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堂.】,君子堂!
防盗章,很快替换,见谅唯有忍耐再忍耐,再过几日就好办多了。<し到时他会将整个尚家连根拔起,只为了今日的屈辱。
左温颇为快意地欣赏徐康安面色赤红忍耐不已的模样。
说话要揭短打人要打脸,能够碾压之时左温绝不喜欢忍耐。他今天特意到这快哉楼中,正是为了狠狠扇徐康安一耳光。
在原本剧情中,徐康安不光是本次乡试的解元,更用一首抄袭而来的诗词再次惊艳了所有人。凭借那诗词,徐康安就被本次乡试的主考官沈瑜正式收为门生,从此平步青云官途坦荡。随后他又联合李秀雅,将原主一家打入尘埃之中,再没有翻身之日。
现今徐康安的解元之位没有了,他倒要看看这文抄公还能如何逆天。左温扬了扬眉,笑容着实亲切又优雅。
在左温接到喜报那一刻,系统3022就宣布他顺利完成第二环任务,又获得了一千任务点。只是和重塑肉身的一百万任务点比起来,他积攒的这些点数简直不值一提。
而后系统3022颁布的第三环任务要求,却并非左温料想的考中状元光宗耀祖,而是要左温成为一代文道宗师扬名千秋。这任务奖励却颇为大方,完成之后竟有整整三千点奖励。
由此左温也看出,文道宗师扬名千秋八个字,就是原主心结所在。
“宿主若是觉得最后一环任务有困难,可以从商城兑换一些辅助物品。3022推荐宿主兑换这款‘王霸之气’光环,初级只需七百五十任务点,可逐步升级到顶级,更能一并携带到下个世界。”系统3022趁着左温思考之时会,竭力推销起来,“拥有此光环后,宿主周身会有一种不怒自威令人折服的气势,心志不坚之人会被直接宿主打动纳头便拜……”
“不用,我的布局已经完成。”左温在心中断然拒绝,“三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又何须特意兑换一个十分鸡肋的弱智光环?”
哪里鸡肋了,明明以往那些宿主都对它的服务很是满意。不管是“王霸光环”或者“万人迷血统”,都是其余人渴求不来的东西。
系统3022只是默默腹诽了一句,随后就不再出声,它也好奇左温究竟要用什么办法完成任务。
而后3022却看见,宿主凭借身高优势直截了当将徐康安推在墙边。不知情的人瞧见这一幕,定会以为这两人有什么暧昧。
莫不是宿主要借用原主角的运道,先将徐康安彻底击败而后再施加柔情,硬生生把这天之骄子直接掰弯?人类不是有个名词,叫“虐恋情深相爱相杀”么,看来宿主当真准备通过这途径完成任务。
啊,人类当真是狡诈极了,怎么自己就从来想不到这等办法?3022又是叹息又是遗憾,深刻觉得它作为一个系统尚有不完美之处。
徐康安不知这纨绔又要搞什么事情,他瞧见会错意的几位随从被左温一个眼神直接逼退,立时心中就有了几分忐忑。
他目光警惕地微微仰起头,却瞧见那年轻公子弧线优美的下巴仿佛白玉雕成般。窗边映入的微黄日光,越发让那一线弧度曲线分明,简直有了几分惊心动魄的意味。
看惯了诸多美人的徐康安,竟觉得自己的心脏莫名停跳了一拍。他着了魔般视线上移,却骤然瞧见那双璀璨凤眼中唯有嘲弄之色,心中立刻一凉。
他险些忘了正是眼前之人使了卑鄙手段,让自己落得如此尴尬境地。徐康安立刻恼怒了,他很是为自己先前片刻失神后悔不已。
左温伸出一根修长洁白的手指,似笑非笑点了点徐康安的胸口,轻声细语道:“若凭徐兄先前的才情,中得解元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可惜徐兄着实不走运。”
尽管隔着厚厚衣物,徐康安也仿佛能感觉到那根手指热度惊人,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但他略微迷茫了一瞬,先前被压抑的怒气即将爆发。
这直接戳着对方胸口的举动着实不礼貌,简直称得上挑衅。那纨绔子弟横竖只有一张脸好,自己不好男色为何会因此感到迷惑,着实太不应该!
一想到这,徐康安恨不能直接给尚飞章一拳,将那人虚伪面孔揍得鼻血横流。随后他却恍然大悟,是了,一切都是尚飞章故意挑衅,自己更要忍耐才是!
那人似是不满意徐康安这般冷静举动,那双凤眼亦微微眯起:“徐兄着实输得冤枉,可谁叫我大哥是这次乡试的副主考官呢?”
还不等徐康安答话,左温又自顾自说:“我是本届乡试第四,徐兄却并未考取解元之位。尽管我与李秀雅已经解除婚约,但李家不会降低要求将她嫁给你。终究是我赢了,活该你被我踩在脚下一辈子。”
那纨绔只冷笑一声,就带着四名随从潇洒离去。
尽管早有旁人注意到徐康安与尚飞章的冲突,可那些先前还骨头颇硬的读书人全都成了缩头鹌鹑,并不敢出言干涉半句。
好一个尚飞章,好一个尚家!徐康安将拳头攥得死死的,他目光阴沉地追随着左温的背影久久不愿移开视线。
左温不紧不慢走在大街上,时不时对向他报喜之人点头微笑。
“3022不明白,宿主为何要浪费点数,在徐康安身上施展一次**术?若是宿主想要彻底折服徐康安,万人迷血统更为划算。”好奇心满满的3022又发问了。
“因为这是我能想到最快激发徐康安怒气的方法。”左温懒洋洋解释,“对徐康安这种自负又记仇的人来说,被美色所惑是他平日里最鄙夷的事情,更何况那人又是他的仇敌。为此他一定将所有过错都算在我头上,更会打起千百分精神对付我。”
“我又是明示又是暗示,他再不抓住机会还不如直接抹了脖子。”左温刻薄评价道。
宿主的心计真是它未曾预料的深沉,系统3022立刻沉默了。
恰在此时,有人与左温擦肩而过,撞得他身形歪斜了一瞬。
这事情可着实新奇极了,因为这快哉楼门前的这条街道极为宽阔,那人必是故意无疑。
左温身边的随从眼见自己主子被一个路人撞了,立刻大声喝道:“撞了我家还公子不道歉,你莫不是眼瞎?”
随从也是吃准了那年轻人衣着普通不似富贵之辈,才敢毫不客气地大声喝令。
那年轻人听闻这等极其不客气的言语后,两道剑眉只轻拢一瞬就舒展开来,只沉声问:“你们想如何?”
他着实英俊极了,即便身着普通布衣亦不能掩盖他盛世风华,竟好似能发出光来。
这穷酸之辈还敢反驳,莫非是不想活了?
随从刚想开口就被左温拦下,他平静道:“你撞了我,我想让你道歉,仅此而已。”
俊美至极的男人盯着左温瞧了好一会,才淡淡道:“我不是有意的,还望谅解。”
话虽如此,他面上却无半点歉疚之色。更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君王向臣下施恩,而非表达歉意。
事已至此,任谁都能瞧得出这男人的身份不一般。方才还嚣张至极的四名随从立时不再开口,只等着自家公子应对此事。
“没关系。”左温扬了扬眉,扔下三个字就直接离去。
不远处那人却凝望着左温的背影,目光深沉面无表情。他向着与左温相反的方向行进几步,走进了一条僻静小巷中。
那人只拍了拍手,就有一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尽管黑衣人已将先前之事瞧得一清二楚,他却并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恭恭敬敬地问:“不知主上有何吩咐?”
“我要你用最快的速度查清楚那个人究竟是谁,将他的生平经历一并报上来。”那年轻人的气度忽然为之一变。尽管他此时身着布衣,却好似天下最高贵的公子一般,号令天下无有不从。
以往可从未瞧见主上对其余人这般上心,那年轻公子能得主上这般关注,真可谓开天辟地头一遭。
黑衣人心中略有了一丝好奇心,他只鞠了个躬就准备退下。
随后他又因年轻人一句喝令停下了脚步:“再查清他是否有心上人,是否娶妻生子。”
副主考官尚飞衍虽然也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但他面上却并未有一丝欣喜之意。他自然知道沈瑜说的才子就是徐康安,恰巧就在那次文会上,小子踩着他的弟弟尚飞章大大风光了一把。
现今任谁夸赞徐康安时,都会顺带鄙薄一下尚飞章抄袭他人诗词文品拙劣,最后还拒不认输。而李秀雅同尚飞章解除婚约后,整个尚家更成了惠州城的笑柄,亦让尚飞衍羞愤不已。
他也不知沈瑜究竟是在真心实意地夸赞徐康安的才情,或者意有所指顺带贬低自己的弟弟。因而尚飞衍只能连连点头,并不夸赞半句。
偏巧沈瑜竟好似看不出尚飞衍面色不快一般,更和颜悦色道:“徐康安不仅才情过人,更难得他胸中自有韬略。据巡场考官所说,寻常考生三天才能答完的试卷,他只用一天半就写完了,且字迹清楚思路清晰,并非敷衍了事。”
这下尚飞衍的表情更不好了,他越发肯定沈瑜只是装作不懂人情世故暗中奚落自己罢了。既然沈瑜能将尚飞章提前答完试卷之事知道得清楚明了,那他肯定更早知自己的弟弟被人孤立甚至骂作“文贼”一事。
果然,下一瞬沈瑜就笑吟吟道:“我听闻你的弟弟也参加了这场乡试,不知他此次又几分把握考上举人?”
真是头狡猾的老狐狸!尚飞衍强行压抑住了心中怒火,只是苦笑道:“家弟性情顽劣才疏学浅,对于本次乡试并无多大把握。”
“噢,这可奇怪了。”沈瑜摇了摇头,他含笑反问道,“我听惠州城中传言,说你弟弟已对解元之位十拿九稳,你也不必过谦。”
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小混账,他回去定要好好教育一下尚飞章!明明斗不过徐康安,却偏要在那人面前逞强,着实愚蠢。
尚飞衍简直有些咬牙切齿。他早知学正与沈瑜都是同一伙人,对徐康安的才情十分欣赏,明里暗里都瞧不惯自家弟弟竟能顺利参加乡试,由此说起话来才分外刻薄。
若非自出题之日起,他就和沈瑜一同被封锁在考院之中,想来那不要脸的老狐狸定会指责自己泄题。
处处落于下风还无法反抗的滋味着实太难受了,尚飞衍索性不答话,专心致志批改起试卷来。
能够胜过这一局,沈瑜自然也心满意足。他刚翻开第一卷,就为之眼前一亮。
最基本的帖经自不必说,能够被选为合格的试卷自然题题精准并未有半点疏漏之处。更难得的是其后的策论与经义,条理清晰论述清楚,不仅对问题有独到见解,文采亦十分出众。
而压轴的诗歌更是极为出色,只凭这考卷综合水平,给予此人解元之位都不会有非议。这定然是徐康安的试卷,不枉费老友一片苦心向自己举荐他。能收得这么一位得意门生,真是运气好极了。
沈瑜越看越欢喜,随后他将这考卷无比珍视地单独放在一边,准备批阅完所有试卷之后再做决定。
随后的惊喜却一重多过一重,沈瑜骤然发现这惠州府中除却徐康安外,也有几位学子才学甚佳并不逊色分毫。徐康安的试卷已是难得佳卷,与他水平相当之人更有七八人。
莫非这风景秀丽的惠州府,当真是出人才的地方?沈瑜心中不禁略微疑惑起来,他抬头后骤然发现尚飞衍眼中亦有一样的惊讶之色。
尚飞衍一分分收敛起他眸中的惊讶之色,恭恭敬敬问:“下官已经批完了这全部二十五卷,不知沈大人进展如何?”
心机深沉的小狐狸!沈瑜在心中暗骂一句,只冷哼一声将自己批阅完的试卷递给尚飞衍。
解元之位却需他们二人经过仔细商讨后才能定下,因为所有试卷都被小吏重新誊写过,谁也无法辨认出哪一卷是徐康安哪一卷又是尚飞章。
本来沈瑜想将自己第一次批阅那卷推举为解元,随后却遗憾地发现那士子有些粗心大意,竟将两处答案的位置填错,着实有些可惜。
他们二人争论了好一会,终于将本次乡试前二十名试卷选出,立时就有小吏除去了试卷上的糊名。
趁着小吏排名的时间,沈瑜又微笑道:“令弟这次乡试失败也未尝不是什么坏事,他太过心浮气躁,十年之后定能得偿所愿”
对此尚飞衍只淡然点头:“沈大人教训的是。”
自讨无趣的沈瑜冷哼一声,从小吏手中接过那张薄薄的纸张一扫而过,目光顿时凝住了。
他又重新认认真真看了一遍那张纸,难以置信般将自己批阅的第一卷翻找出来,尚飞章三个字赫然在目。
随后沈瑜无力地靠在椅子背上,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先前还在对徐康安提前交卷一事赞赏不已,觉得那年轻人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良才。现今一看,徐康安这举动实在不知好歹又太过轻浮。
诗词歌赋再好又有什么用,科举取士并不仅仅看重这一点。糊涂,着实太过糊涂。
而沈瑜先前所说的话却好似在他自己脸上狠狠扇了几巴掌,着实令他难堪无比。
他情不自禁望向尚飞衍,不出意外在对方眸中瞧见了一丝隐约笑意,不言而喻的快意与舒心。
输大了,着实输大了。那轻浮无比的徐康安,着实可恨!沈瑜简直有些咬牙切齿。
快哉楼不是整个惠州府最好的酒楼,但它却是诸多士子平时的相聚之地,更临近赫赫有名的白砚江,视野开阔风景也十分好。
此地老板颇有几分头脑。他不光免除参加乡试的秀才们一半费用,更会奉上重金请当届解元写上一首诗词,由此快哉楼的生意就更好了些。
一到乡试之时这里更是热闹非常,参加乡试的诸多士子一边欣赏白砚江的风景,一边忐忑不安地等待成绩。他们每个人还要装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生怕自己表现不佳有失风度。
徐康安自然也在快哉楼,他与楼下一条小舟中的秀丽女子目光相接,一触即分缱绻无比。
他们二人隔着拥挤人群与繁华集市遥遥相望,当真应了那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纵然那条小舟极快地离开了岸边,诸多士子依然能隐约瞧见那女子淡绿衣带迎风飘扬的模样,似一只玉手不轻不重在他们心头按了一下。
立时有乖觉之辈认出那小舟中的女子,就是李家小姐李秀雅。当下便有人夸赞徐康安好艳福,对此徐康安只点头默认并不否认分毫。
整个惠州城都知道徐康安与李秀雅情投意合,自有情愫滋生而出。他们更明白待得徐康安考中解元后,李家就会直接将李秀雅嫁给他。
一个出身贫寒的普通秀才,不光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考得解元之位,还娶得此等家世优渥的佳人为妻,徐康安简直是所有秀才艳羡嫉妒的对象。
谁都明白徐康安前途无量,不光自身才学出众更有妻族相助,不趁着此时与徐康安交好又要等到何时?
徐康安此时就格外忙碌些,不少人都同他攀交情。他也十分知趣地逐一应下并不给任何人冷眼看,当真是亲切极了。
这般和睦的场景,却在一位银灰衣衫的公子踏入快哉楼后,戛然而止。原本的热闹气氛刹那间冰结,所有士子都隐晦地瞥了瞥进门之人,显然他并不受欢迎。
“这文贼还敢来此地,我如果是他恨不能找根绳子自己上吊!”有人言语刻薄地讽刺那人。
还有人分析出那年轻公子目的何在:“想来终究是不甘心吧,为此才特意到快哉楼内等候。若是那文贼能够中得举人,本届参加考试的所有士子岂不都成了草包?”
此言一出,立时有人哄堂大笑。声浪一叠高过一叠,所有人望着那公子的目光中都满是嘲弄之意。
此言一出立刻激起众怒,当即有人愤愤道:“斯文扫地,根本不配当读书人!”
“他都是文贼了,还在乎这名声么?”先前的士子又冷笑了,他更故作惊讶地睁大眼睛,“难道尚公子当真想动手不成,若是我今日出了什么事,学正与知府都不会放过你。到了那时,尚公子并没有第二位未婚妻,也不能借助解除婚约一事逃脱惩罚。”
这席话着实刻薄又俏皮,原本还犹豫要不要得罪尚飞章的秀才们立时哄堂大笑。
就算那文贼再愤恨又能如何,他还能全部记住在场所有人的面容,逐一报复回去不成?
身为正主的徐康安,对此只是微微浅笑一下,极矜持又极优雅。他自然犯不着干这等无聊之事,只凭借他的才气与人品,自然有讨好他的其余人替自己鸣不平。
作者有话要说:男配比女主貌美,是既定规律
感谢周泽楷的媳妇。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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