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么一直等,直到小白兔收拾好东西离开,我和鲁宁远远跟着。
到了地方,我们被挡在了楼下,小区挺高档,没门卡上不去。
“她这房子是租的。”鲁宁说。
“这么确定?”我仰头看着三十好几层的楼,找寻难度还是有的。
鲁宁说:“这小区的房子单价不低,简家再大方能给她多少钱?她买不起的。”
我问她:“知道这么清楚,你买这的房子了?”
鲁宁很得意的看了一眼:“这楼盘之前是我爸公司的。”
“你赢了。”我说。
鲁宁给她爸打电话,一顿耍赖后,某集团董事长继联系了某快递公司老大,直接吩咐找到某快递小哥获得情报后,又联系某开发商联合物业获得27号楼哪套房子是最近租出去的情报。
额外附赠的,还有这栋楼的进门卡以及一位专门接待我们的保安。
鲁宁几乎是“挟持”保安跟我们一起,将刚租出去的四套房子挨个敲了遍,在最后那一家,找到了小白兔。
姑娘看见我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觉得我和鲁宁很可能成为她这辈子的梦魇,门开之后保安就退到了我们身后,鲁宁没给小白兔任何关门的机会,直接私闯民宅了。
保安小哥想阻止,但又接过上级命令,要好好招呼我俩,所以只能跟着我们进了屋,估计是想静观其变。
鲁宁站在玄关位置,刚要开口说话,屋里出来一个只穿着睡裤的男人,不是简明,虽然气质差点,长相却胜一筹。
想纯洁点,假设这俩人是亲戚,可为什么穿着情侣睡衣?而且这男人明显住的特别自在,光个膀子满屋逛,小白兔的上衣扣子也没系的很整齐。
我不禁在想开门之前他俩在干什么?难怪我们按了半天铃,一直没人开。若不因为这是最后一家,必然是她住处,我们也不会锲而不舍的按铃按到让这俩人停止了“某项”事情。
信息量真足。
我有一种想用手机拍照片的冲动,这画面要是简明看见了,一定美到不忍看。
鲁宁又开始耍二了,一脸坏笑的看着小白兔说:“姑娘,你行啊,拿着简家的钱,养着外面的人,还敢邮寄死狗吓唬人?”
男人见来者不善,直接挡在小白兔面前特别凶的对我们吼:“你们他妈谁啊?”
“我明白了,简妈生日那天你打电话的人,是不是就是他?”鲁宁没理那男的,继续问小白兔。
她和我想到一起去了,看来小白兔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
被这般无视,男人自然是不爽的,上来就要推我和鲁宁,保安大哥一看情况不对,也分不清到底要维护谁的利益,先将那男人拦住了。
鲁宁也狠,趁势一把撕住小白兔的头发,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卯足劲儿跟着她一起将尖叫着的小白兔从大门里拖去了走廊。
我本想阻止鲁宁对小白兔动手,保安大哥和那男人却先打起来了,一边打还一边将对讲机扔给我们,让我们找增援。
鲁宁被那男人激的火大,拎着兔子头就撞了墙,小白兔嗷嗷叫唤,我拦都拦不住。
男人护兔心切,力量大增,将保安大哥撂翻后几步冲出来,将没注意抵挡的我踢翻在地,疼的我站都站不起来。
保安小哥扑过来又和男人撕在一起,鲁宁一看我吃亏顿时火了,冲到男人面前想都不想抬腿就是一脚,正正踢在他喉结上,男人疼的捂着脖子一弯腰,接着就被鲁宁一套连招……趴地上了。
我庆幸鲁宁穿的不是高跟鞋,不然那一脚上去穿了喉咙,得出人命。
鲁宁高中时跆拳道就黑带了,那会儿我们学校的姑娘有好几个都是表面看来淑女,其实防身术段位很高的主儿。鲁宁尤其好这口儿,学的更全面。她后来在国外上大学时还练了四年泰拳,要不是她爹拦着,她还得去学散打。
这家伙从小喜欢打人,也不是白打的,用她自己的话说,不但打,还要打的专业。
本来嗷嗷哭的小白兔吓的不出声了,帽子都飞了的保安大哥更是靠在墙上愣住了,我一脸无语的看着已经黑化的鲁宁转身朝着小白兔一步一步走过去。
火力全开的鲁宁,我想拦也拦不住,只能默默计算着,这次鲁家得赔多少钱。
鲁宁没有如我想象中KO了小白兔,她几乎鼻子贴鼻子的瞪着小白兔,一字一句恶狠狠的说:“你男人把我朋友踹伤了,你是打算直接和我律师谈,还是现在让他先态度良好的跪下道歉?”
我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此时此刻的感觉了,贼喊抓贼?不合适,倒打一耙?也不对……
小白兔不说话,鲁宁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行,我懂了,你们等着我律师函吧,还有,简明也知道这件事了,同时来的肯定还有简家的律师函,不告你个诈骗,我叫你姐。”
鲁宁说着走到我身边扶住我,一脸傲娇的对地上的男人说:“孙子,你他妈的再怂恿这混账玩意邮寄一次死狗去万晓那儿试试,信不信我让你跟盒子里的狗一个下场快递到泰国做鬼牌去?”
趴在地上的男人骂了句我们的祖宗,但他要害被打,这会儿疼还来不及,估计也怕了鲁宁的气场,外加听到简家的情况,大致猜到了鲁宁的背景,头都没怎么抬。
离开后,保安大哥一路没说话,小心翼翼的送我和鲁宁到了车边上,我估计他也不知道怎么和这么暴力还不讲理的女人沟通,鲁宁开车直接又给我弄医院去了,又是一番大检查,确定没什么事儿才从医院出来。
与此同时,万晓打电话过来,说简明看到快递了,火冒三丈,更悔不当初。
我要的就是他的各种悔不当初。
我坐在车上揉着腰问鲁宁:“姑娘,你真打算给他们发律师函?”
鲁宁撇撇嘴说:“他们今天不连夜逃走,我叫你姐。”
她说着将车停在路边,突然揪着我的耳朵说:“还有件事,我告诉你,下一次我要是再对谁动手,你给我老老实实一起动手,捅了篓子有我呢,怕什么?没防备的被人踹了一大脚,这也就是没事,有点事我怎么和你妈交代?下次再让我担心,打不爽,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揍?”
这家伙太不讲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