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惜没想到导师范西伦会突然来她,接了电话后准备去机场接他。
研究室大门口,易繁琢磨了好一会,转头看后面对着笔记本工作的boss道:“靳总,我看这研究室的门不只一处,会不会还有后门?”
他们守了那么多天都没见到简惜,她不可能一直不来研究室。
靳司琛鹰眸一凝,嗓音沉沉:“那你还不去找。”
“是。”易繁马上开车兜向研究室的后面。
“靳总,你看那不是简小姐吗!”还没接近后门,易繁就看到一女人身影走向不远处停着的车。
靳司琛立即抬眸看去,车窗前面,女人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等了那么多天不,应该说,他等了两年,终于见到她!
简惜没发现他们的车开过来,一心想着赶紧去机场接人,径直上了车,然后开车走。
“跟上她。”靳司琛命令。
易繁盯紧了那辆车,好不容易才逮到她,当然不能轻易放过。
靳司琛放下了笔记本,哪里还有心思去处理公事。
刚才匆匆一瞥,只看见她的侧颜,却感觉和报道上看到的她不一样。
那篇报道上的她是南宫曦,而现在看到的她则是他心里的简惜。
他们的车跟着简惜一直来到机场。
“靳总,她不会为了躲你要离开这里吧?”易繁道。
靳司琛眸光冷冽,身上透出一股骇人寒意,眯起的黑眸里有着危险:“她跑不了。”
她既然出现了,岂会轻易再让她从他的世界消失!
简惜一走进机场,范西伦就看到了她,对她招手:“小曦曦,这里。”
远远的,她便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十分高兴的走过去:“老师!”
师徒见面分外开心,范西伦对她张开手臂,她也伸手和他拥抱,还互吻一下对方的脸颊,这是简单见面礼仪。
“亲爱的,你才离开一下下,我就想死你了。”范西伦面对徒弟就是这么放松,那么没正行,一点为人师表的姿态都没有。
简惜知道他故意那么说,附和道:“我也想你啊。”
不远处,靳司琛看到简惜竟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还互相亲吻!
她还对那个男人笑得那么灿烂,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开心!
他垂在身侧的大掌狠狠攥紧,太过用力,手背青筋都暴起了!
原本就冷峻的面容此刻更是如冰山一般冷酷,漆黑鹰眸里卷起了风暴,浑身透出一股嗜血杀意。
不过两年,她身边便有了其他男人!
“简惜!”男人阴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简惜正准备帮导师提行李,接他离开机场,孰料身后响起男人的声音。
她背对着他,身子禁不住一颤,是他
脸上的笑容顷刻僵硬,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怎么办?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
“小曦曦,那个人是不是叫你?”范西伦见靳司琛凶神恶煞的出现,不由得奇怪道。
简惜极快调整自己的情绪,转头的时候已经一脸平静,甚至是用陌生的目光看着他。
看了他几眼后,对导师摇摇头:“不认识,不是找我的吧。”说完就要带范西伦离开。
“简惜,你敢说不认识我?”靳司琛挡在了他们前面,冷锐鹰眸盯着她。
简惜压着心头的惊慌,表面上故作不解的打量对方:“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
“简惜小姐,你太没良心了!我们靳总等了你两年,你第一句话就说不认识?”易繁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插一句话。
简惜的心有一丝抽痛,他一直在等她么
“对不起,我是南宫曦,不是什么简惜。”她努力维持着平静,一脸冷漠的道。
靳司琛瞳孔骤然一缩,一瞬不瞬的审视她,她的神情和态度都表示,她不认识他。
可是眼前这张脸明明就是他要娶的那个女人!
她怎么敢说不是简惜?
“为了躲避我,连自己是谁都不敢承认吗?”靳司琛眼底跳跃起了冷焰,蓦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他的力气大得吓人,简惜感到一阵剧烈的痛,手腕要被他折断了!
“你你是谁啊?你到底想干什么?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放开我!”
范西伦见状绷紧了脸:“放开她!”
要过去把简惜拉回来,但被易繁阻挠了:“现在是我们靳总和简惜小姐处理私人感情的时候,不相干的人走开开。”
范西伦无法靠近,不禁生气道:“她说了不认识你们!”
靳司琛扣紧她的手腕,把她拉到面前,狭长鹰眸危险的眯起,逼近她,咬着牙冷冷问道:“你再说一遍,你不认识我?”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认识你?”简惜这会是真的有点生气,他抓痛她了,挣扎着要甩开,却被他抓得更痛。
倏然一道身影靠近,直接将她从靳司琛手里抢走,随后被拉到身后护着。
南宫锦神色严肃的直视靳司琛道:“靳总,她是我的妹妹南宫曦,不是简惜,你认错人了。”
靳司琛目光寒冽的盯着他们,薄唇冷冷勾了勾,南宫锦来得真是时候!
南宫锦听小川说简惜来机场接导师,他正好有空也过来了,一来就看到靳司琛在为难她。
“南宫锦,你好手段,把她藏了两年,现在还把她变成你的妹妹,你究竟想干什么?”靳司琛一直不明白,南宫锦为什么要认简惜为妹妹?
南宫家的门有那么容易进?南宫老头还当众宣布她是孙女。
难道她真的是南宫家始终的孙女?
“靳总,请你搞清楚,她就是我的妹妹,我们是血缘上的亲兄妹,所以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再来打扰她。”
南宫锦说完,握住简惜的手,又招呼范西伦一起离开。
这一次,靳司琛竟没有阻拦,眼睁睁看着南宫锦把人带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易繁着急不已:“靳总,就这样放她走了?”
靳司琛鹰眸锁着渐渐走远的女人,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你没听南宫锦说,她是南宫曦不是简惜吗?”
“可是”易繁张了张唇,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
那明明就是简惜啊,不过是改变一个身份而已。
“靳总,那我们认错人了?”
靳司琛抿着薄唇,片刻后才吐出一句:“我的女人,我怎么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