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目光犀利的审视眼前的男人,她需要他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易繁微低着头,垂着眼睛看脚下,这让楚天歌无法看清他在想什么?
“大小姐,她要找的人……是我。”好半会后,他终于开口。
“什么?你?”楚天歌很是诧异。
“是,正是因为我是她要找的人,才会有那枚婚戒,才会那么了解她。”易繁过分平静的道。
楚天歌很意外的看着他,凝眉道:“你的意思是,你是她的爱人,因为爆炸,她失去了你的消息,所以她一直在找你?”
“是的。”易繁点头承认。
楚天歌沉默了片刻才把这一切消化,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说她看到婚戒会跟我走。”
她顿了顿,又问:“既然你也知道她在找你,为什么不和她见面,她找你找得很辛苦呢,还说什么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找你。”
易繁抿了抿唇,静默须臾才哑笑道:“您看我现在能和她见面吗?”
楚天歌望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站在走廊的阴影里,他的半边脸戴着面具,因为爆炸的时候,容貌被损毁。
还不止是这样,他有一条腿被炸断了,现在看起来没有异样,是因为他戴了假肢。
他这个样子,确实很难和简惜见面了吧……
看到他这样,楚天歌不禁想起亨利,当初他伤得比易繁还严重……可以说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好不容易才活下来。
“我明白了,如果你不想见她,我会为你保密,直到你做好心理准备,可以见她的时候。”楚天歌道。
“那我就谢谢大小姐了。”易繁低头道。
“你是亨利的人,不用跟我客气。”楚天歌说完便离开,她要去看亨利了。
易繁看着她离开,眼里浮起了复杂的情绪。
虽然楚天歌一心为亨利好,但有些事,绝不能让她知道,毕竟,她是个很危险的女人。
简惜回去后看了很多资料,又视频和范西伦讨论研究,像亨利这种情况比较复杂,她研制的香氛不只是需要花材了,还要配上一两味药材才行。
几乎研究了一晚上后,隔天下午,她带着像药箱一样的小箱子去见亨利。
他昨晚又是没睡,点了她上次给的香氛都没用,奇怪的是,他今天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差。
楚天歌也在,她想看看简惜是怎么为他调制香氛的?
简惜一来就先对他打招呼,还扬起算得上灿烂的笑容:“亨利先生,你好,我今天要来给你调制香氛了哦,你只需要配合我一下下,选一些你喜欢的香味,告诉我就行了。”
她坐到他旁边,然后把随身带的小箱子打开,这算得上她的百宝箱,里面装了很多玻璃小瓶子,每个瓶子里装的是一种香料。
“来,你一个个的闻,然后告诉我,你喜欢哪个香气。”她拿出一只小瓶子,打开,递到他面前。
亨利皱起眉,似乎不习惯她那么主动,他们还没那么熟。
他别开了脸,不是很配合。
楚天歌见状,看来亨利还是不怎么愿意接受简惜的香氛治疗。
她正要开口劝说一下,免得他又情绪不稳定突然发火,她的手机铃声却在这个时候响起。
她看了眼来电,随即接通,说了几句后就挂断了,神情却有些凝重了。
“亨利,我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你配合一下南宫小姐,行吗?”要不是事情紧急,她不会那么着急要走。
亨利看了她一眼,又斜睨简惜一眼,倒是没说什么,仰头闭了眼。
看他的神情,总之不是拒绝吧。
“大小姐,你去忙吧,我可以处理好的。”简惜道。
楚天歌看向她,想到有易繁的保证,对她的能力还是可以相信一下。
“那就拜托了。”楚天歌话落,俯身在亨利的额头亲吻了一下:“等我回来。”
简惜有点意外,不过他们是对方的心上人的话,偶尔有点亲密的行为很正常。
看来这位亨利先生只能容忍楚天歌靠近。
不过,他的神情是不是太冷酷了?一点反应都不给楚天歌。
楚天歌似乎习惯了,并没觉得他这样有什么不对,随即离开。
房间里剩下了简惜和他,他又闭上了眼睛,看样子像是不打算理会她。
简惜把刚才那瓶香料递到他鼻子前:“你闻闻,这个香气你能接受吗?”
也不知她递过去的是什么香气,香味太浓了,他被呛得咳嗽,一把推开那瓶子:“拿开!你想熏死我?”
“这么说你不喜欢这种香味,那再试试这个……”她拿起另外一瓶又要递过去。
“都给我拿走!我都不喜欢!”他冷着脸一概拒绝。
简惜定定的注视他,不疾不徐道:“亨利先生,我们不是说好了,你要配合我的治疗吗?你这样的话,我的工作怎么进行?”
亨利神色冷漠的和她对视,并不言语。
她故意凑近他一点:“难道你那么快就忘记我和你的打赌?你不想赢吗?”天才一秒记住新バ1中文
停顿了下,她又说:“不过也是,结局肯定是我赢,你怕输了,所以不想配合。”
亨利根本没想和她打赌,她这番话刺激不了他。
“太呛鼻,我闻不惯。”他冷不丁说了句。
简惜眼珠子一转,立即接着他的话:“哦,明白了,那我给你闻些清淡的。”只要他肯配合,一切好办。
有十几种香味那么多,他皱着眉头,到底还是都闻过了。
最后选出来的也就那么几种香味,他勉强接受。
简惜见好就收,不再让他继续闻,不然看他那张黑脸就要发飙了。
“好了,那就这些吧,谢谢你的配合,我会尽快为你研制属于你的助眠香氛。”她边收拾自己的小箱子边道。
亨利看着她白净的侧脸,眸光不自觉变深了些。
简惜收拾好了正要跟他说再见,放在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以为是范西伦打来谈工作的事,拿出来一看,没想到是儿子打来的。
她也不遮掩,当着他的面接起电话:“喂?星辰,又怎么了?”
正在接电话的她没发现,坐在轮椅那儿的男人,在听到她那一声称呼时,大手不自觉抓紧了扶手,神色也有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