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凌愣了愣，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可好半天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小轻歌蹙了蹙眉，转头看了看门外的方向，察觉到外面一切安静后又赶忙回头压低了声音朝言凌看去，“到底怎么了？”
这计划才刚刚进行了一半，这家伙可千万别现在给她掉链子！
难道是她刚刚的那一枪太突然了？
言凌是觉着她没给他事先打个招呼所以被吓着了？
不应该啊。
这家伙连野蜂窝都敢掏，胆子不可能这么小才对啊。
“你不生气？”言凌眼里浮现一抹讶异，虽然明知眼下情况能节约一分时间就节约时间，可他就是想现在就问个清楚。
立刻。
马上。
小轻歌冷不丁一愣，顿了顿，似是明白了言凌话语间的意思，双眉顿时皱成一团，“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就因为那个老混蛋的几句话，我就要生气？？”
她要是连这点事儿都得生气，那她在孤儿院的时候早就被气死好几年了。
言凌拧了拧眉心提醒道，“他说我利用你。”
“哦。”小轻歌眨了眨眼，静默两秒后抬眸朝言凌对视去，“那你有吗？”
言凌闻言眉心拧的更厉害了，“当然没有。”
“那就不就结了？”小轻歌一脸理所当然，“我很清楚今天这个计划是我非要进行的，你帮我，配合我，如果能顺道又解决你的难题，那对我来说我心里也会好受一些。毕竟这件事儿不是闹着玩的。”
话音落下，小轻歌自认为自己已经解释的清清楚楚了，可当她抬眼朝言凌去看去，发现几步开外的言凌脸上又浮现出了呆愣的神色，而且茫然的神情比先前还要浓重上几分时，小轻歌脸上顿时没了好脸色。
“喂！你要再这么傻站着浪费时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一顿？！”小轻歌眼里眸色顿时凶残了起来。
狠狠威胁的话刚一出，言凌便赶忙回过了神，一时间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像是震惊
又像是不敢置信
可细细品去，又更像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甜。
“哦。”言凌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面瘫神色，可若是这个时候有人认真打量去，却一定会从那双向来清冷的黑眸中看出开心的情绪。
视线落在地上毫无声息的李天身上，言凌眼里划过一抹寒意。
正准备转身原路离开，可当视线无意间瞥到走向门口的小轻歌时，冷不丁的又是一愣。
只见小轻歌走到餐厅门口前停下，静默几秒后，便开始低头将身上的公主纱裙用力撕烂，然后又抬手将额头两侧的头发乱抓了抓。
紧接着，深呼一口气后便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从他站的角度看过去，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眼泪顺着小轻歌的脸颊便朝下滑去，最后便明晃晃的悬在下巴处看的是清清楚楚。
言凌：“？？？？”
艹。
这真的是眼泪吗？
这确定不是在眼睛里面装了一个水龙头？？
餐厅紧闭的大门前。
似是察觉到房间里的人还在，正嚎哭的小轻歌红着眼突然转过头又朝言凌看了去。
看到明明半分钟前还在应声离开的人竟然还站在远处，而且还一副白痴模样看着自己，轻歌顿时蹙了蹙眉。
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轻歌一言不发地便拿起一旁柜子上的装饰花瓶狠狠朝言凌砸了去。
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