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诗槐坐在车里,看着二少忽然出现,须臾间又匆匆上车疾驰而去,心中猜想定是出了大事。直到叶里上车的时候,连诗槐才从叶里的口中知道戚厚胆大妄为地绑架了褚樰依,并且现在两人下落不明。
叶里驾车照着连诗槐知道的几个地点都去转了一遍,没有发现戚厚的任何踪迹。
肖寻也把大大小小的赌场搜寻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胡梓靖一开始把褚樰依失踪的事情隐瞒了下来,胡顾齐和厉希只以为少夫人是和二少在外面玩乐,没有多想。
夜幕降临,戚厚和褚樰依像是人间蒸发一般。
预想中的要挟电话并没有响起。
“报警吧。”连诗槐坐立不安,终于下定决心作出了决定。
叶里看向她的表情中有着难以掩饰的诧异,但二少吩咐过目前还不能报警。“二少说暂时少夫人不会有危险,没有报警的必要。”
“没有报警的必要?”连诗槐不敢相信这样冷血无情的话是从叶里口中说出来的。
“二少二少……你是不是只知道二少!现在樰依生死未卜,那个没心没肺的二少到底有为她做些什么吗?”
“二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连诗槐越发得不安,现在都过去整整十二个小时了,什么消息也没有。
“你冷静点。”叶里的劝慰反而让连诗槐的情绪更加激动。
“冷静?你让我像那个冷血动物一样保持冷静?”连诗槐气得从沙发上弹起来。
她看着那个男人一直的淡漠,那不是丢失了挚爱的痛不欲生。
连诗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胡梓靖正好从门外进来,他的脖子上挂着纱布,缠住了右手手肘,整个人像是木偶般僵硬而麻木。
他面无表情地走进来,盯着桌上的手机一言不发,仿佛刚才没有听见连诗槐的那番话。
连诗槐看着这样的反应,很是恼火,气急败坏之下拿起桌上的手机猛地往地面一摔,手机四分五裂。
他微微一怔,显然是没有料到连诗槐会这么做。
“你等着手机有什么用?你去找啊,去找啊!你知道樰依她现在有多危险吗?你知道万一她落入的不是戚厚的手中会是什么结果吗?”连诗槐怒骂着,竟然忍不住啜泣起来。
连诗槐的提醒不无道理。
戚厚这样胆小怕事的人,怎么可能会设计出这一出绑架勒索,而且勒索的对象不是胡梓靖,而是褚樰依。事情有些蹊跷。
很有可能这是团伙作案。
或者其中有更大的黑幕。
“如果是的话,会更好。”他的眼珠好似生锈的锁芯,沾满的浑浊是他自己也无法清洗的。
褚樰依当初能够只身救下自己,就绝非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普通人。
她既然和连诗槐夸下海口可以自己解决,那她就应该自己承担,自己解决。
此番连叶里也听不懂二少的话了。二少的意思是少夫人遇上更大的危险也没有关系?
“不仅你的脸是生铁,你的心也和生铁没有区别。”
“你们不去找,我去找!”连诗槐说完就走出了门,“砰”地一声重重的关门声音宣泄自己的不满。
叶里也有些不能理解二少了,不管不顾追了出去。
胡梓靖弯下身子,一只手拨开支离破碎的手机残壳,眉眼紧皱着,霎时间眼眸一亮,捡起沙发角那张金黄色的电话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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