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三人去逛了夜市,感受夜晚的喧嚣与热闹。
夜市十分热闹,人群在黑夜里丝毫未见减少。
回到旅馆已经晚上九点多钟。
林召航已经洗漱完坐在床上和康越发信息,东美站在门口跟秦嘉杨两个人道晚安,“早点休息,有事随时打电话呼叫我。”说着晃了晃手机。
东美:“知道了,你也去休息吧,我和林召航还要说会话呢。”
秦嘉杨把脸一侧伸了过来,东美轻笑,继而上去“啵”了一口。秦嘉杨倒是满意的走了。
关上门,东美也掀开被子和林召航坐在了一起。
“和谁在搁那热火呢?”东美凑上来。
林召航:“能是谁啊,我高三那个同桌。”
东美:“那个你们喊她康康是吧。后来和那个小学弟怎么样了?”
林召航:“四个字:无疾而终。”
东美顿时来了兴致:“那林召航,你告诉我,你喜欢哪种类型,这个问题我以前吧也问过你,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会随着时间改变的。现在,咱们都刚成年,算是一个比较有意义的定点。你再跟我说说,以后我碰到了也好给你介绍介绍哇。”说着,还朝林召航挤了挤眼睛。东美眼里闪着光,亮亮的。
林召航扭头注视着东美听她说完,转而扭头作思考状。
“大概是像磁石一般,让我无法收回目光吧。”林召航如是说。
“啧啧,外形什么的直接省了呀。”东美道。
林召航便问:“那我问你,秦嘉杨和你想象中的那个人外形重合吗?”
东美想了想,摇了摇头。“好像差别还挺大的。”至少不会有耳洞。
“我知道,以前听你说最讨厌男孩子有耳洞。”林召航想到以前东美对于男孩子打耳洞嫌弃的表情。
东美:“对啊,说来也奇怪。那耳洞在他耳朵上就不会显得奇怪。我看着有时候自己也想去来一个。”
林召航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想必是不会去的。
林召航:“你这啊,就是明显的有失偏颇。喜欢他,什么都对了,不喜欢他,对也是错。”
“这么说来,还真是哈。”东美挠头笑了起来。
又说了好久,两个人都倦了,缩进了被窝里面。
东美:“我就喜欢开着空调缩在被窝里的感觉。”
林召航找了个舒服姿势躺好,“对啊,这样真的是舒服。也不冷,也不热,刚刚好。”
刚刚好,入眠。
有的人,眼皮打架,沉进梦里;有的人灯火下彻夜不眠,拼命挥霍年华。
第二天他们就去了灵岩寺。
随着人潮,三人到了寺门口。前面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吴中胜迹简介……”
苏州,吴中。无论是哪个名字,都很好听。
连在诗句中的“苏杭”都那么入诗。林召航承认,早就想来了,大抵是初一的时候,新发下来语文课本,前面有几页插画,其中有几张就是“苏州园林”:游廊曲回,园景宜人。
那时候林召航想:能去看看该挺好的。
某些想法一旦在脑海成形似乎就是实现的前提,至于后来和东美约定来游那还是秦嘉杨未出现的时候。
他们都拜了,倒不是因为有多相信,更像是一种来这里顺其自然的一种仪式。
林召航不清楚有没有轮回,不过她索性也不再追究,翻来覆去想这个问题,脑仁子疼,关键是没有答案,这是最令人绝望的。后来,她给自己洗脑“就当来世上走一遭,见识世事。”
苏州游就结束了,三人坐上回去的火车,火车轻晃,平稳前行。来时的路和回去的路不同,来时心情带点儿兴奋,回去时多些疲惫。
东美头靠在林召航的颈窝,林召航头微侧看着窗外,是不停移动变化的树。
回到家已经下午五点多,夏天的天色仍旧很亮,旅行过后,身心疲惫袭来。是走过这么多路之后就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林承不在家,谢宣在看电视。
林召航从包里拿出在苏州玩的时候看见的拨浪鼓,看着怪好玩儿就买了下来。
林召航:“妈,你看,我买了个这。”
谢宣拿着摇了摇,不管男孩女孩都能摇。林召航看着谢宣脸上露出的笑容,突然想到家里有个新成员的出现可能能填补自己离家的空缺,让父母不至于那么孤单。
想着,林召航低下头,耳朵贴近谢宣的肚子,里面一动一动在耳道里有“咚咚咚”的声音。
林召航直起身,又把手放在上面“妈,是他在里面动吗,还挺有劲儿的。”
谢宣:“可不是嘛,就不让人安生。”
林召航想到什么,便问“我小时候也这样吗?”
“你小时候啊,比这安生多了。”谢宣突然有些感叹转眼间女儿都这么大了。
林召航又讲了些在苏州的一些事儿。“我们走到中途还碰到一个算命的,大概五六十岁,留着长胡子光头,拿了一个近似禅杖的东西。当时,他看到我们三个人一起,就对我说要给我算命。我们看车来了就直接上车了,也没算。”林召航说着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谢宣听她说着,“大师一般不会随便路上拽个人就给她算的。”说着笑了起来。
“也是,我也觉着不靠谱。妈,你信算命的吗?”林召航问道。
谢宣眼神顿了顿陷入了回忆“怎么不信,我还找人算过呢?”
林召航一下子来了兴趣,毕竟以前从没听谢宣提起过。
谢宣看着林召航一脸期待下文,接着说“我17,8岁那时候不是高中嘛,一天你姥姥非说要带我去算算命,说是那个算命先生很厉害。我也觉得没所谓就跟去了看个热闹。结果他给我算的三件事都应验了。”
“哪三件事儿?”林召航追问。
“学业,姻缘,去处。”谢宣说。
谢宣:“他说:〔你家这女孩儿啊性子倔以后你们也管不了她,尤其是结婚这件事。以后该是在南方上学,偏北方安家。〕结果,我真就去了广州上学,认识了你爸,跟你爸回了临城安家。这中间你姥姥有多不同意我也还是倔脾气硬是跟你爸来了这里。当时没怎么在意的东西后来时间给了答案。”
林召航:“还真是啊,都给他说中了。那他现在还给人算吗?”
谢宣:“我怀你回你姥姥家的时候他就不在了,据说是有病死了。而且啊,在这之前他就说‘算得了别人,救不了自己。’也算是早就知道这一行的命运吧。”
太阳西落,霞光漫天。
林召航回屋翻开一本书,在一篇文章开头,作者写“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可我还沉在梦里不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