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加班吧?”
若晖从工作室出来,单手撑在桌子上,悠闲的看着众人。
大家哀怨声一片。
“不是吧……”
“老板今天是情人节……”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你们不要陪我一起吗?”
“不要。”
姚若晖咂咂嘴吧,好吧,既然你们不主动,那么我只能来强硬的要求你们。
“同志们不是我这个老板嫉妒你们有约会,而是我们今天的任务很是繁重,干完了下班,干不完加班。”
“资本家啊。”
办公室一片哀嚎的声音,其实大家也都习惯了这样的工作状态,人家说干一行得热爱一行。
“你觉得老板最近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很奇怪的一个人,原本是个独行侠,跟谁都没有太多的‘交’流,就好像一夜之间态度上就起了变化,以前姚若晖能关心的人屈指可数这是找不到的,没有几个,就每天跟着她的秘书都搞不懂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嘴里传出来的那个姚若晖就是一个,眼光高于头顶,出身良好的高干家庭的大小姐,家里有钱,不缺钱,拿着钱来买到一份自己所为的职业,包括下面的员工,版面的一些负责人不见得就是佩服你姚若晖,作为一个老板你不能叫你的员工去钦佩你,大部分都是用来讲你的‘艳’事,讲你的八卦其实这样就是‘挺’失败的,可莫名其妙之间,她自己就好像知道了所有人的想法,有距离没距离的去接近自己的下属,大部分是老板,小部分是个可以坐下来谈话的人,并不是朋友。
老板跟员工之间是不太可能会成为朋友的,只是能坐下来谈。
原本就是一个美人,占据着很大的优势,即便对‘女’人而言,她愿意拿出来她的态度,大部分的人还是愿意给一个正面回应的,跟老板有时候开开玩笑,坑老板一把,次数不敢太多,但是这样的事情也多了起来。
从高高在上变得亲民了起来。“不像是,觉得个‘性’好了很多,少了很多棱角。”
大家是乐于看见这种变化的,其实就像是今天这样的日子,老板叫她们加班这样来说很是不人道,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问题出现在哪里,有堆积的工作没有完成,甚至有可能今天就要熬夜,但这是他们的工作,他们没有办法去推。
凌晨一点半,大部分人状态都不是很好,有些人拖着疲惫的身影回家,这就是生存,即便是自己所喜欢的行业,有时候也会感觉到疲倦。
若晖挽着袖子,办公室里都是人,秘书给她添了一点水,若晖嗓子有些不是很舒服。
“一会儿老板要出血,有没有去的?”
姚若晖的秘书是个很可爱的‘女’人,有很高的情商,讲究坐在什么位置要办什么样的事情,一开始来到这里,姚若晖对她不是特别的重视,就连她的一些基本的线内都是她所触‘摸’不到的,像是姚若晖现在改变,她可以配合也可以不去配合,但是她首先是个秘书,其次才能谈其他的工作,从自己工作的角度来说,她就是为老板分忧的,要帮着老板去建立核心,把属于老板的这种尊重还给她,把老板的亲切带给大家。
吃吃喝喝的,姚若晖负责出钱,大家负责吃,有带男朋友带老公来的,她是来者不拒,只要你们有觉得高兴就好,今天耽搁了大家一天,不过她的头有些疼,自己提前走掉的。
现在跟以前最大的不同就是,小时候觉得生命是个‘浪’费的东西,拿着生命去豁,觉得做那些冒险刺‘激’的事情很有满足感,你们不敢而我敢,会获得一些心理生理上的满足,小时候什么事情都敢去做,比如闯路障,是把这个来当成炫耀的一种资本,长大之后就看明白了,曾经的自己有多么的幼稚,就比如像是她跟若望所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她个‘性’不好,个‘性’很残缺。
以前喝酒还敢开车,现在喝了酒,哪怕就是喝了一点点,也要打车,出于生命安全的考虑,若晖觉得自己过去活的很2B,命就这么一条,没了就是没了,谁愿意去死呀,活着多好,能看见每天的太阳。
“到附近的‘药’房停一下。”
头疼的厉害。
司机开着车到了24小时营业的‘药’房停好,若晖推开车‘门’裹着大衣进了里面,里面的人在睡觉,趴在柜面上竟然睡着了,若晖看了几秒,觉得人的脸都很漂亮,每一张脸。
“噢,你想买点什么?”
那人醒了过来,其实进来人她就有感觉到,身体是睡着了,意识并没有的。
“我头疼……”
若晖详细的说着自己的头是怎么样的一种疼,她说要在‘药’店里吃掉,对方拿着纸杯去接了一杯水递给她,若晖用手接了过来,将‘药’倒入嘴巴里马上含着水吞了下去。
回到车上又靠了一会儿,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的,一直到司机说到了。
原来住的地方发生火灾,肯定是回不去了,现在住的是曾经姚静业的房子,回到家里自己却相反的清醒了起来,睡不着坐在阳台上吹吹风,心里觉得很热。
有时候自己真是不知道当母亲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在这个房子里,姚若晖有看见姚静业写给自己的日记,那上面的姚静业跟她记忆里的那个母亲有着很大的差距,她母亲并不是一个细腻愿意对着‘女’儿去表达的人,至少小时候母亲疼她那是肯定的,不然离婚不会坚持要她,可爱,又觉得谈不上。
日记上的姚静业打破了姚若晖所有的形象,不说姚静业的为人,只是说她作为母亲的这一部分。
这个孩子是她自己愿意要的,是她愿意将这个孩子带到世界上的,她是独一无二的,是自己灵魂的区分,她喜欢男人,喜欢不同有才华的男人,喜欢有才情喜欢奔放的男人可这些男人全部都加在一起,抵不过一个姚若晖的,‘女’儿新出生的那种喜悦,对未来的担心,她害怕‘女’儿成为像是自己这样的人。
一个‘女’人一辈子去追逐爱情,这样很累。
若晖不愿意去动那个日记,只是简单的翻过一次,因为会叫自己的心里产生‘波’澜,因为会叫自己的情绪上有变动,所以她在抗拒着,她宁愿要姚静业是自己心里的形象也不愿意要姚静业是个慈母的形象,那上面满篇满篇写满了对她的喜欢喜爱,若晖生出来的时候体重不是很重,第一次把她抱在怀里的感受,并且愿意为了她去做一些改变的举动。
姚若晖裹着毯子,日记就放在一边,她总觉得姚静业不够尽责,现在回头看,不管她的人生有多糟糕,她对自己是付出的,尽管因为她造就了姚若晖某一时段的荒唐。
若晖深呼吸着一口气,小时候外婆总喜欢骗人,说是自己最爱的人到了最后都会变成最闪亮的那颗星星,她举头看着天空,看着最亮的那颗星星。
妈,你会觉得对我失望吗?
现在还来得及吗?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亲口去告诉她,告诉她我有多么的喜欢她,多么的爱她,尽管我有可能不是一个好妈妈。”
姚若晖呢喃的对着天空说着。
‘浪’漫了一场的结果就是,早上起‘床’严重的头痛鼻噻,喉咙跟灌了铅似的,整个人呈现一种鬼的样子,戴着口罩直接就奔了公司去,因为感冒心情不是很爽,进了公司,有人跟她打招呼径直进了办公室。
姚若晖的手下都是一群很‘精’致的‘女’人,做这样的工作要求就是把‘精’致发挥到极致。
“大消息,老板今天心情很是不爽。”
她心情不爽的消息立刻就传开了,大家都小心翼翼的不去碰触她的地雷。
开了一上午的会,中午陪着一个明星出去买衣服,其实大部分就是逛街自己帮着她去做一种搭配,有些人很不理解,觉得这样的职业赚钱很是简单,怎么会是简单的呢,一个艺人的形象某种时候就是通过既定的场合她的妆容她身上的衣服来决定,而你功力的成功与否就体现在这上面了。
有意识的跟很多的朋友疏远,不在能一起出去玩,不在荒唐,自己认认真真的活着,当然基础要比别人高出来那么一些。
*
“你有打算娶我吗?”
肖可静在简承宇怀里的时候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简承宇看了她一眼,肖可静自嘲的笑笑:“没有吧。”
妈妈那头不断的每天灌输她一些理念,你能说自己的母亲做的就是错误的吗?她是在担心自己的未来,他如果喜欢自己的话,为什么就不肯给自己一个答案呢?自己现在就是在走危险的钢丝,不一定哪天就会从钢丝上面掉了下去。
简承宇心里要比任何人都清楚,跟肖可静结婚他会是幸福的,这个‘女’人的世界里就只有他一个,愿意为他付出奉献一切,明知道的适合自己的,为什么不肯去选呢?
肖可静叹口气,坐起身,简承宇上手去拉她,她没有躺回去,自己只是静静的坐着。
“对一个‘女’人而言,婚姻是一种承诺,现在你就连一个承诺都不愿意给我,承宇你爱我吗?真的是有爱我吗?”
简承宇看着眼前的这张‘女’人脸,她已经尽量的在为自己去改变,去试图融入这样的生活氛围当中,一切的一切他全部都是清楚的。
“我不是对你在‘逼’婚,我只是想给你一个选择。”肖可静对着自己冷冷的笑了起来,她有什么资格去威胁别人呢?她又不是最美的哪一个,她就应该巴结着他,努力的攀着他,祈求什么时候他真的愿意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的怜惜,拥有了这么一点的怜惜,她就可以嫁给他。
爱一个男人想要嫁给他,这有错吗?
“你给我几天的时间。”
“好。”
她乖巧的躺在他的怀里,他说几天,那自己就给他几天,相信他会给自己一个说法的。
肖可静很急,站在她的位置现在也必须就把简承宇的态度‘逼’迫出来,不管是因为什么方面他如果能答应下来那就说明以后两个人还有的相处,是能继续走下去的,是能奔着婚姻努力去的,‘逼’迫不出来态度,她可以不分手,自己就都当这个话没有说出来过,可态度她需要,她需要这样的一个立场去叫简承宇明白,也许自己就会离开他。
*
若晖手里拿着杯子,整个人脸‘色’不是很好,走路都是飘着的,推了一个小明星的活,实在走不出去,不能说她不够敬业,脑子涨的要死,从里面飘出来,秘书她们是就在公司附近吃的,公司附近呢就这么几家,姚若晖进去的时候就发现了大家坐在那里。按照过去她的做饭,她不会过去,现在却径直走了过去。
秘书很是自然的递给她一双筷子,大家移动位置出来,叫她落座,若晖从别人的碗里偷了一块自己喜欢的吃了,觉得味道不错。
“‘女’神不带这样的,你在我心里的感觉全部都毁灭掉了。”
‘女’神嘛就应该是高尚大的形象,现在老板穿的这么邋遢,好吧这一身也很漂亮,可惜不对她的套路啊,最近怎么走失恋的路线似的?
若晖翻着白眼,对方就尖叫了起来:“你看你看,‘女’神哪里会翻白眼。”
吃饱了自己要了一盘西瓜,自己捏着西瓜一片一片的吃,自己吃的很舒服,很久没有吃过水果了,这几天饮食也是有些不正常。
“都别客气,我请客,尽量吃。”
大家同时摇摇头,老板你还是继续走你的冷‘艳’高贵路线吧,你现在这个真的与自己的形象不符合。
若晖临走的时候叫酒店帮着自己打包一份西瓜,秘书眼睛‘抽’‘抽’,出去左转那边就有水果卖,要不要在这里买?还有老板这一身,她怎么就这样就下来了?坐在这里好像她才是小妹一样。
“她最近是不是失恋啊?”
大家‘私’底下也是对老板有时候有些八卦的,当然这些不能当着老板的面去说出来,老板离开了,甚至姚若晖就是清楚自己走掉留给她们时间去说这些八卦的,在允许的范围之内,她可以随便的被说。
“不知道,最近的状态有点不对,变化太大了,我就没看见过谁家的老板会把筷子伸进员工的碗里。”
这个形象有些不拘,不过对员工而言,老板乐意降下身份,对他们来讲是高兴的,乐意接受的。
严创周六的时候来公司接若晖,一点后半夜两点多了,严创晃着自己手指头上的钥匙。
“送你回家?”
“还是算了吧,被你的‘女’朋友看见了免得误会。”
严创一愣,这样的话不像是能从姚若晖口中说出来的,她什么时候会替别人考虑这个问题?
“你先走吧,我还要忙一会儿。”
严创笑笑:“真不用我送?”
“以后我们得保持距离,省得叫别人觉得误会。”
严创甩脸走人,你姚若晖若晖要跟我划清界限你老早就做了,至于到今天才来矫情的说这个吗?说他们有什么也不是一个两个人,现在要避嫌的这么厉害吗?
若晖知道严创生气,可她现在生活尽量往正常的地方去使劲儿,想脱离那个圈子,以后姚若晖就是姚若晖,她首先是自己然后才是谁的‘女’儿谁的养‘女’谁的孙‘女’,那些都是附属的,不是来自她自身的。
每天按时上班,起不来‘床’就定闹钟,要么光鲜亮丽的出现在办公室里,要么就跟鬼似的,披头散发的就冲了进来,形象是说不准的,唯一能看得出改变的就是她愿意把自己的头发留长那么一点,不再是那么短,也许是个‘性’有所缓和的原因,不在那上面去找存在感,依旧喜欢短裙。
朋友的生日宴,其实男人‘女’人聚集到一起,这个社会实在太过于寂寞了,男男‘女’‘女’都算是,每个人身上都有着这样那样的压力,姚若晖过去不认为自己的生活圈子有任何的问题存在,现在依旧是不这样认为,只是她不想踏入这个圈子而已。
认识男人的机会她想放弃。
“来嘛,你一个人待着也是待着,若晖你最近是怎么了?一点都不好玩了,晚上我们飙车,来吧。”
飙车?
喝得醉醺醺的然后飙车,这样就能证明自己存活过吗?
姚若晖心里笑笑,经历过死亡,自己真的亲眼看见了人惧怕死亡的丑陋面目,就再也不想寻死了,经过了那样的年纪,疯够了。
“我不去了。”
做完工作自己跑到酒吧,她很喜欢喝酒,家里也摆了各种各样的酒具,喜欢享受酒液下滑的那一秒的变化。
去酒吧的时候看见一个男人觉得眼熟,怎么看怎么眼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男人可能是喝多了,一路哭个不停,保安是要架着他出去,姚若晖进来,正好就撞上了。
“我老婆没了,我害死我老婆了,我为什么没有去拉她的手……”
就因为这句话,若晖突然想起来了眼前的人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她的邻居。
“还记得我吗?”
那个人神智有些不清醒,哭的很惨,可见没少喝,保安也是很无奈,不能喝你就不要喝,喝完又是这个德行的,这不是给他们增加麻烦嘛。
那个男人的老婆应该是死了,想来也是的,那么高的高度跳了下去,粉身碎骨?
若晖坐在位置上,有不少的男人见了她就跟见了蜜糖一样的围绕了上来,若晖就是不应当一个‘女’人不愿意给男人机会的时候,男人是看得出来的,大部分的人都是很有风度的退开只有那么几个,若晖放下杯子买单离开。
很凑巧那个邻居之后若晖又有见到,不过人家对她态度很是冷漠,甚至眼里带着一丝的厌恶。
对于那个男人来说,他当时不肯拉住老婆,首先是老婆已经觉得绝望,无处逢生跳下去或者就是她求活的那条路,他作为一个男人来讲,面对死亡的时候退缩了,自己觉得害怕,老婆想跳自己又拦不住,他怕死的厉害,那么高,自己只能等待着火把自己给吞噬了,最后他活了下来,老婆死的很惨。
面对岳父母的指责他很痛苦,为什么当时不拉住老婆,他只是觉得有存活的机会,她去选择了,自己不能剥夺她想活的权力,尽管知道跳下去不一定能够安然无恙。
姚若晖呢,就是这个事件的见证者,她见证了他的懦弱,见证了所有的悲剧,他宁愿这辈子再也不要看见这个‘女’人。
若晖约了蒋娟的母亲一起吃饭,跟老人家一起吃饭嘛,首先环境一定要安静其次菜一定要清淡,她能被不是自己亲‘奶’‘奶’的人喜欢并且宠爱到这个地步,在有些方面是下过功夫的,谁对谁的好都不是无缘无故的。
原本想着是蒋娟母亲一个人来,结果人来的时候,若晖压根就没有想到,赵易凉的母亲竟然出现了。
她的出现叫若晖觉得很吃惊,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跟着‘奶’‘奶’一起来到这里跟自己吃饭?关系没有好成这个样子吧?
“你也坐。”
若晖觉得有意思,她本来就是要坐着的,伸手把‘奶’‘奶’的衣服接了过来挂在一侧,姚若晖愿意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她会把你放在心尖上,这是一个孙‘女’对‘奶’‘奶’的一种尊重和还回去的宠爱,谁说老年人不希望自己被宠爱的。
“她在我的面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赵易凉的母亲笑笑的说着:“很有个‘性’,总是顶撞我。”
若晖掀掀眼皮没吭声,赵易凉的母亲接着说,直接奔着今天的目地来的,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交’往了这么长的时间,总要结婚的吧、
时间也不短了。
她的意思就是两家人一起吃个饭,当然今天愿意来,是为了提出来这个邀请,请蒋娟的父亲出席,这个面子当然就是给姚若晖的,同时也是给赵易凉的,还有希望若晖能结束自己手上的工作,陪着赵易凉去他所在的那边工作。
若晖的大脑转动的有点慢,跟不上这个套路,等等,能不能给她一个缓冲的机会?
叫她清醒清醒在说话?
“谁跟谁结婚?”
蒋娟母亲就听若晖讲这么一句,就知道肯定是出事情了,她太了解姚若晖了,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不是她的个‘性’,除非说她所谓的爱的感觉已经过去了,抓不住了,她想放手了,心里也是隐隐带了一丝的怒气,她当初是怎么答应自己的?
她说过的,他们两个人不合适,是姚若晖坚持想求自己出面成全她,成全了她之后她又这个样子?
“当然是你跟易凉,不然还有谁?”
若晖出声打断:“我跟赵易凉早就分手了,哪里来的结婚?”
“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没有听说?”
“我也很好奇,他为什么不说,上次我祝愿,我就把话说的清清楚楚的……”
赵易凉的母亲脸立刻就撂了下来,蒋娟的母亲是坐不住,她的这张老脸简直就是丢到了太平洋去,这辈子就是自己的孩子她都没有这样上心过,为了她违背了自己的想法,结果呢?她就是这么回报自己的?
蒋娟的母亲起身拿着自己的衣服就转身离开了,姚若晖追了出去,可惜对方不给她好脸‘色’看。
“你不要跟我坐同一辆车,当初事情我们是讲好的,我现在非常不愿意看见你。”
若晖没有上车,晚上去了家里,可蒋娟的母亲不待见她,一句话都不愿意跟她说,估计是气的厉害了。
蒋娟母亲在卧室里就跟蒋娟的父亲说若晖的个‘性’,这哪里是孩子?
“有什么主意说变就变,变的速度还这个快,孙悟空就都没有她变化的快,想一出就是一出,当初怎么答应我的?我的这张老脸就全部都丢了,当着人家的面说分手了,既然要分手当初为什么要认真?或者说她什么时候才能认真?”
蒋娟的母亲是真的火大了,你是个成熟体,是个成熟的人,你应该能对自己的生活负责的,生活并不是这样,你想要就要,你不想要了就一脚踢开。
蒋娟的父亲还劝了两句,小孩子的爱情而已。
“小孩子,她哪里小了?她已经思想足够的成熟了,我看她就是拿着人心来玩,以后我也不管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跟她也有代沟,省得她觉得我要求的多了,我又不是亲‘奶’‘奶’。”
牢‘骚’归牢‘骚’,这次真的是叫自己寒心了,觉得不值得。
蒋娟的父亲到了半夜突然‘抽’搐了起来,蒋娟的母亲当时就在喊人,姚若晖晚上没有走,她原本也没打算走,总要把‘奶’‘奶’给哄好的,谁是真的对她好,谁是假的对她好,心里都有数的。
从房间跑出去快速进了卧室的大‘门’,蒋娟的母亲在做心脏复苏,看着进来的若晖喊让她去打救护车。
老人嘛身上的‘毛’病很多,就差了那么一点也许就救不回来了,整个过程姚若晖就是陪在蒋娟母亲的身边,蒋娟的父亲人在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吐了出来,持续的在‘抽’搐着。
“我来……”
吐的满身满脸都是,正常的老婆去看这样的场面她不会觉得有什么,现在这是病人,即便就是拉了她也要给收拾的,这边担架在往车子上抬,那边若直接把自己的外套就脱了下来,用自己的外套给蒋娟的父亲擦着‘唇’角,手上蹭上了很多。
蒋娟她妈嘴上不说,眼睛都看着呢,没有说话,去了医院人算是救了回来,说是要休养两天,这几天就是关键。
“去洗洗自己的手。”
若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蹭了一些吐出来的东西,根本没注意到,转身下去清洗手。
若晖再次回来,蒋娟母亲的态度已经软化了。
“跟赵易凉就绝对不可能了?”
若晖点点头。
“你记不记得你当初让我出面的时候我对你说过什么?若晖啊你这样下去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我知道你们年轻的这一代,喜欢摇滚的就要自己去学音乐,喜欢自由就要去玩那些可能丧命的运动,这样就叫放纵不羁吗?不是这样的,你认为我年纪大,你们心里所想的我全部都不懂,人要活的有质量,你得对自己的生活负责,我生气并不是因为你叫我丢了面子,而是你不能守着一件事情做到底,你喜欢什么凭借着自己一时的热情冲了上去,当你不喜欢的时候你退避的就比任何人都要的迅速,这是病态。”
“我没有孙‘女’没养过孙‘女’,就是养儿‘女’也是不成功的,我们投缘,我愿意多约束你一点,因为你不是我亲孙‘女’所以我不会说的更多,要是我亲的,我直接就上手了,你让我觉得失望,失望你懂吗若晖?”
若晖点头。
蒋娟的母亲握着丈夫的手。
“我希望你到了老年的时候也能有这么样的一个男人,值得你去握住他的手,你的事情我也管不了,随你自己吧,你觉得好那就好。”
姚若晖每天都会去医院,不工作的时候有时候窝在医院就那样就睡了,她不习惯睡‘床’,就睡在沙发上,坐着坐着,可能爷爷‘奶’‘奶’说话的过程当中她就睡过去了,过去的姚若晖身上带着一种‘精’致感,那种‘精’致感让你不敢对视她的眼睛,现在的姚若晖或者说应该堕落了,放任自己去吃各种美好的食物,吃之前想的不再是我要怎么样的去保持我的身材,而是吃完后去各种后悔,我怎么就吃了呢?
以前自己玩到半夜三经那就是常事,现在每天报道。
蒋娟的父亲就是可怜若晖,别人看见的都是孩子身上的不好,他愿意去喜欢这个孩子就是因为看见了孩子的美好,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能稳得住已经不错了,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每个长辈对着自己的晚辈都是带着一种腻宠的心态在的,别人说你家的孩子不好,这种话你总是不喜欢听的。
“要干什么、”
蒋娟母亲进‘门’看着丈夫要下‘床’,出生制止了他,声音不大,就是怕吵醒姚若晖。
“把被子给孩子盖上。”
蒋娟母亲拿着自己的衣服盖在姚若晖的身上,她没有醒,下午五点多过来勉强坐了一会儿就开始瞌睡,自己也说了昨日压根就没睡。
“明天叫她不要过来了,自己的工作就蛮辛苦的。”
“拦不住的,愿意来就来吧,你把她当成孙‘女’,她把你当成爷爷,爷爷住院了,当孙‘女’的能不来看看嘛。”
蒋娟的母亲往自己丈夫的头下塞了一个枕头,蒋娟的父亲躺了下去。
“我就是担心,孩子以后要怎么办?”
能游戏人间一辈子?总有老的一天,当你没有了美貌没有了青‘春’,你还能剩下什么?对若晖就是满满的担心,百年以后谁来关心这个孩子?
“‘操’心也没用,自己的儿‘女’也没‘操’心反倒是‘挺’好的。”
可不是,孩子都是那样长大的,却那样的好,只是短命,蒋娟的命也不是很好,就因为在这上面他们的两个孩子都有了遗憾,其实你以为蒋娟的母亲不后悔?
死去的儿子那时候跟‘女’朋友的关系那样的好,眼看着就要结婚了,她也想自‘私’的留下对方,可人心总是变幻莫测的,总有一天她不在爱那个去世的人,她会觉得这样的生活就是一种拘禁,未尝没有是拿着若晖来填补这个遗憾的,想努力引导她去走最正确的路,借用着自己所有的关系推动她到一个层面。
*
“你跟姚若晖为什么要分手?”
赵易凉是压根就没有想到母亲会打过来电话询问这个事情,他最近忙的厉害,一直都在忙,根本连给家里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听说母亲打过电话来找自己,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只是在闹情绪。”
“她是当着我的面亲口说出来的,你们已经分手了。”
“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是误会就好,当初死活扒着你,现在这态度我很不喜欢。”
赵易凉觉得无奈,好不容易有了时间,想要去跟若晖认真的谈谈,原本两个人的关系就有点问题,现在出现了更大的问题。
“我们晚上见个面。”
姚若晖觉得有这个必要,话要说清楚,她做错了,当初是自己太过于任‘性’,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做错了就得去承认,过去的思想就是不正确的,大家把话说明白了,她也是看出来林曼不是个好缠的角‘色’,自己也不想进入到他们的关系里去。
约好的时间在八点半,赵易凉去见姚若晖的过程当中,林曼给赵易凉打电话。
“你在忙吧,还是算了吧。”
莫名其妙的打了电话,又莫名其妙的挂了电话,赵易凉是怕林曼有事情,转手又给林曼打了回去,林曼的钥匙没有带,进不去‘门’了,想要找开锁的人,但是自己怕会出现问题。
“别耽误你的事情了,你先走吧,我自己‘弄’就行。”
过去林曼这些都是不管的,她就像是菟丝‘花’一样的成长,需要去攀附别人的身上,全部的事情都是赵易凉拿主意,赵易凉也是清楚林曼的个‘性’,想着开个锁也‘花’不了多少的时间,开了锁赵易凉转身就要走。
“进来喝杯水吧。”
赵易凉推迟,那边约了姚若晖,不管怎么样,话还没说清楚,他得过去见了人彼此说明白了,因为上次的事情则一点必要没有,真的就是撞上了,谁知道会发生那么巧合的事情,那一天她就偏偏出了事故。
“我约了人,我就先走了。”
“易凉,你是约了若晖吗?”
赵易凉到底还是点了头,林曼笑笑:“我觉得若晖人‘挺’好的,她住院的时候我有去医院看过她,虽然对我有些不满,可到底还是能理解的你的,对她好一点,你不需要对我这样的,我跟别人也在一起过,我不是你的责任。”林曼自嘲的牵牵‘唇’角。
可想而知婆家现在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离婚就是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儿,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你有事情可以找我,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去做。”
赵易凉心里清楚自己亏欠林曼的,自己的母亲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地让林曼打了那个孩子,自己都是欠林曼的,别的上面帮不到,生活上能帮就帮吧。
“快去吧,你幸福了我才能安心。”
赵易凉迟到了半个小时,姚若晖等的很有耐心。
若晖现在坐下来去看看赵易凉的脸,就想问问自己,当初的那份悸动是因为什么?道理何在?
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很奇怪的,有时候她会想起来简诚意对她好,讨厌他的时候是真的厌恶,觉得他很叫人觉得厌烦,可是能在脑海里形象变得清晰起来的,似乎也只有简承宇了。
对她是真的好。
打住,赶紧打住。
若晖自嘲,什么时候自己也到了要回忆的地步了?
撇开自己心里的情绪,认真的看着赵易凉,对上赵易凉的眼睛,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觉得这个人就像是个英雄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认识深入之后才发觉,跟自己想的不同,或许赵易凉的工作他是成功的,可他不了解‘女’人,不了解自己的心,他是个合格的军人,形象很好,很高大这些若晖一直都是肯承认的,并且是觉得佩服的,可赵易凉感情有些‘乱’套,他不够清楚,有些‘女’人就是不能给希望的,有些‘女’人一旦答应了就不会对着另外的‘女’人还好,或许你心里没有不能说出来的,前妻也是朋友,可最后的结局就只会让她心里对他所有的不好全部溜走,一丝不剩。
“你前妻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我住院的时候她来过医院探望我……”
赵易凉点头,林曼有提过这个,虽然他也认为林曼没有这个必要,可当时毕竟就是因为她闹出来的后续的事情,这样去想,林曼来探望姚若晖倒是能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