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导师还是心疼自己的,哪有人受了这么点伤就可以提早休年假的,顾楉隔着衣服抚着手臂上的伤。
开了玄关处的灯,顾楉弯腰换着鞋子,左手臂上有伤,也不好总是要它操劳,不过一只手脱长棉靴确实不太得手,弯着腰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脱下,有些眩晕,顾楉不得不承认最近懒惰了不少,身体大不如前了,做着小的运动都有些力不从心。将棉服挂了上去,轻松了许多。
踏着舒适的棉拖,没有任何束缚感,不由来的轻舒了一口气。
却闻到了烟草燃烧的味道……
“啪嗒”
客厅大亮,果不其然看到管旭坐在沙发上,微眯着眼,似在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芒。
“怎么不开灯呐?”顾楉问道,刚刚看到黑暗中的一点火星就猜到了,既然在家里还不开灯,陷入黑暗中是新的癖好么?
顾楉有些天马行空起来。
“你回来了。”管旭没有直面问题,右手夹着一支香烟,弹了一管烟灰到茶几上的缸子里,继而又放在嘴边猛吸了一口,一阵烟雾弥漫开来……
有些呛人的烟味,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顾楉第一次见到他在家里吸烟,虽不是説他洁身自好,应酬什么的都会有的,仅仅限于场合上,管旭并不是沉迷的人,这点顾楉还是有把握的。那么就是有什么事了。
顾楉走近,把手袋随意的放在沙发的一隅,挨着管旭坐下。“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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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颤了下,将手中的烟捻在了缸子中,蜷缩着右手,微垂了头,不发一语。
郁闷,顾楉思索着,难道要像小时候哄弟弟一样,用自己的秘密去换取他的心事么!不会这么……
顾楉把右手握住了他的,一个个掰直了,不理睬也没关系,自娱自乐也蛮好。顾楉也不知道哪来的兴致。他的手掌很厚实,顾楉将五指对齐了之后,错开了空隙,交~缠起来,不时摇晃在他的视线里。
这么乖巧柔顺,管旭却有些不安起来……
突然想到了什么,挣开了与顾楉缠~绕的手,卷起她左边的针织衣袖,露出了缠满绷带的伤口,被郗半容的包扎显得夸张了一些,缠了小半个手臂之多,倒只是扎的深了些,长度还好,也不是很痛。一点都不诧异管旭会知道他受伤的事了,应该是导师提前打了招呼的缘故。
许是怕弄疼了她,只是来回抚着伤口,绷带没有露出的血迹,才浅浅欣慰了些。
这个时候顾楉也不想开口打破此时宁静的小美好,任由管旭抚着。抬眸看了一下,白亮的灯光打下来,管旭低垂着眼眸,手中动作不止,整个人显得抑郁,情绪有些低落。
“痛不痛?”
“唔。”一声体贴的问候顾楉仿若等了千年,轻摇了头,“一点都不痛。”
“为什么会受伤?”受伤了也不告诉我,后一句话管旭没有说出来,一直憋在心中,折磨着自己。
这个,实话实说么?难道説多管闲事帮同事挡了一个酒瓶,顾楉有些自嘲的説。
稍稍酝酿了一下语言,顾楉慢吞吞的阐述,“就是一个病人家属有些偏激要找郗半容的麻烦,正巧路过,看到酒瓶就要砸下来了,就挺身而出,英雄救美了一把。”也摸不准管旭的想法,尽量説的欢脱一点,活跃下两人之间的气氛。
“为了别人你就不管不顾了是么?你有没有想过我。”她总是这样以别人为先,到底有没有想过,要是不是持酒瓶而是刀具的家属,极有可能会接到她的病危电话。
思及此,管旭有些后怕的紧紧抱住了顾楉,此时此刻的她才是真实的。
突如其来的拥抱,顾楉的下巴磕在了他的臂膀,两只手都不知作何反应了,半晌环了上去,道不清这溢出的满足感。
轻拍着管旭,被他这么一提,顾楉也有些后怕起来,确实有些冲动了。可能那个时候的反射弧短了些,刺激比较前,脑袋一个发热就顾不得其他了。想也是如此,要是一位勇士也想要挺身而出却因顾忌太多,婆婆妈妈起来,那不是放任恶人做怪么!
顾楉却没胆説出来。
只能轻拍着管旭,感觉他的身体还在颤抖。
你总是像风筝一样,一不留神就飞走了,抓也抓不住,只余手中空气的流动和耳边的呐喊。
管旭怕了。
慢慢放开顾楉,额抵着额,鼻尖摩擦着鼻尖,空气中流转着眷恋的气息。
“你听清楚,我爱你。爱你低头记录病例的认真模样;爱你聚会时无措依附我的可爱模样;爱你谈及病人痊愈出院露出欣喜祝愿的善良模样……虽然比不上圈内的女星妖艳,但是你的模样已经刻入我的骨髓,刻骨铭心,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好的,不用和任何人攀比。”
管旭低头轻吻了她的唇瓣,呆愣呆愣的,煞是可爱,忍不住吻了又吻。
背过很多台词,都不及这次的深情,情意绵绵……
不多说,顾楉承认吓到了。管旭对她的好,心中知晓,却没有回应,女人一旦心沉沦了,就陷入无尽的泥潭中,拔不出来陷不下去,整个人依附在他人身上,她怕,怕有一天会变得歇斯底里,变成曾经讨厌的怨妇模样。
他成功了,成功地攻陷了城池,不为江山只为美人,夺得了美人的心。
顾楉轻启牙关,惊觉美人的回应,管旭有些欣喜若狂,捧住顾楉的脸,舌尖探入,交~缠,甜蜜的津液互换,发出"咂咂"的响声,空旷的空间里尤其响亮。一阵脸红心跳,顾楉羞红了耳朵。
放她在怀中调理气息,看到她红艳的耳垂,欺身上去舔舐,“还有爱你在床上不满足的圈着不让我走的娇羞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