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艺比拼正式开始,前面表演的六人都是各自‘精’彩,水秀舞、剑舞、琵琶曲、吹笛、作画还有百‘花’舞,就是一边跳舞,一边自袖中腰间洒出‘花’瓣,在‘花’瓣飞扬之中翩翩起舞。.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精’彩都有,但明显缺乏一鸣惊人的亮点。
前面六人表演结束,轮到长亭。
她缓缓起身,走到当中。
“今儿前来参加年会宴,并不知有这才艺比拼,不过既是有心人加上了我的名字,那我也不好令人失望。自古以来,以箭比试以琴会友,那么我今日斗胆将这二者结合为一,长亭就此献丑了。”
话音落下,长亭冲红姑微微颌首。
红姑即刻将之前殷铖‘交’给她的鹞琴和弓箭放在她面前。
“既是合二为一,我倒觉得,这与后面一个节目可以和在一起表演,有古筝,有琴,还有‘射’箭比试,岂不更加‘精’彩绝伦?”
殷铖看似随意的提了意见,立刻引来众人附和。
谁不知殷铖是司徒老将军的关‘门’弟子,他开口,自然也是司徒老将军的意思。
而老将军此刻只是静静看着长亭,并没有反驳的话说。
阳拂柳自错愕震惊中抬起头来,眼里含着晶莹的亮光,不可思议的看向殷铖。
凭什么要合并成一个节目?她为何要与郦长亭一同表演?她应该是压轴的才是。
“既然郦三小姐是临时加进来的,那应该是她最后一个表演,既是如此,合并也无妨。”
“反正阳拂柳是代表郦家参加,那么郦三小姐也是郦家人,二人合作,说不定更有看头。”
“是啊,我们倒像看看,郦三小姐一个人如何驾驭古琴古筝还有‘射’箭。”
众人的焦点此刻都集中到了长亭身上,反倒将阳拂柳这个压轴表演的给忽视了。
这也是长亭的目的。
在她表演的时候制造足够的噱头和关注点,那么自然而然,众人对阳拂柳的期待也会淡忘,再由殷铖提出合并一个节目,众人自是没太多反对的意见。
“我……这,这不合适吧?我弹奏的是古筝,曲子也偏冷‘门’,长亭妹妹与我也从未配合……恐怕就‘乱’了。”阳拂柳抬起头,小声说着,眼底明明是愤恨不满的火焰,可面上却比谁都要无辜善良。
“这节目都是早就定好的,现在改变,恐怕不合适,还是一个一个来的好吧。”钱碧瑶也急忙出声帮着阳拂柳。
她们今天要看到的就是郦长亭给阳拂柳垫背,输一个稀里哗啦,所以才偷偷‘弄’了这么一出,心想着只要名单上有了郦长亭的名字,她若是不参加,那就是自动认输,那么她在书院的比赛她们也有理由任意抹黑,如果她参加,那自是比不了阳拂柳这个压轴的,所以无论参加与否,郦长亭都会输给阳拂柳。
郦震西此刻狠狠地瞪了长亭一眼,不满道,“你要表演便表演,没有能耐就赶紧下去,莫在那里丢人现眼的!好给拂柳腾地方!”
郦震西对长亭是一千一万个看不顺眼,反正只要看到长亭,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凌籽冉,想到昔日凌家给他的那些难堪。
长亭此刻垂下双手,眸光也缓缓垂下,语气多了一丝惆怅,一丝无奈,“爹爹如此说,对我太不公平了吧!我已经是到了这里才知道帖子上加了我的名字,临时准备仓促不说,其实殷铖也是好心想让大家看到更‘精’彩的比拼,况且,谁让阳拂柳不是代表她自己参赛,非要代表郦家参赛,这别人家里都是一人参加,唯独我们郦家,还请了外面的人来,这让其他人见了,也是不公,不是吗?”
长亭眨眨眼,一番看似委屈的自辩,却是轰然一下炸响在众人头顶。
就连司徒老将军都对她此番话频频点头。
郦震西脸‘色’一青,恨不得立刻将她赶出去,可偏偏是说不出任何反驳长亭的话来。
郦宗南脸‘色’虽然也不好看,但在这种情况下,孰高孰低,谁的冷静沉着更胜一筹,也就显而易见了!他以前还真是看走眼了!以为阳拂柳才是可塑之才,可现在看来,郦长亭的反应和运筹帷幄,那是不输给阳拂柳的。
想到这里,郦宗南在心下不由算计着将长亭和阳拂柳做着比较。
“长亭,让拂柳参加比赛,那是因为稍后你祖父和你爹爹……”
“不论是因为什么,她现在都不是姓郦的,自是不能代表郦家参赛,如果一定要代表,那就跟我一起吧。身为郦家嫡出长‘女’,我这点容忍自是有的,我不介意的,想来,到了这一步,拂柳妹妹,你也没什么好介意的了,是不是?”
长亭冷声打断钱碧瑶的话,旋即转身看向阳拂柳。
钱碧瑶气的差点吐出一口血来。她原本想着,既是到了这一步,索‘性’就说出郦家有意在今天认阳拂柳做义‘女’,也算是有个好的借口了,可谁知,话没说完就被郦长亭这小贱人给打断了。
再看阳拂柳,脸‘色’煞白,眸光水润,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似的。
她辛辛苦苦练了那么多天,就为了今天的表演,可郦长亭三言两语的就给她破坏了,偏偏司徒老将军也默许郦长亭如此胡闹。
阳拂柳此刻几乎是咬碎了牙齿,风水轮流转,也轮到她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阳拂柳,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你的曲子究竟有多冷‘门’,说出来听听。”长亭笑了笑,双手摊开,一副人家很愿意好好配合你的表情。
阳拂柳更是气的恨不得立刻上前撕碎她。可众目睽睽之下,她昔日营造起来的温柔大度的形象,决不能毁在这一刻。
“是《高山流水》。”她几乎是咬碎了牙齿,一字一顿道。
长亭了然一笑,“我还当什么呢。这曲子但凡进入书院的学生都要学习的,你不也在书院学习过几个月吗?虽然后来被劝退了,但这曲子你却是忘不了呢!”长亭一番看似随意的话,却是听得周遭人捂着嘴窃窃‘私’语起来。
这一世,长亭自是什么话能让阳拂柳颜面扫地,让她招架不住。
上一世,阳拂柳和钱碧瑶还有郦梦珠,三个人联手对付她,最喜欢的就是在人多的地方提及她那些不光彩的过去,每每还都是一副很不小心说漏嘴的样子,这样的亏,她不知道吃了多少次。所以这一世,他原原本本的都还给她们,也让她们尝尝这个中滋味。
阳拂柳最不愿被人提及的就是她在凌家书院只待了三个月那一出,可偏偏长亭这会提起来,阳拂柳几乎是魂不守舍的走到古筝前坐下。
“郦三小姐,你这又是弓箭,又是古琴的,究竟要表演什么?”这时,有好奇之人问着她。
长亭莞尔一笑,气质清冽如霜。
“我想以古琴和弓箭配合,在弹奏的空当‘射’箭,这前面一共五个苹果,我会在弹奏间隙用羽箭‘射’中这五个苹果,而且苹果摆放的位置是在四面八方。”
长亭话音落下,满座哗然。
议论声四起,却与阳拂柳没半点关联。
她孤零零的坐在那里,仿佛被遗忘了一般。
“你都想好放在哪里了吗?”殷铖挑眉看向她。
期初,他也只知道她要表演节目,却没想到是如此别出心裁的一出。司徒老将军更是笑着看向她。
“很简单,其中四个苹果摆在四面八方,而第五个苹果嘛……我原本也没想过有人与我合作,既是多了一个弹奏古筝的,就放在琴上好了。”
长亭说完,拿起苹果就摆在了古筝一侧,却是正对着阳拂柳心脏的方向。
“呀!”阳拂柳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脸‘色’更加苍白。
见此情景,阳夕山眉头一皱,从他这个角度看,郦长亭若想借着‘射’箭来对付拂柳的话,简直是易如反掌。她该不会是在这上面动了心思吧?可众目睽睽之下,她真的是不管不顾了吗?
“阳拂柳,你是代表郦家与我合作,若是觉得害怕那就算了。我郦长亭为人光明磊落,素来不做强人所难之事,我见你脸‘色’如此难看,不如……你就不要参加比赛了吧!”
长亭看似好心的征询阳拂柳的意见,那清冽寒瞳,猎猎冰霜渗透进阳拂柳眼中,心底,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眼前的怎么会是昔日那个‘浪’‘荡’无知的郦长亭?她不相信!不相信!
阳拂柳感受着众人指指点点的态度,不由得‘挺’直了脊背,咬着牙,轻声道,“如今退出比赛,是对所有人的不尊重,我阳拂柳又是深得郦老爷和郦家大老爷照顾这么多年,早已将郦家看做是我第二个家了!能代表郦家是我的荣幸,何来害怕一说?倒是郦三小姐,你觉得在年会宴上如此舞枪‘弄’剑的,合适吗?这刀光剑影的看起来如何骇人,于今天的场合,甚是不符……”
阳拂柳说着,坐着距离古筝远了一点的距离。
既然郦长亭夺了她的风头,她就让郦长亭的表演进行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