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牛中文 > 其他类型 > 重生极品祸妃 > 第82章 你不用走!该走的偏不走!

第82章 你不用走!该走的偏不走!(1 / 1)

常言说是打蛇打七寸,长亭此刻却是挥舞着锋利无比的利剑,每一下都刺在了郦震西和钱碧瑶最不想被人看到的伤疤上。反反复复一刀又一刀,都刺在同一个陈年疤痕上。

当着郦家其他人的面,再次狠狠揭开他们不光彩的过去,让其无所遁形。

钱碧瑶嘴‘唇’蠕动了几下,不但说不出反驳的话,面上的肌‘肉’都跟着气的抖动了几下。

一直默默观察长亭的姑‘奶’‘奶’,此刻眼神更是说不出的复杂深沉。郦震西自大而固执,眼高于顶,自始至终都没看上过长亭这个没娘的孩子,而钱碧瑶那点心思更是人尽皆知,这样两个自‘私’的人却是被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说的哑口无言,他们就真的看不出来,长亭比郦家任何一个孩子都更有魄力更有气度担当吗?

“外面的人对长亭有诸多误会也就罢了,怎么一家人还都如此怀疑质问的,难道家人还不如外人亲?”姑‘奶’‘奶’这话明显是说给郦震西和钱碧瑶听的。

郦震西坐回到太师椅上,不吭声的生着闷气。

钱碧瑶则是示意郦梦珠看向‘门’外,只见一身鹅黄‘色’轻纱长裙的阳拂柳小心翼翼的朝里面张望,似是想进来,又害怕打扰了郦家人谈事,那般小心翼翼,我见犹怜。

钱碧瑶朝郦宗南和郦震西说道,“公公,老爷,你们就别为了长亭而生气了,你们瞧,吓的拂柳这孩子来了那么久,却是都不敢进来呢。”

钱碧瑶此话一出,自是给了阳拂柳台阶下,让她顺理成章的走了进来。

原本这是郦家自家的家事,绝对轮不到阳拂柳搀和进来,可因为有钱碧瑶的话做了铺垫,阳拂柳就有了台阶进来搀和一脚了。

长亭眼底,不动声‘色’的闪过一丝寒冽。今儿她回郦府解释,阳拂柳那般算计到底的‘性’子,如何能让她顺利过关?自是想办法的落井下石来了!也让郦家人时时刻刻都记得有她这么个世子妹妹的存在!虽说是质子,但身份照样不容小觑!而郦震西早就有意收阳拂柳为义‘女’,若是如此,也算是攀上了皇亲国戚,只是姑‘奶’‘奶’一直不松口,郦震西也不好太违背姑***意思。而阳拂柳自是想牢牢靠住郦家这棵大树,未知的北辽和近在咫尺又可望不可即的皇宫,何时能回去,还是未知数。只有郦家才是她眼下最好的选择。

趁着郦长亭闹出这样子的丑闻来,阳拂柳的好也就更入了郦震西的眼了。在郦震西眼中,即便当不成义‘女’,当个儿媳‘妇’,也是胜过只会给郦家丢人现眼的长亭数百倍。

“祖父,老爷,姑‘奶’‘奶’……我……我只是亲自熬了燕窝粥,想要端来给大家尝尝,我真的不知道长亭妹妹今儿会回来,否则……我定是会回避的。”阳拂柳站定当中,弱柳扶风一般,犹如荷‘花’带着‘露’珠,那般的楚楚可怜,尤其是在看到长亭时,眼底蓄满的无辜和惊慌,更是一览无遗。

钱碧瑶忙热络的招呼阳拂柳坐下,对着阳拂柳的亲热劲儿,就好像这是她的亲生‘女’儿似的。

“拂柳,你真是有心了。不过……唉,只怕现在也没人有心情喝你的燕窝了……”钱碧瑶眼‘色’晦暗的看了长亭一眼。

阳拂柳一脸善意无辜,避开阳夕山咄咄探寻的目光,满眼柔弱,“老爷,大夫人,其实……长亭妹妹的事情当慢慢解决,日积月累了这么多年的流言蜚语,岂能一下子了清了?若是为了这个茶不思饭不想的,拂柳会担心你们的。”

阳拂柳如此会说,自是说在郦宗南和郦震西心坎上。还顺带提到长亭过去的留言蜚语有多么多,就是一下想清也情不了。就算十四年前是阳拂柳的母亲暗中掉包,但阳拂柳也亲自揭发母亲,还了郦长亭公道,反观那个逆子,仍是不依不饶的,对着拂柳不是‘抽’鞭子就是又打又骂的!哪里有半分身为第一皇商嫡出长‘女’的风度气魄?

“我倒希望能跟这个逆子一下子了清了,省的继续丢人现眼!败坏我郦家第一皇商的名号!!”郦震西冷喝一声,因着阳拂柳的出现,而更加不待见长亭。

阳拂柳面上无措,抬头冲长亭歉意的摇摇头。

“既然祖父,老爷还有姑‘奶’‘奶’大夫人在商谈长亭妹妹的事情,我在这里实在不妥,我还是先走吧。”阳拂柳装的愈发无措。

“你不用走!真正该走的偏不走!拂柳,你留下来一起!”郦震西向来偏袒阳拂柳,此刻更是不例外。

阳拂柳面上看似为难,实则双脚已经朝着一旁空着的椅子走去了。

一旁,姑‘奶’‘奶’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一拍贵妃椅扶手,不满逸出,“有夕山一个人留在这里当长亭的证人就够了!拂柳几个月前才被凌家书院退回郦府,自当‘花’心思在琴棋书画礼乐骑‘射’上,争取早日回到书院继续学习,而不是‘花’心思在郦家的家务事上面!”

姑‘奶’‘奶’一番话,掷地有声。阳拂柳屁股都快挨到椅子上了,这会只能僵着不动。

郦震西不满的咳了一声,看向一旁的郦宗南。可因着姑‘奶’‘奶’说的话都在理,郦宗南一时也想不出其他话来反驳自己姐姐,只能是放缓了语气,替阳拂柳找台阶下,

“拂柳也是自出生就住在郦府,这么多年来,郦府拿她和夕山都是自家人,从未当做外人看待,拂柳在这,也无可厚非。”

郦震西这时也飞快的朝钱碧瑶使了个眼‘色’。

钱碧瑶拉着郦梦珠一同上前,一左一右的围着阳拂柳,亲切热略不言而喻。

“姑‘奶’‘奶’,这拂柳丫头平时做了什么好吃的好喝的,第一个想到的永远都是姑‘奶’‘奶’您呢,这孩子对我们郦家可比对她哥哥都好,我们如何还能将拂柳当做是外人呢。”

郦梦珠也挑衅的瞪了长亭一眼,继而摁着阳拂柳肩膀让她坐下来,“拂柳姐姐琴棋书画每一样都是我的榜样,自小就是拂柳姐姐教我刺绣练字,我早就将拂柳姐姐看做是我的亲姐姐!我真是做梦都想有这样一个好姐姐呢!”

郦震西也在一旁帮腔,“若是能有机会认了拂柳为义‘女’,又何尝不是我们郦家的荣幸?拂柳是中原大陆和北辽皇族的血脉,住在我们郦家,也是皇上对我们的信任,我们又如何能将拂柳拒之‘门’外?”

阳拂柳此刻缓缓起身,满眼感动的看向郦震西,像是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的方向,那般‘激’动又单纯善良。

“老爷如此说,真是折煞拂柳。拂柳从出生就未体会过爹爹的亲情,是老爷了了拂柳的心愿!拂柳此生也别无所求了。”

阳拂柳说到动情处,更是忍不住落下一滴泪来。

一旁,阳夕山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忽然觉得她从头到尾都在扮演着别人想看到的样子,明明是心高气傲的北辽公主,却要对郦家每个人都表现的如此感‘激’不尽。反观另一边的郦长亭,自阳拂柳进来之后,眸光始终平和如初,她眼底明明有对亲情的渴望,却因着阳拂柳的出现而不得不将这感情深深埋葬!是因为拂柳的出现,才让郦长亭更加难堪痛苦。

而他之前又何尝不是跟郦家其他人一样呢?以冷漠忽视来面对她对亲情的渴望。

他以为自己做了十五年的质子,早就对亲情淡漠到可有可无的地步了,可因着她的影响,心下,也莫名失落酸涩。

郦家对郦长亭的态度,何尝不是中原皇族对待他的态度?他好歹也是当今圣上的亲外甥!可事实上呢?

二十年前,母妃身为中原皇朝长公主,远嫁北辽,是何等风光,何等高贵,引得多少朝臣经久颂扬,可也不过是短短五年光景,随着中原皇朝恢复元气,再也不会将偏僻贫瘠的北辽看在眼里,更是谈不上与北辽合作,继而便是趁着父王和母妃前来中原之际,设计抓住了母妃和他,从而‘逼’迫父王投靠中原,这一晃,便是十四年过去了。那时阳拂柳的娘亲还身怀六甲,而今,阳拂柳都过了及笄的年龄,北辽却是人才凋零兵马老疲,即便是殷铖,也未必是北辽的希望!以殷铖那般随心所‘欲’的‘性’子,何时能收敛一些?

阳夕山看着郦家众人对郦长亭的千般嫌恶百般算计,而他,除了能在关键时刻为她作证,单凭他这个质子世子的身份,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帮她在郦家翻身?

阳拂柳见自家哥哥竟是看着郦长亭出神,不觉立刻上前几步,挡在了阳夕山身前,“长亭,将军府的事情自是有皇上和太后那边定夺,太后那般宠爱尽余欢,相信这一次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你只要静观其变,沉得住气的话,到最后,自是不会找到你的头上来。”

长亭微微昂起下巴,冷冷看向阳拂柳,“依姐姐的看法,是让我暂时默认了那些流言,是吗?”

阳拂柳一怔,眼底还闪着晶莹的泪光,此刻因着被长亭冰冷声音反问的甚是不安,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长亭妹妹莫要误会,我也只是就事论事!毕竟,这都过去半天了,羽林卫也没有新的动静,倘若我们现在再出点什么动静,岂不是让外人觉得是郦家自个儿心虚,不是吗?”

阳拂柳就是有本事,时时刻刻都做出一副舍己为人善良正直的样子来,即便是熟悉她的人,也不会认为她是在演戏。

阳拂柳完全是将自己过去十几年的人生,生生的活成了一出戏剧,她就是戏中善良温婉端庄大气的‘女’主角,她永远都活在自己编制的这出戏里面,连她自己都认为,她就是这个样子的。别人又如何能轻易察觉什么?

长亭垂下眸子,保持沉默。面上看来,是在思忖阳拂柳的话。

姑‘奶’‘奶’忽然觉得这大厅的空气愈发浑浊,让她透不过气来。似是从阳拂柳进来之后,原本紧张的气氛就更加诡异压抑了。

“今儿就到此为止吧。长亭,去我的院子,我有话问你。”姑‘奶’‘奶’看似是要单独询问长亭,却是将她与郦震西等人分隔开来,长亭自然明白姑‘奶’‘奶’用意,沉默的跟在姑‘奶’‘奶’身后,随着她一同回了院子。

看着姑‘奶’‘奶’院子里,熟悉的一草一木,不知怎的,长亭眼圈蓦然一红。

姑‘奶’‘奶’指着院中荷‘花’池,轻声道,“这院子,曾是你母亲住着的,她不在了,原本钱碧瑶想住进来,却被我提早要了过来,这里都是原本你母亲在的时候的样子,我不曾动过分毫。你看那个荷‘花’池……钱碧瑶是要改成湖心亭,却被我阻止了。有些景观,远远看着才是最适合的,何必要那么近距离的接触呢,只怕日日靠近,也就不觉得多么优美了,你母亲那般冰清‘玉’洁的‘性’情,自是懂得这般高深道理,所以住在这里多年,都是保留原本的样子,自然,却也真实。”

姑‘奶’‘奶’似是话有所指,又似是在感慨过去与长亭母亲相处的点点滴滴。

长亭轻声道,“多谢姑‘奶’‘奶’保留住娘亲喜欢的院子,让我还有机会看到这里的一草一木,怀念与娘亲相处的一年光景。”

姑‘奶’‘奶’拉着她的手,缓缓坐下,“其实,你可能不知道,你才从宫里接回来的时候,那时候你娘亲的眼睛已经不太好了,但她还是坚持亲自教你写字画画,每晚你睡了,她还不肯离开,一定要守在你的‘床’边,陪着你一起入睡,好像是生怕一觉醒来,你又被人带走了似的。人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母亲盼你回来却是足足两千多个日日夜夜,这是何等沉重如血的等待……”

姑***话,仿佛瞬间打开了长亭关于七年前回忆的点点滴滴。她不会忘记,自己回来的一年时间,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必定是母亲的笑脸,有时候,她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却是哭着笑,哭着抱她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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