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段将王保保的真气封印住后随后丢给了跟在身后的林渐圣,走上大呁帝都城墙,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城墙下的四十万大军。
“咳咳。我没有恶意,你应该知道我想灭你们大夏只在一念之间,但是我不会这么做的,相反,我想让我的侄子林渐圣带着大军投靠大夏,大呁国君项上人头在此,你要做的就是和我侄子在兵法上较量一番。不论输赢,我都不会出手。”
李定国接住阮小段扔下来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正是大呁国君的头颅,虽然他现在一脑袋的疑惑,不明白好端端的阮公子为什么要让他的侄子投靠大夏,这兄弟这么强,完全可以自己当皇帝的好吧。
深吸一口气,管他呢,虽然自己搞不懂为什么,但自己好像别无选择啊,人家一个人就可以把自己的大军全灭了,我能咋办?只能跟那什么林渐圣斗一番了,不过自己要不要放点水啊?要是不小心赢了这兄弟会不会翻脸啊?
“咳咳,不用想着放水,我侄子需要证明自己的价值,你也要证明你大夏的强大,我说了,我不会出手,对了,提醒你一句,虽然林渐圣说是我侄子,但实际上我也算的上他的老师,这孩子还不算太笨,从我这儿学了不少兵法的。”
阮小段说完,便不再多言,继续轻抚怀中的小猫,好似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与他无关了。
林渐圣朝着阮小段行了一礼,随后跳下城墙,目光直视大军之中的李定国。
“李定国,可敢与我各挑一万精兵,比试一番?”
林渐圣目光灼灼,显然对自己极有信心。
李定国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既然林兄弟有请,那定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王虎,为我点兵!”
“是!大帅!”
随后,王虎随意挑选了一万精兵出来,站到了李定国的跟前。
而林渐圣却是没有挑选,而是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兄弟们!下来!”
原本林渐圣就是万夫长,他喊的自然就是原本就归属于他的那一万士兵了。
“是!”
很快,双方各领一万精兵于八十万大军面前对峙。
“大帅必胜!大帅必胜!大帅必胜!”
这是大夏的士兵。
“杀!杀!杀!”
这是大呁的士兵。
从气势上来说,还是大夏的士兵略胜一筹,毕竟接连几场战斗大夏均是胜利的一方,而且在李定国的带领下不费吹灰之力。
林渐圣与李定国相互对峙。
这次可没有什么天时地利人和一说,双方就此在帝都之外硬生生的凭借军阵对垒,这时候也没什么谋略可言,比拼的就是谁的军阵掌握的更多,谁的指挥能力更强!
说实话,这种比试方式对李定国是不公平的,毕竟李定国更擅长的是计谋取胜,将天时地利人和扭转成对自己更为有利的一面,随后一鼓作气,摧枯拉朽的战胜敌人。
林渐圣手下士兵着红甲,李定国手下士兵着黑甲。
而两人这种比试方式在春秋战国时期极为盛行,叫做阵战法。
阵战法,双方约好地点,各自布阵,然后相互攻伐。
军阵其实作为统帅大家都会,但不能仅仅从表面去看军阵,更不能从静态来理解军阵。什么时候能理解到军阵的关键不是军阵本身,而是具体使用的方法。
阵法阵法,关键是看“法”,而不是看“阵”。有军阵的战术队形而没有使用方法的调度训练,那就很容易被对手捕捉到防御的弱点,这才叫死板。而没有战术队形,则根本无法有效地进行调度组合,一拥而上自然也就是一哄而散了。两者必须加以结合,有战术队形为基础,以调度方法为核心,这才是“形而上”的道理。
两万精兵短兵相接,一位位士兵倒下,李定国与林渐圣二人坐镇中军,一道道指令迅速传达下去,双方士兵组成一个个军阵相互厮杀。
红甲军呈长蛇状,李定国迅速改变阵型呈鸟状,随后林渐圣又再次变阵成网状。
双方一时之间陷入胶着,一个接一个的士兵倒下,这次可没有换上木头,倒下就是真的死了。
林渐圣越战越兴奋,整只大军如臂使指,随心调动。
而李定国确实渐渐力不从心,首先阵战法到明朝时期早就淘汰了,所说也会排名布阵,但李定国终究算不上多么的熟练,其次林渐圣所统率的一万精兵都是与其朝夕相处的存在,常年累月的训练早就使得他调度起来可以指哪儿打哪儿,李定国可不一样,他接手大夏的军队前前后后不过才半个月左右,中间还有大半的时间在赶路,根本没时间操练,因此有时候士兵并不能完美的完成自己的部署。
黑甲战士在红甲军的围追堵截之下层层败退,眼看一个接一个的士兵倒下,李定国知道,自己输了。
“我认输!”
倒也果断,再打下去只会使得士兵更多的伤亡,明知不敌自己干嘛还要继续?
李定国不喜欢给自己找借口,别说什么自己不擅长阵战法,什么士兵指挥起来没人家那么顺畅,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战争可从来不是双方各方面势均力敌的,难不成跟人家打起来了你还要求人家在你擅长的领域跟你比试一场?蛇精病啊!知不知道什么叫乘胜追击?听没听说过打蛇打七寸?
战争从来都是这样,没有公平一说,赢了名声大振,升官发财,输了就是万劫不复,不死也残。
索性这次只是比试,虽然有许多士兵因为比试死去,但总好过于四十万大军给阮小段全灭来的好吧?
“咳咳,倒也是个聪明人。”阮小段适时出来,“我倒是对你们大夏的新君越来越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