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琛,你还想继续骗我?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大姐生日那晚,陆柔儿在靳家过夜了不是吗?你……你和她睡了不是吗?”她到底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靳司琛俊容沉了几分,想起那一晚发生的事,他当时因为急性过敏昏迷了,陆柔儿做了什么他不是很清楚,不过他清醒时发现她躺在身边,他当时就让她滚了。
是什么让简惜认为他和陆柔儿睡了?
他的沉默让简惜更加确信他和陆柔儿的确发生了关系,她强压下心头的那种酸涨的难受,转身用石头把草药捣碎。
她动作很熟练,看来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就像她刚才轻易便抓住那条蛇的致命点,也不像是第一次打蛇。
靳司琛见她绷着小脸低着头,不愿和他说话的样子,这女人,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跟他闹情绪了?
简惜很快把草药捣碎,来到他身后:“你别动,我帮你敷药。”
看到他后背的伤,她心底那一点怒意还是消了,不管怎么说,他这一身伤是为了保护她才受的,是她欠了他。
她把草药敷到他的伤口上,她感觉到他绷紧了肌肉,眉头也皱得很紧,她知道草药敷上的时候会很痛,忍不住低声道:“你忍一下,等下就好了。”
男人拧着眉,闭上了眼睛没有吭声。
简惜小心翼翼的把草药都敷在他后背,不一会才道:“好了,你先休息一下。”
现在他们只能在这里等人来救他们。
靳司琛睁开眼,沉静的目光似能直抵人心:“你怎么知道这种草药能敷在伤口上?要是认错了怎么办?”
“不可能认错,这草药我之前天天见,星辰偶尔摔伤了,我都是用这种草药给他敷伤口。”
“天天见?”这么说,过去的五年,她住的地方靠近大山?
说起这些,简惜想起了以前和儿子住的地方,一开始她为了躲避流言蜚语,找了个偏僻的小镇住下。
她租住的地方因为比较简陋破旧,后背就是树林所以租金便宜,条件是差了些,好在环境不算太糟糕。
屋子靠山,虫蛇就比较多,她住进去没多久就发现有蛇进了屋,她差点没被吓死。
好在邻居大叔刚好路过,帮她打死了蛇,还教她怎么打蛇,以及防范蛇进屋的方法。
久而久之,她慢慢习惯了那样的生活,后来儿子出世,他会走路了,她就带儿子到后山玩。
那时候的条件是艰难了些,但她和儿子两个人过得很开心,日子也很平静。
不像现在,儿子能在靳家过上好日子了,他们却被迫分开,她在靳家的生活竟然比以前还艰难。
简惜不想和他说他们过去的生活,只是简单的道:“嗯,我们以前住的地方后面是树林,草药比较多。”
“蛇也比较多?”他有点明白她为什么懂得打蛇的致命点了。
简惜淡淡应了声:“嗯,也还好,只要蛇不进屋就好。”
靳司琛俊容沉沉,他们以前住的是什么地方?蛇还会进屋里?想想都让人害怕。
他难以想象他们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只是这一刻,他看着一脸平静的女人,倏然感觉自己的心有些疼。
“简惜,其实……”他想跟她说大姐生日那晚,他没和陆柔儿怎么样,只是他的话没说完,树林里传来呼喊的声音。
简惜听到了人声,她激动的站起来:“是不是有人来救我们了?”
也不管是不是,她马上大声回答:“快来人啊,我们在这里!”
不一会,果然是易繁带着搜救队找了过来。
“靳总,太太,你们没事吧?”易繁急匆匆的赶来,看到两人都伤痕累累,不禁吓一跳。
“快,他伤得很严重,你们快救他!”简惜唯一担心的是靳司琛的伤。
易繁马上通知救人的直升飞机飞过来,将他们二人都送上飞机。
医护人员在飞机里等着了,他们一上去马上为他们医治。
“你们先帮他处理伤口,我不要紧。”简惜见靳司琛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她的心跟着抽紧。
靳司琛感觉到她还在紧张,大掌伸过去握住她微凉的手,已经很虚弱了,却还是对她勾勾唇:“我死不了。”
只是他这话刚说完,他的双眼就不受控的闭上了,握着她的手也松开。
“靳司琛!”简惜感觉自己的脑子也一阵眩晕。
……
简惜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头顶洁白的天花板,闻到医院惯有的消毒水气味。
她猛地弹起坐起来:“靳司琛!”
她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一幕,她要马上见到他!
她掀开被子下床,刚站起来头便眩晕,差点站不稳,护士此时进来了,连忙扶住她:“你身上有伤,快躺下吧。”
简惜坐下来,缓了下:“我哪里受伤了?”
“你身上各处都有伤,不过都是擦伤,不算严重。”
简惜呼一口气,一定是太紧张了才会头晕。
她猛地抓住护士的手腕,沉声问道:“靳司琛呢?他怎么样了?”
护士神情变了变:“他……”
护士叹一口气:“哎,我还是带你去看他吧。”她也不好说他的情况。
见护士这样吞吞吐吐,简惜的心弦绷紧,他不会伤得很严重吧?
她忐忑不已,麻烦护士带她去靳司琛的病房。
单人病房,简惜推开门的时候却看到了陆柔儿,她在照顾靳司琛……
两个女人的目光碰在一起,彼此都沉默的看着对方,一时没出声。
简惜没想到陆柔儿那么快就过来照顾靳司琛,她刚才还很着急的那种心情慢慢缓下来。
她不禁自嘲,她那么担心干什么?他身边根本就不会少人照顾。
陆柔儿看到简惜出现,眼里掩不住的愤怒:“简惜,是你把司琛哥害成这样的吧?”
简惜虽然受伤不算严重,但她此时的精神状态也好不了多少,要不是担心靳司琛的伤势,她才不会这样糟蹋自己,急急过来。
她这会没精力和陆柔儿争辩什么,注意力转到靳司琛那儿,她抬步走过去,还没靠近便看到他一脸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手背上还插着针头在输液,旁边的医疗仪器不时发出滴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