着都得让他赔咱几万块钱。”
“凶手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叶云飞忽然插言问道,此刻他已经是怒火中烧,这个世界真是人善被犬欺。
小时候表叔每次见了自己都会给自己糖吃的表叔,如此忠厚老实的人居然被这样欺辱,还有有没有天理了?如果是真没有天理了,他叶云飞就做这个天理,替天行道!
老皱一脸疑惑的看看叶云飞:“这是?”
“这是我表侄子叶云飞。”母亲介绍道,“这是他的女朋友悦耳。”
“在城市春天三十二号楼,具体几楼不知道……”
“悦耳,你在这陪着表婶,我去去就来。”说着不等众人有什么反应,叶云飞就直接转身就走。
城市春天三十二号楼,楼下停车位上停满了车,和表婶家那边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么多的车里面就只有一辆白色的宝马,不用说肯定是这辆没错了。
叶云飞从驾驶位的车窗看进去,车里没有人,一支粗大的方向盘锁扣在方向盘上,看来就是这辆车没错了。叶云飞一拳打出,车门上顿时出现一个深深地凹坑,宝马尖利的吼叫起来,警报声响彻小区。
叶云飞抬头环顾,十六栋楼上并无人探头观望,他又是一拳砸下去,引擎盖变了形,警报再次响起,这回楼上终于有一扇窗户打开,一张红通通的肉拓脸露了出来,由于角度问题,他没看见叶云飞,所以只拿着遥控钥匙按了一下,警报声戛然而止,胖脸又缩了回去。
叶云飞看准了房子的位置,径直上楼来到七楼,按了按门铃。
半天,里面没动静,叶云飞耐着性子又按响了门铃,里面终于传出怒吼:“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干什么的?”
叶云飞装腔作势的说道:“我是物业公司值班,邻居投诉您的无故报警,打扰别人休息……”
防盗门忽然拉开,一个怒气冲冲的胖子站在门口,浑身散着酒气,一脸的不耐烦:“草泥马有完没完了,老子的车他就是爱叫,管你妈的毛事?给老子滚!”
叶云飞二话不说,抓住胖子的衣领往外一拽,顺势往过道里狠狠一甩,,一头撞在墙上,顿时血流满面。
叶云飞上前一步踩住胖子的胸口,语气阴冷如雪问道:“今天早上,小区门口看门的保安是你打伤的吧?”
“你他妈是谁?知道老子是谁……”胖子一听,火气顿时就窜上来了,但是还没等他说完叶云飞直接一脚踩下去,胖子的右脚踝骨咯啪一声就碎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传出老远,回响在楼道里面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