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魔尊男配(四)(1 / 1)

生命之果,是长在生命之树上的一颗果实。

生命之树,是人仙魔三界的轮回。

它的根深深地扎在魔界的土壤,它的茎干穿过人界,它的枝丫和果实,在仙界生长——话虽如此说,但人魔两界,是从来没有什么生命之树的说法的,倒是仙界,有一颗完完整整的生命之树,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棵树不过是生命之树的一个拟态罢了。

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生命之树到底在哪里,也没有人会想着要破坏生命之树。因为每一个出生在三界的生灵都知道,生命之树是他们的轮回之地,他们从生命之树里出生,也将归于生命之树,如果有一日生命之树死亡,轮回断裂,世间无生,亦无死,世界将很快失去秩序,最后陷入崩溃之中。虽然大家都找不到生命之树,但是生命之果却是明晃晃的摆在那里的。也就是仙界那颗生命之树化作的拟态上面。

生命之树的寿命并非无穷无尽的,它掌管着轮回,自身也归于轮回之中,每隔三万年生命之树便会自然枯萎,生命之果也会在生命之树枯萎的一瞬间,落地生根,发芽长大,重新成长为一颗新的生命之树。这便是轮回。

轮回不是楚云端这个层次的修士所能够接触到的,但是她也能够从陵越的描述中,得知生命之果的重要性。

她忍不住打断了陵越的话,迫不及待的追问结果:“红月得到生命之果了吗?”

“得到了。”不然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

在一番激战过后,魔族的大军成功推开了仙界的大门,但在到生命之树之前,除了魔尊,所有参与此次战斗的魔族,都不知道魔尊的目的竟然是生命之果。他们参与这场战斗,只是单纯的因为魔族好战,体内流淌着暴虐与嗜杀的因子,却并非真的想与这个世界同归于尽。

所以到最后,只有魔尊一人还在战斗。为了能够帮助红月拿到生命之果,他不惜燃烧自己的生命来提升实力,而红月也是一个有些奇怪的女人,尽管有着多位大能的阻拦,她仍旧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拿到了生命之果,并且消失不见。

魔尊并没有死,但是对他再三拷问,也没能问出红月的下落。而红月抢夺生命之果的时机,本就是生命之树即将进入轮回的时候,而生命之树一旦进入轮回,枯萎的时间不过一瞬,也就是说,如果未能及时找到生命之果,人仙魔三界随时都面临着崩溃的危险。

而有一日,生命之树前突然多出了两男两女。

他们的模样毫无相似之处,一人是头发花白身形佝偻做老头打扮,一人是面容英俊,身形颀长,方若一家之主,一人红衣撩人,眉眼妖娆,端的是风情万种,而最后一人,却是一个手持长弓,脸色冰冷,眸发皆为雪白的小姑娘。

“他们便是传说中的四方尊者,世人只道他们生于天地之间,一出生便有着得天独厚的能力,仿若是上天眷恋的宠儿,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其实他们四人便是另一颗生命之果……”

每一次轮回,生命之树产生的生命之果,并不是一颗,而是两颗。只是一颗悬挂在拟态的树上,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看得见,另一颗却是一分为四,洒在了天下的四个方向,让他们各自成长。

若生命之树无虞,他们便是四方的尊者,享受万众的瞩目和信仰。

若生命之树出事,他们便是另一颗生命之树。

楚云端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陵越,艰难的说道:“你说,然然有可能是四尊者之一的转世?”

“不是四尊者之一,”陵越补充道,“应该就是北女的转世。”

东老西帝南姬北女。

这北女,便是那手执长弓眸发皆白的女子。

而北女的故事,便要问白巳东。

……

几人休息了一下,交换了彼此的信息之后,便打算先回青云山。

陵越虽是魔尊,但现在用的是别人的身体,而且还受了伤,说得难听点,他现在的这个状态,就是个普通人也能够乱刀砍死他,而且他虽然对人界没有觊觎之心,但是除了楚云端和白巳东,恐怕没几个人会相信他的话,所以此时反倒是正道的大本营青云山对他来说是一个最为安全的地方。

陵越没有修为,要回青云山,自然需要有人带着,白巳东面上不显,但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对他是百般嫌弃,而洛然被他很自然的拎到了自己的飞行法宝上。

没错,白巳东回去的时候用的不是飞剑,而是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个莲花状的飞行法宝,这个飞行法宝不仅看上去漂亮美观,舒适度也比只能站着的飞剑高了不少,坐下去软软的,更重要的是,当白巳东御使起来的时候,莲花的四周升起了一道厚厚的防御屏罩,一眼就能够给人浓浓的安全感。

洛然对这个飞行法宝的热爱一下子压过了心中对于上仙大人的恐惧,于是毫无反对意见的乖乖待在了白师尊的小莲花里。

一路上,白巳东询问了她一些修炼的事情,洛然虽然修为不高,但是修炼尚算勤勉,即便天资摆在那里,但是该做的功夫一样没少做,所以白巳东问起来的时候,也不算是什么都答不上来。聊到后面,胆子大了,她也敢向他问一些自己修炼时遇到的问题。

虽然有着楚云端这么一个天才姐姐在前,但是天才和废材的确是从本质上有着区别的,在她眼里难以理解的东西,在楚云端眼里便是常识,既然是常识,楚云端都想不出来应当如何解释给洛然听,而门派里的其他人,修为太高的洛然没胆子问,修为低一点的要么瞧不起她,不愿意回答,要么就是有好东西自己私藏着,说的含含糊糊不明不白,当时听着很有道理,回头一想说的尽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而白巳东不一样,他是仙尊,活了很多年,见识和理解都远远超过常人,他知道怎么用洛然能够理解的方式给她解释,知道什么地方能够提点她一二。你来我往之下,洛然的眼睛越来越亮,两人聊着聊着,话题的范围也越来越广,不再仅仅局限于修炼,开始延伸到了其他地方。

“你开始见我的时候,可是很怕我?”白巳东问出了心中的这个问题。

“不不不,没有……”洛然急忙否认道,可是看着白巳东的眼睛,她又说不出谎话来,只能羞赧的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一开始是有一点啦,但是只有一丁点,只有那——么小一点点。”她用大拇指和小指比了一个在她看来表示很小的动作,然后又说道,“其实我倒不是怕……”她说到这里,脸色更红,连脖颈也蔓延开了红色,整个人仿佛烧起来了一般,“只是自早些日子见到师尊一眼,然然就经常梦到师尊……”她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偷偷看了白巳东一眼,见他没有生气,才接着说道:“并非然然对师尊有何痴心妄想……”她连忙解释,“只是觉得梦里头的师尊和现在不太一样……”

"怎么个不太一样法?"

“梦里的师尊爱笑些,也没那么冷……”白巳东蹙了蹙眉头,吓得洛然几乎不敢在说下去,不过她打量了一下白巳东,见他对自己似乎并没有怒气,于是大着胆子又继续说:“梦里师尊还常常脸红,偶尔还唤我……”

“唤你什么?”

洛然没忍心描述自己在梦中是怎样看着眼前高冷无比的人,睁着一双亮汪汪的眼睛,有时眼里带着羞恼,有着眼里带着嗔怒,有时眼里带着喜悦的喊着自己:“师父。”

白巳东心神大震。

“你记起来了?你记起来了?”他紧紧抓住洛然的肩膀,逼着她直视自己的眼睛,癫狂的问道:“然然,然然,你是不是记起我了,是不是?”

“师,师尊……疼……”他手劲大,洛然委屈的说道,看着她可怜巴巴的表情,白巳东一下子收回了心神,略带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是我魔怔了。”

“师尊,你问我记起来了没有,”洛然不解的问道,“我是不是忘了什么?”随即她又面带惶恐,“若是我忘了什么,师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若是常人,听见别人问自己记起自己来没有,只要确定自己没有记忆断层,都能够很肯定自己没有忘记什么东西,但是当白巳东质问洛然这句话的时候,她却觉得心里难受的好像要裂开了一样,就好像她本来是应当记得白巳东的,却被自己忘了,她想要说些什么,话脱口却尽数成了道歉的话。

“不怪你……”白巳东伸出手温柔的按住她的头,“想不起来便别想了,别想了……”

他没有忘就好。

幸好,他还没有忘。

他也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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