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霍富贵赶车到了一处名为“清源”的城市,他打算在这儿租个清幽的院子,先住下,养好伤再作打算。
谁知,很不顺,先后被人骗了好几次,院子没找到,半夜还遇上了贼,值钱的东西全被偷了,一个铜板儿都没给他留。
他气呀,心肺欲炸。
可,有毛用?
小偷可不会大发善心将财物给他送回来。
伤心,难过,真的好发愁啊。
也难怪。
因为,吃饭要钱,住店要钱,找大夫也要钱,什么都要钱。
可,他没钱啊。
没银子,也无挣钱的本事,打家劫舍他倒是在行,可此时的他,肋骨断了两根,一身的伤,走路都困难,这活儿他实在干不成啊。
而霍金锭,比他伤得还重,一动都动不了,脸上全是抓痕,漂亮不在,脑袋肿得比猪头都大,任她有怎样的勾人本事,就这模样,她还能勾得住谁?指望她,是指望不上了。
这可咋整?
总不能等死吧?
霍富贵实在没招儿,想了想,只能将唯一值钱的东西(马车)卖掉,换了几两银子。
随即,他就找人打听一番,去了赌坊,他想着,若是能赢些金银回来,一切困难自然迎刃而解。
不求多赢,只要够他爷俩养好伤,就足矣。
因为,只要伤好了,他便可打家劫舍,霍金锭也能勾引男人,到时候,他们还能缺得了金银?
还别说,他那天的手气还真挺顺,第一把就赢了五十两银子,第二把赢了一百二十两,第三把一下就赢了四百多两,紧接着几把,也是一次没输,一会儿工夫,就赢了三四千两。
几千两银子,不算太多,但也绝对不少,足够一个几口人的普通家庭一世吃喝无忧了。
有好几个看客,劝他见好就收得了。
然而,他正赌得兴起,哪里肯听?他不但不领情,反而将劝他的那几个人给臭骂了一顿,随即继续赌,他要趁着手气好,多赢些银子,他要将以前输的银子统统赢回来。
贪心不足,此乃所有赌徒的共性,大赌鬼霍富贵尤甚。
这注定了他要倒霉。
因为,靠运气做事儿,实在不靠谱儿,尤其是赌博。
开玩笑,赌坊掌柜又不是脑残、白痴、大傻子,人开赌坊干嘛的?
毫无疑问,为了赚钱。
人家可不是做慈善的,你想从赌坊赢银子,掌柜的岂能愿意?
偶尔让你赢几把,那是为吸引你常来,是为了坑你更多的银子。
你想凭运气一次将赌坊赢倒闭,呵,真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你当人家掌柜花大钱请来的荷官都是吃干饭的吗?他们只要随便耍些手段,就能让你将赢的那些银子全吐出来,保证一个铜板儿都不给你剩下。
运气?
哼,运气算个屁?!
若这玩意儿好使,哪个赌坊能赚钱?有多少赌坊也早倒闭光了。
结果,荷官一耍手段,只两把,霍富贵就输得只剩一条小裤衩儿了。
他不服,向赌坊借款,接着赌。
然而,他借的几千两银子,仅仅也就三五把,就全输没了。
他还要借。
然而,掌柜的并没借给他,因为他不是本地人,此地也没他啥产业,就连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若是他输了耍赖不认账,拿他也没招儿。
送他入狱,毫无意义。
要他小命,有屁用?
掌柜的可不是吃撑了没事儿干,自找麻烦的事儿,他才不做呢。
于是,霍富贵之前借的那几千两银子掌柜的也不要了,命赌坊的打手直接将霍富贵给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