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州站在风雪里看着远走的车,地上留下车辙印。车子转弯之后,陈州转身回了酒店,却已经了无睡意。脑子里面一直想得是刚才梁姿的样子还有她说的那些话和动作,和往日里的样子不太一样。
梁姿坐在车后年,里面一时间安静。朋友问她想听什么歌。
“《明年今日》吧。”她说。
陈奕迅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却让她脑子里想起那一晚上的情景。
她本来是想把一些东西结束的,可到了这个时候却退缩了,她承认自己自私,可是她真的说不出口。
沿着河道走了半圈的时候,林召航和东美都戴上了棉袄后面的帽子。那时候天也不早了,但是两个人还是磨磨蹭蹭的没有回去。
“我一定是疯了。”林召航说,“才会在下着雪的时候和你一起出来逛。”
“人不疯疯枉少年。”
“今晚上住我家吧,别回去了。”
东美想了一下,“既然你这么需要我,那我就不走啦。”
“……”
绕完两边河道的时候,雪已经下的更大了。大道上路灯的光部分也照耀在她们这里,显得昏黄中不失风度。
“走,回吧。我怕咱们再转几圈就被这雪埋了。”
“go!”
林召航蹲在地上,伸出胳膊,“来,搭把手,把我运走吧。”
“就你这身板,放心,一定安全运到家!”东美用了力气开始拉林召航,林召航感受着滑行的快乐。
拉了一会儿东美累了,“该我享受一下了吧。”
“好。”林召航嘴角勾了勾。
林召航站起来,东美蹲在她后面,刚伸出手,林召航就向远处跑去,“想让我拉你,没门儿哈哈。”
“你竟然敢跑!”东美起身就去抓她。谁知脚下一滑,差点儿摔在地上,动作幅度很大被前面的林召航看到了,林召航就停下来过来看。“你这个鞋子是不是不防滑啊。“嘿嘿,抓到你了。”
林召航:“……”
回家的时候谢宣看着她俩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询问她们是去干嘛了。
“我们就在路上走了走。”
“走西口呢你俩。现在说话都是哆嗦的,赶紧喝口热汤。”
热汤进到胃里的时候才唤醒了知觉,俩人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下着大雪在外面逗留这么久的愚蠢决定,看了一眼对方,心照不宣。
晚上的时候林召航和东美睡在一起,东美热量和康越差不多。“我真的羡慕你们这种有热量的。”
“那我就传给你一部分吧。”
林召航伸出自己的双手,“来吧,传给我四分就行。”
“要不五五分?”
东美:“……”
萧杨回到酒店的时候约莫以近十一点。他开了门轻手轻脚的用手机照着明。
“回来了。”
这声音来的猝不及防,吓得萧杨没得跳起来,“你是要吓死我啊!”萧杨回了回神,“人吓人要吓死人啊知道不。”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这么容易受惊吓?”
“那我下回也吓你一回试试。”
“那你可能没有机会了。”
“没有机会我也得创造机会。不过话说你不是要睡觉,怎么现在还在这吓人。”
“刚才梁姿来过了。”
“梁姿?我没听错吧?她不是正在上海吗?”
“她是下了活动过来的。”
“哎,这是专门过来看你被人拐走了没。”
“不过她情绪有些不太对劲。”
“我对女人这个可是不太了解,你问我不是白搭。”
“你们喝了多少酒?”
萧杨比了个数。
“就喝那么点儿不是你的水平啊。”
“本来想多喝点儿来着,几个人都有事儿先走了,剩下我们俩人也没意思就回来了。”
“看来你这是没喝得尽兴啊。”
“主要是你没在那,你说你不吸烟也就罢了,喝酒的场子少了你多怪啊。”
“别把我说的跟酒鬼一样,没那么夸张。”
“那也差不多。你也教我咋戒烟呗。”
“俩字。”陈州说。
“什么?”
“毅力。”
“嗐,我以为是有啥大招呢。你跟我说这个不跟没说一样啊。毅力这事儿从来就跟我没关系。”
“不过你可是主唱,以后让烟熏的嗓子报废你就又的哭了。”
“今日开心今日乐呗,唱歌我也喜欢,抽烟我也喜欢。没必要牺牲了一样儿喜欢去满足另外一个喜欢,你说对不对。”
“你不仅是个主唱,你还是个拉邪理儿的。”
“要是这么说也成,这世上的道理不都是经人的嘴说出来的?。”
“道理是经人嘴说出的,那想法也是脑子想的。”
萧杨听此,就跟陈州讲:“那人啊活着就是会给自己归置出来一套一套的规矩你说气人不。”
“气人不气人我不知道,我知道你有些醉了。”
“我才没醉,我还能继续跟你探讨苦逼人生呢,要是醉了肯定就没法探讨了。”
“你受什么刺激了,要跟我探讨这个。”
萧杨苦笑一声,“只是突然想到有些东西一直坚持也未必有个出头之日。毕了业不还是按部就班。”
“我跟你不一样,我就先过着眼跟前儿,以后的事儿以后操心。”
“所以我没有你的潇洒。我小时候练唱功就不受家人待见,他们一直就认为是不务正业。天天听见我唱歌的时候就会说,你在哪里嚎什么嚎!”
“他们说的实话。”
“嗯,实话倒是实话,就是语气不太友好。我要是心灵脆弱一点儿估计就坚持不下去了,走到现在我自己都很震惊。后来上了大学碰见你们,我的灵魂之声才有机会发泄。”
“……”
“怎么,不承认啊?”
“勉强算是吧。”
“咱们玩儿摇滚,玩儿的不就是个灵魂和疯狂?那你以前甩头把脖子都甩脱臼了不也是因为这份疯狂么。”
“这事儿你还记着呢。”
“这么血腥的场面我能轻易忘记吗哈哈。”
陈州“啧”了一声,说:“你笑得别这么嘚瑟行不。”
“没没没,我就是回想起来那个场面觉得太过搞笑控制不住自己。”
又听了一会儿萧杨的自我抒发,陈州出声:“睡吧。”
“我还没说的尽兴呢,男人不能憋着,要不然对自己不好。”
“……”
陈州拿了手机看了时间,又举着屏幕让萧杨看,“已经十一点儿五十分,别折磨人了。”
“好吧,睡觉!”
萧杨一个鲤鱼打挺后躺到自己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