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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她承认,她对苏留白没有抵抗力,一丁点都没有(W+)(1 / 1)

162,她承认,她对苏留白没有抵抗力,一丁点都没有(+)

男人和女人教育孩子的方式完全不一样,女人相对来说更感性一些,而男人,相对来说更理智一些,就像刚刚,其其哭了,孟暖就难受了,好像那一刻其其提任何要求,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而苏留白和她完全相反,他宁可耐心的和其其讲道理,让她接受,而不是一味的纵容宠溺。

其其哭的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她能够听懂叔叔的话,她也知道,妈妈独自一人抚养她很不容易,可她不想离开妈妈。

“叔叔,如果苏辛离开他妈妈几天,他也会哭吗?你也是这样哄他的吗?”

其其的声音带着哭过后浓重的鼻音,她的声音很干净纯粹,轻轻的在车内响过,却带着巨大的震撼人心的力量。

苏留白抬眸,假装不经意的看向孟暖的方向,孟暖则是偏着头,看着窗外,他看着她白皙的耳廓和脖颈,眼神瞬间变得深邃了起来,他真的想她了,尤其是身体,叫嚣的厉害,只是简单的看她一眼,就已经让他心猿意马起来,男人的欲-望有时候恨得挺可怕的。

“苏辛从小就没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他从出生到长大都是在他奶奶身边,所以他不会哭,我也不用哄他。”

苏留白的声音带着磁性,很好听,最起码听在孩子的耳中,起到了很好的安抚作用,其其不再哭闹,也许是听过苏辛不会哭,也不用人哄后,自尊小小的受挫了下,她和苏辛是同桌,也是好朋友,她不能比他做的太差,不然,她觉得她会失去苏辛这个朋友的。

其其挣扎着从苏留白的腿上下来,靠到孟暖的身边,“妈妈,我会乖乖的,你一定要早点来接我,我会一直等你的。”

孟暖眼眶比刚刚更红了,不知道是听到了他和其其的对话,还是因为他那句苏辛从小就没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总之,她觉得她此刻的心情糟透了,没有来由,也不知道该怎么消散。

“妈妈保证,事情一结束妈妈就会马上去接你,你在苏荨阿姨这里要听话,不许调皮,知道吗?”

其其点着小脑袋,“嗯,妈妈,其其会乖乖,不会让妈妈再难过。”

其其就是这样的孩子,由于从小没有爸爸的缘故,显得她特别没有安全感,就算和她闹别扭,也不会像同龄孩子那样,歇斯底里,痛哭流涕,大多数的时候,都只是简单的哭闹一下,表达她的不满和不安。

孟暖伸手揉了揉其其的发顶,上面很柔软,柔软的让她心疼,这是她的孩子,可她却总是让她受委屈,久而久之,就让她变得越来越不自信,变得自卑,没有主见,她不想让其其生活在这种环境下,可她能力有限,能改变的东西少之又少,她觉得对不起其其,真的很对不起她。

这时,苏留白已经下车,绕到孟暖这侧,给她们母女开了车门。

“下车吧,我六点就给我姐打了电话,这阵已经七点了,时间长了她该担心了,我们进去再说吧。”

苏留白指了指自己腕间的高级手表,催促着孟暖,其实他让她们母女尽快结束谈话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觉得她们在车里呆的越久,伤感情绪也就会跟着越浓,还不如早点结束谈话,也好早点结束这种伤感。

孟暖也觉得应该早点结束这种伤感,这样对其其对她都有好处,她低头从车内走下来,正准备回身去抱其其,却被苏留白轻轻的一拉,她随着他的力量微微后退了一下,只见他走到车门边,弯腰将其其轻松的抱在怀里,随后转身看向她。

“车钥匙在我的西服口袋里,拿出来锁车。”

孟暖犹豫了一下,走近他一点,“左边的口袋还是右边的口袋?”

“右边。”他回答。

他穿着的西服外套虽然不是紧贴身型的,但也不算特别肥大,她的手指伸进去,几乎可以感觉他腹部侧面的肌肉,西装的口袋很深,她为了不碰触带他腹部侧面的肌肉,手指显得有些僵硬并且小心翼翼的,可越是小心翼翼,她的手指就越是能隔着衬衫碰触到他皮肤的温热。

“快点啊,其其会冷。”

苏留白皱眉看她,虽然知道她为什么动作缓慢,却掩饰的很好,没有让她看出来半分异样,反倒是她,听到他暧昧的话后,整张脸连着颈项都红成了一片。

孟暖没有继续矫情,而是快速的将车钥匙拿出来,虽然隔着衬衫感受到了他过热的体温,和凹凸的肌肉线条,但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锁车,然后迅速的转身,她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觉得有些丢脸。

成年男女间的悸动就是这样,有可能因为对方一个很微小的动作,就让自己心潮澎湃起来,明明什么都做过了,为什么还要有这种类似于心动的悸动?

孟暖脚步虽然快,但也只是比苏留白快两步,听到他的高级皮鞋在身后响起,莫名的心安,这个男人能给她无数种情绪,好的坏的,她却最喜欢这种心安的情绪,就好像他不是高高在上的集团总裁,而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给她的爱,而她完全可以承受的起,不会有任何心理压力。

走到餐厅门口时,孟暖觉得还是让她把其其放下来比较好,可苏留白却没撒手,而是示意她开门,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争辩,她只好拉开餐厅的门,让他抱着其其走进去,自己紧跟在他身后走进去。

苏荨正等在大厅里,来来回回的踱步,不时的看表,看来是等的急了,听到餐厅门上的风铃响起,她看过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赶紧走过来。

“离你打电话给我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路上堵车了吗?”苏荨摸了摸其其的头,问着苏留白。

“没有,其其有些闹情绪,我和孟暖在车里哄了一会,就耽搁了时间。”

苏荨听到其其闹情绪,就已经知道了小孩子突然被妈妈送到陌生阿姨那里,有些抗拒,她蹲下身子,想和其其沟通一下,其其却有些怕,下意识的伸手攥住苏留白的西裤,慢慢的后退,直到她整个身子挪到苏留白的双腿后,她一双手攀着他的腿,侧过头往苏荨的方向看,只露出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起来十分没有安全感。

苏留白去摸其其的头,“其其,刚刚你对妈妈是怎么承诺的?不是说你会乖乖吗?为什么躲着苏荨阿姨?她就是将要照顾你的苏荨阿姨啊,你躲着她,妈妈会不会伤心,苏荨阿姨会不会伤心?”

其其犹豫了好久,迟迟没有说话,看到这样的情形,孟暖的心更痛了,想上前去抱其其,却被苏留白的眼神制止住了,苏荨站起身,看到了两人交流的眼神,似乎有些剑拔弩张,为了缓解尴尬,苏荨赶紧出声说道。

“没关系的,苏荨阿姨虽然会伤心,但绝不会怪其其的,要怪就怪我没有早些认识其其,没有让她了解我。”

其其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直盯着苏荨,听到她这么说,似乎产生了犹豫,好半天,她才从苏留白的身后走出来,慢慢的走到苏荨跟前,仰着头看她。

“苏荨阿姨不要伤心,其其会很乖,不会让妈妈担心,也不会让苏荨阿姨担心的。”

苏荨再次蹲下身子,双手捧着其其的脸颊,在她的光洁的小额头上落下了一记响亮的吻,这孩子怎么和阿白小时候那么像,说话的语气,看人的眼神,偶尔做出的动作,都和阿白小时候一模一样。

“苏荨阿姨好开心其其这么说,饿不饿呀?苏荨阿姨这里什么好吃的都有,你想吃什么?或者叫外卖?”苏荨问其其,征询她的意见。

其其回头看了孟暖一眼,刚刚在车上,妈妈答应她晚上吃儿童套餐,可苏荨阿姨又问她关于晚上吃什么的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在征询孟暖的意见,孟暖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说,其其这才重新看向苏荨。

“苏荨阿姨,其其想吃儿童套餐。”其其的声音糯糯的,很好听。

因为苏莫是儿子,她生产那阵,岁数也小,自己就是个孩子,根本不懂得也不知道如何照顾好一个孩子,尤其是男孩子。

苏莫周岁就会走,会走之后,他特别淘,而她又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总是严厉的责怪他,以至于现在苏莫有时候回忆小时,都会跟她抱怨,说她对他是如何如何的严厉。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觉得她真的很亏欠苏莫,现在她面对其其,总想把对苏莫小时候的亏欠,全部还在其其身上。

还有一点就是,苏荨比较喜欢粉雕玉琢的女孩,现在怀了楚靖的孩子,她总在幻想这个孩子是个女孩,将来她会给她穿漂亮的衣服,梳漂亮的发型,将来她长大了,会和她分享她的喜好,她的初恋,甚至是无数个生命中的点点滴滴。

可能是怀孕的女人都很柔软敏感,看见孩子,就愿意联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喜爱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好,我们其其想吃儿童套餐,就吃儿童套餐。”苏荨站起身,伸出手,示意其其握紧她的手,其其犹豫了两秒,就将小手放在了苏荨的手里。

苏荨领着其其往里走,吩咐前台的员工帮她订一份儿童套餐,便领着其其直接上了楼,似乎是在让其其熟悉环境。

苏留白侧头看了孟暖一眼,“你呢?晚饭想吃什么?”

孟暖哪有什么心情吃饭,她把自己和其其的生活弄的一团糟,烦乱都还来不及,就算饿了,也似乎感觉不到饿。

“没什么想吃的,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吧,不用管我。”

孟暖虽然不确定苏留白有没有吃晚饭,但转念一想,他六点就已经在盛世门口等她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确切的结束时间,所以,他等待的时间,有可能会比她想象的时间还要长的多,所以他没吃饭的可能性很大。

“多少吃点,你想吃什么,我去点。”苏留白坚持。

孟暖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只好敷衍道,“随便。”

孟暖话落后,就迈开脚步,准备上楼去看看其其在干嘛,有没有闹情绪,通往楼上的台阶很长,但每一级阶梯都很缓,上了楼后,根本就不会感觉到累。

苏荨领着其其去的是她隔壁的房间,里面的装修风格都是以公主房的风格来装修的,这间房间其实是苏荨给自己准备的,她有严重的抑郁症,医生曾经建议过她,让她尽量做自己感兴趣,有意义的事情,她便想到了装修房间。

虽然离少女的年龄已经很遥远很遥远了,但苏荨的心里有个少女梦,这个少女梦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就是有一个粉红色的公主房,以前她住的房间几乎都和男孩子的房间装修差不多,灰暗冷硬,她一直梦想有一间自己的公主房,就在抑郁症好转的那年里,她开了这家餐厅,装修了这个房间。

虽然很喜欢,但她进来住的次数用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是的,她那时已经和楚靖谈了恋爱,她怕他发现她的病,怕他发现她的怪癖,便将这个房间锁起来了,楚靖也从来没见过这个房间。

孟暖跟在苏荨和其其的身后走进房间,房间里的所有布置不禁让孟暖惊讶,这房间似乎已经装修很久了,会是谁的房间呢?

苏荨拉了拉其其的手,问她,“其其,喜不喜欢这个房间?”

其其点了点头,喜欢,很喜欢,其其就是喜欢粉色的东西,小到袜子玩偶,大到衣服鞋子都必须是粉色的,是了,哪个女孩在小时候没爱过粉色呢?

“喜欢,其其喜欢粉色,谢谢苏荨阿姨的安排。”其其很懂礼貌的道谢。

苏荨简直对其其爱不释手了,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嘴真甜,一会苏荨阿姨给你简单的收拾一下,今晚你就自己睡这间房间,好吗?”

其其点头,相比同龄的孩子,其其的性格相对独立一些,三岁的时候就可以自己独自睡一个房间了,而且不会感到害怕,孟暖记得自己刚和其其分开房间睡的时候,整晚整晚的都睡不着,就怕她踢被,或者睡觉不老实滚到床下去,一晚上都要去她的房间查看好几遍。

可其其比她想象中的优秀太多了,她所担心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就这样,其其从三周岁开始就独自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睡,几乎没需要什么适应的过程。

孟暖往前走了走,高跟鞋发出嗒嗒的声音,直到踩到床下铺着的小块毛毯,才消了声音,这房间虽然没人住,但能够看出来,经常有人来打扫,室内的床,摆件,墙面都很干净。

虽然很干净,但该打扫的地方还是要简单的打扫一下,苏荨怀了孕,不好干这些活,她赶紧说道。

“苏荨姐,你领着其其先出去吧,这房间我会打扫。”

麻烦苏荨照顾其其已经是很麻烦的事情了,电视上播过多少案例,就算是亲兄弟姐妹家的孩子,都有虐待的行为,更何况她和苏留白的事情还八字没一撇呢,苏荨能够抽出时间帮她照顾其其,她已经很感激了,根本就不可能要求更多了。

“孟暖,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把其其当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爱,为她做任何事情,我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我是阿白的姐姐,同样也是你的姐姐,不要跟我客气。”

苏荨的话已经将他和苏留白完全归为了一体,就好像,就好像她是苏留白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一样,可她不是,甚至其其的身份都见不得光,她也见不得光。

“还是我来吧,我能为其其做的不多,我把这个当做一种弥补,苏荨姐,你就成全我吧。”

苏荨理解孟暖的心情,没有继续劝慰,只是和孟暖笑笑,便牵着其其走出了房间,苏留白正双手抱胸半倚在门边,苏荨牵着其其走出去前,给了他投递了一个眼神,他看明白了,叹了口气,走进门内,回身便把房间门关上,并上了锁。

孟暖的心里特别乱,再加上正专心的铺床,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等到一双修长的手臂将她的腰身环抱住时,她身体下意识的一僵,想扭动,却被他攥的更紧。

她很瘦,不盈一握的腰身他一只手臂就可以完全环绕住,孟暖又试着扭动了两下,结果还是一样,甚至让他更大了胆,那只闲置的手臂,突然从她的胸-前横过来,她的腰身和她的前胸处皆被身后的男人控制住,他微微俯身,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呼吸若有似无的撩过她的耳廓,令她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干嘛,放开我。”孟暖侧头,却因为转的太急,红唇印在了他的侧脸上,发出类似于亲吻的声音。

孟暖有一瞬间的微愣,想挣扎,却被他抱得太紧,不挣扎,这个姿势又太过暧昧。

“今晚,我和你陪着其其睡一晚?”苏留白的唇贴近她的耳廓,随后又挪向她的侧脸,她躲不开,有些恼。

“苏留白,苏大总裁,你的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苏留白笑了,胸口发出震动,她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和心跳的频率。

“我没想什么,就是想知道和你跟其其睡在一张床上是什么感觉,都说世上最珍贵的东西能够呆在自己身边,是一种幸福,我想体会一下这种幸福,嗯?”

五年了,他没有尽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他甚至从来都不知道有其其的存在,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的翻身,爬行,走路,说话,这些他统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错过了五年的时间,不能再错过了,他想待在其其身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跟我说说其其的事情,你在澳洲是怎么度过怀孕的那十个月的,又是怎么度过生产和产后恢复的那些个日子的,我想知道,什么都想知道,告诉我好吗?”

他的声音十分低沉,带着一丝请求,却又带着一丝魅惑人心的力量,她忍不住的点头,分享其其的成长过程,大概是她过去五年苍白的记忆中,唯一的一点亮色。

他拥着她走到床边坐下,让她整个人都坐在他的腿上,她被他的这个大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环住了他的颈项,防止自己摔下去。

苏留白帮她调整了一下坐姿,确定她坐在他的腿上会十分舒服,孟暖有些别扭,这姿势她完全可以感受到他腿部的肌肉和热度,很容易就让人浮想联翩,是的,她承认,她对苏留白没有抵抗力,一丁点都没有。

虽然平时她总是爱口是心非,可她的身体永远要比她的嘴诚实,诚实的反应着对他的身体所有的悸动和感觉。

在他的腿上,说实话,她不敢随意扭动,万一真的激发了他那方面的欲-望,她是根本逃脱不了他的钳制的,还不如乖乖的按照他的摆布。

“我们离婚的季节和现在差不多,大约是青州的十一月份,有些冷了,我住在医院里,总是担心你会派人来把这个孩子拿掉,没有办法,我只好去找我母亲求助。”

“我怀孕初期的症状非常不好,情绪不稳定,吃饭不按点,孕吐又非常严重,几乎能达到吃什么吐什么的境地,短短一周,人一下子就瘦了两圈,我没敢跟任何人说,只好自己默默承受着这一切,终于又在一次疯狂的呕吐之后,我出现了流产的迹象,出了很多血,大约就是这种迹象刺激到了我,我才去求的我母亲。”

“说实话,我和我母亲的关系不是特别好,当初没分家时,我大伯,我二伯,和我们一家都住在孟宅,大伯因为没有结婚,相对自由一些,二伯家因为有孟依晨,二伯母整天除了睡觉,唯一的活就是看护孟依晨,和她玩游戏躲猫猫,每天都在欢声笑语的玩着,那时候我大约三岁,却从没和我母亲玩过任何游戏,只有在母亲兴致高的时候,带着我去看场电影,我看不懂,从头睡到尾。”

提到以前,话题一时没有收住,她摇摇头,深吸了口气,将话题引到正题上。

“反正我和我母亲的关系从小到大就没怎么缓和过,后来我父亲出事,她根本就没征询我的意见,直接将我送上了飞往澳洲的飞机,导致我没有看到我父亲的最后一面,这件事成了我和我母亲之间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这件事,我真的很怨她,从没有想过原谅她,可我怀孕后,在青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我能找到帮我瞒天过海的人,就只有我母亲。”

“我母亲答应我帮我保住这个孩子,但是前提是,不能再和你有一丝一毫的瓜葛,她说你是孟依晨的男人,我不该再惦记,那时候我心灰意冷,而你与孟依晨的绯闻又时常见报,我对你早已经绝望,便答应了母亲的这个要求。”

“她似乎买通了医院的医生,把我推进手术室后,其实是给我寻找离开医院的通道,那间病房连着电梯,那天监控不好使,我顺理成章的离开了医院,握着母亲给我买的飞往澳洲的机票,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飞机场,那时候,我记得你给我打了几通电话,我都没接,直到登机前,你又打来一通,我才接起来。”

“你问我孩子打掉了吗?我说打掉了,然后你在电话那头就突然没了声音,我想你可能是在庆祝,终于把我这个麻烦精给甩掉了,所以我也就没等你说话,直接将电话挂断,然后将电话卡取出扔到垃圾桶里,随后关了机,我想扔了那张电话卡,就等于扔掉了和你所有的过往。”

“到了澳洲后,我回到了当初我们居住的出租屋附近找房子,但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我手头的资金并不充足,如果白天找工作找的太晚,晚上我通常都会在公共场所留宿,没花浪费钱去旅店,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第五天的时候,我找到了工作,虽然月薪不高,但供吃供住就解决了我生活中的所有麻烦,我欣然的前往,并顺利的上了班。”

“我就是在时候认识的楚靖,他是我们公司的法人代表,是真正的幕后老板,但知道他是老板的人特别少,除了我们常跟老板接触的员工知道,其他人,几乎全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们都以为楚总雇佣的那位职业经理人就是公司真正的老板。”

“楚靖喜欢低调,我们这些员工也只能配合,谁让人家是真正的老板呢,我进公司的第二个星期,就已经怀孕足足三个月了,那时候的孕吐反应虽然有所缓解,但是还是吃不下什么,有时候忙起来干脆不吃,我没告诉公司的员工我怀孕的事情,大家凭本事赚钱,不会因为你怀孕就对你多加照顾。”

“三个半月时候,我例行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孩子发育不好,如果大人再不注意营养,这个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我当时怕的不行,因为在澳洲我举目无亲,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最最最重要的是,怀孕的时候的女人特别敏感多愁,尤其是我,看见别的孕妇产检都是丈夫或者男朋友陪同,就特别羡慕,有时候羡慕的我会当场失声痛哭,他们以为我是因为怀孕,喜极而泣的,其实他们不知道,我是被他们羡慕哭的。”

“这次产检回去后,我就逼着自己吃饭,吃了吐,吐了还吃,这期间我和楚靖出过一次差,就是在墨尔本不远处的郊区,虽然不算远,但行程特别赶,晚上根本就赶不回墨尔本市里,楚靖定了两间五星级酒店的房间,他拿了一张房卡,又递给我一张,我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张房门卡我还没有接到的时候,我就捂着唇跑远了,我又痛痛快快的吐了一场,回去的时候,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

“楚靖不是傻子,他看出了我的异常,问我是不是怀孕了,我没有撒谎,说了实话,因为怀孕这个事情和其他的事情不一样,纸包不住火,肚子总会大的。”

“他显然没有想到我是真的怀孕了,听到我的回答以后,蹙起了眉头,估计是在想如果早知道我怀了孕,他说什么都不会同意我进公司的,可奇迹的是,他并没有炒我的鱿鱼,我又感激又迷茫,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也知道,楚靖的家境十分优越,虽然他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但并没有妨碍公司里的女员工对他前仆后继,他不喜欢这种被女人盯着的感觉,就请我和他演戏,让我演他深爱的女朋友,并且让我承认这个孩子也是他的,开始的时候我并不肯,但他给我开出了一个诱人的条件,那就是在澳洲的永久居留权,他说他可以帮我办到。”

“我当时办的签证只是三个月的,还有一个星期就要重新回国办签证,但我手里的钱根本就不够我来回折腾,衡量来衡量去,我觉得我并没有损失的地方,就答应了他,配合他演完戏后,他真的说到做到,给我办了一张永久的澳洲居留证,因为这个证,我生孩子的时候还拿到了不少保险金。”

“就这样,我和楚靖渐渐的熟络了起来,他有什么事情会第一时间找我商量,问我的意见,我就本着拿人钱财,替人卖命的想法,每次都会给他一个他意料之外的答案,而他通常都会接受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我也觉得很幸运,能得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的欣赏。”

“后来又是一次出差,那次的客户不知道怎么,素质很低,不停的想灌我的酒,楚靖替我挡了一下,说我是个孕妇不能饮酒,他们就直接将目标转移,开始灌楚靖的酒,其实楚靖的酒量挺不错的,至少在白的啤的红的全掺一遍后,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就是走路不怎么利索,我那时候已经六个月了,根本就扶不了他,只能他走一步我跟一步,直到到了餐厅外,我拦了车,将他送回了他的公寓。”

“下了出租车,车外的风有些硬有些冷,楚靖被风吹了后,整个人就更加的醉的厉害了,那是我第一次在他的嘴里听到苏荨姐的名字,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个名字是男是女,可我在联想一番后,觉得他可能不爱女人,爱的有可能是男人,我并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毕竟这是恋爱自由,谁也无权干涉。”

“第二天我准时到了公司,楚靖也没有迟到,例行早会后,他就把我叫去了他的办公室,问我昨晚他有没有说什么,我想了想跟他说了实话,他愣了几秒,说那个名字是他深爱的女人名字,只不过因为家里的压力,两人暂时分了手,我表示理解,也没有多问。”

“后来,楚靖对我的照顾就越来越好,可能他觉得我不是一个嚼舌根的人,这点挺好的。”

“临近八个月的实话,墨尔本进-入了夏季,那时候天气特别热,我每天顶着大肚子上班很辛苦,办公室里虽然有空调,我却不敢用,怕辐射太大,只能用自己买的那种扇子扇风,可越扇越热,就好像那扇出来的风是热风一样,我的脾气也开始变得暴躁,遇事总是愿意生气。”

“有一次很严重,我和我邻座的女孩吵了起来,她说我的表格文件有问题,我也没有检查,坚持说自己的表格文件没有问题,我们俩几乎争的面红耳赤,甚至再吵下去,我觉得我们有可能会大打出手,正吵着,楚靖突然就出现了,他看了我一眼,就把我叫到了办公室谈话。”

“他说话其实很委婉,让我不是特别难堪,但也能听出他的警告,最后,我对他的总结,就是他是个好老板,我出了他的办公室门,就去和邻座的女孩道了歉,确实是我的错误,我不会赖掉,那女孩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听我的道歉,马上就同意原谅了我。”

“那时候虽然过的辛苦,但我觉得还挺充实的,最起码有一份我比较喜欢的工作,比较合得来的老板,和一群没心没肺的同事,当时我觉得我的生活也挺美好的。”

“后来,楚靖回国,公司格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从高层身边的红人,重新变成了最底层的员工,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我挺着大肚子,打印文件,搬运东西,什么都要干,却没有人可以帮到我,因为公司里的每个人都自顾不暇,根本就顾不到别人了,其实还有一点,是我自私的想把产假留到生产以后,这样我就可以陪孩子久一些。”

“不过令我非常意外的事情,就是我快要生产的时候,楚靖再次的回到了澳洲的分公司,他问了我几件事情,第一个,我是不是和孟家有关系,第二个,我是不是在躲避什么?”

“我不明白楚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有些云里雾里,但是我没否认我和孟家的关系,这件事情想必他查一查机会知道,不过他问的第二个问题,我否认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来澳洲的真正原因。”

“他是个很绅士的人,我没有多说,他也就没有多问,而是重新把我安排在了一个相对轻松的岗位上,我很感激他,想请他吃饭,他却说以后一起吃饭的机会有的是,不要心急。”

“那时候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不过我现在有些明白了,他那时候大概已经猜到了我和你的关系,只是那时候,你和他还不熟,他没有告诉你,也没有告诉苏荨姐。”

“我生产的时候,是八月份,墨尔本最热的那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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