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校草白洵(1 / 1)

白洵拖着顾念稚的椅子,这椅子带着轮滑,轻轻松松的就被拉开了沈宁的桌子。

白洵道,“名字取了不让人喊啊。”

顾念稚道,“我允许你喊我的全名。”

白洵找了个凳子坐下,手搭在顾念稚的肩膀上,“顾小狗,考虑的怎么样了,咱俩处个对象呗,我等了一个学期了。”

顾念稚一口回绝,“不成。”

白洵早料到顾念稚的回答,“那行吧,我在想想办法。”

顾念稚把着椅子转了个圈儿,“我建议你别想办法了,哥不打算举办复活赛。”

白洵也不沮丧,道,“我就这么被淘汰了,那进决赛的是谁?沈宁啊。”

顾念稚看了眼沈宁,道,“我有权保持沉默。”

白洵看上顾念稚这事儿,在北高有段时间都被当成了传奇谈资。

你知道顾念稚这种渣,一不打扮,二不优秀,成天吊儿郎当得过且过,持续性混吃等死间接性踌躇满志,总而言之用何主任的话来说,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但就是这滩烂泥,每天在北高教学楼三楼晃来晃去的,不知道怎么的,就入了北高这个名副其实的校草白洵的眼。

说起白洵,也有一长段好说。

白洵和顾念稚是两个极端,但又有些相似。

比如经常出入政教处,顾念稚是挨打去的,白洵是拿奖的去的。

两个人唯一共同的爱好,就是篮球。

顾念稚篮球打的相当好,她身高也过得去,混在一帮男生里,愣是没几个认出她是个女的。白洵也不例外,他眼力尚且还好不到能凭借肉眼分别男女的境界。

北高和十三中就隔着一层铁栅栏,中间的篮球场是公共部分,两个学校的篮球队互相之间熟稔,平时打篮球基本都混着打,白洵是篮球队的常客,但不是正式队员,而顾念稚不常来篮球队,却跟篮球队的队员都十分相熟。

高三上学期初北高和十三中约了场篮球赛,北高差了个人,队长一个电话就把顾念稚叫过来了。

顾念稚来的时候,中午的太阳毒辣,她额头上绑着红色的发带,皮肤白净,又穿了件白T,一条中裤,一双球鞋,一蹦三跳的就过来了,她这人是个多动症,什么时候都闲不下来,走路的时候也不老实,不是蹦就是跳,反正一条路走不平。

白洵第一次见到顾念稚,就是这个时候,他盯着人看了很久。

顾念稚高中的时候长得唇红齿白,英气逼人,少年感太强,但眉眼里还有女生的温柔,白洵愣了下,转过头问其中一个队友,“这男的谁?”

那队友道,“北高一哥,顾念稚。”

白洵重复了一遍,“顾念志?”他道,“长得好娘啊。”

这个被白洵定义为‘长得好娘啊’的小白脸,在场上表现出了以一挡百的篮球技术,十三中被压制的一球没进。

对家喊,“不玩儿了!你们耍赖啊!不是早说了不带顾小狗玩儿吗!”

顾念稚一听就不高兴,“你什么意思啊,找怼啊你!”

那人语气一百八十度转变,缩了下头,“我,我开个玩笑……狗哥,我没别的意思哈……”

其中一个北高的道,“哈哈哈熊子,你也太怂了吧,拿出点儿勇气啊!”

叫熊子的不敢招惹顾念稚,一腔怒气憋着,怪吼怪叫的就把北高这个抱住,二人滚在一起撒泼。

白洵侧过头看了眼顾念稚,心说这小子个头不高,到他的肩膀,爆发力很强,于是心生了搭讪的念头,白洵道,“你叫顾念志?”

顾念稚回头一看,她认得白洵,多亏了老袁天天关注那个姐姐妹妹后援团的票选赛,这个白洵是他们北高推上去的种子选手,于是顾念稚笑着道,“哟,种子选手啊。”

白洵,“什么种子选手?”

顾念稚,“你啊,票选榜的。”

白洵点头,“你是说票选榜,你也关注这个?”白洵看着顾念稚,顾念稚生的端正,眼里含情,嘴角上翘,唇红齿白,他便说,“怎么你没有上榜?”

顾念稚道,“我上不了啊,这不是男的上的嘛。”

白洵道,“怎么就——”他突然愣住。

顾念稚眯着眼睛笑,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咧开嘴,一口大白牙。

“我女的啊。”

这就有了后来,白洵看对眼的事情。

他和顾念稚此时在办公室里,白洵又问了一遍,“你不喜欢我哪儿啊,给个进度条我读读啊。”

顾念稚道,“没工夫跟你瞎扯。”

她忙着膈应沈宁,此时对白洵的兴趣不高,蹬了两下腿,又蹭到沈宁边上去。

沈宁目不斜视的批改试卷。

顾念稚道,“小棺材脸,你社会实践有伴儿了不?”

沈宁现在已然摸索出了对付顾念稚的最好办法,就是无视她,你越理她,她就越来劲。

白洵在后面喊,“诶顾小狗,你有意思不,热脸贴冷屁股,我这么帅你放着我不要,你眼瞎啊?”

顾念稚见沈宁确实不理她,只好又仰着脖子,看着白洵,“你社会实践有伴不?”

顾念稚说的这个社会实践,是每个高三的学生必修的学分,拢共五十分。

高中三年学分必须达到一百二十分分,包括每年的各科成绩,均按照比例拿分。

顾念稚在各科成绩这点基本就不怎么拿分了,而且还到处扣分,平时只能做做捡到饭卡拿到广播台这种事情,拾金不昧加两分,打扫打扫图书馆,加两分,顾念稚捡了三年饭卡,也没凑够一百二十,还差了三十分。

没凑够分数就拿不了毕业证,这个社会实践的学分,就是专门给这种还差了分数的学生准备的。

像沈宁,白洵这种,基本已经拿够分的,社会实践就可以挑轻松地做,比如打扫下公共场地,买点儿橘子送去养老院,拿个两分意思意思就好了。

顾念稚这种,就不行,得做最烦最讨人厌的工作,类似炎炎烈日当志愿者,马路上捡一上午垃圾,帮着福利院带孩子等等。

分数虽高,但惨无人道。

顾念稚就瞅准了这个加分项,但社会实践一般都两人一起,或者三人,单独去做的基本拿不到什么好任务,她早之前想着和老袁一组,结果老袁义正言辞的拒绝她,理由是‘顾同志,你不谈恋爱,你不要妨碍我谈恋爱啊,兄弟鱼水情,你不能看着我单身’。

顾念稚十分理解的毒打了老袁一顿,就开始为自己的另一个搭档发愁了。

她原本想想着找沈宁,结果沈宁不理她,她转过头就问了白洵。

白洵乐见其成,“有啊,不过你要是想和我一组,说两句好听的话,我可以劈腿。”

顾念稚笑嘻嘻道,“是啊是啊,谢谢我们白洵哥哥,我爱死你了,赶紧劈腿。”

白洵还没接话,沈宁那边打翻了水杯,砰的一声,怪响的。

顾念稚看过去,又见沈宁神色如常的扶起水杯,一眼都没有往他们这边看。

白洵道,“那你跟我一块儿。”

沈宁桌上的盆栽落到了地上,这回动静太大了,顾念稚看过去。

他弯腰把盆栽扶正。

顾念稚突然就不怎么想和白洵一块儿了。

白洵要笑不笑道,“我看有人想把办公室拆了。”

顾念稚才反应过来,心说自己不会哪儿又惹到这个小棺材脸了吧,她说,“沈同学,你有事直说呗,看我不舒服,我可以走啊。”

结果沈宁真说了,“你走。”

顾念稚一口老血梗在喉咙,这个沈宁也太膈应人了,跟个仙人掌一样,浑身带刺儿啊?

沈宁道,“你们打扰到我了,很烦。”

顾念稚沉下脸色,当真走了。

办公室里头只剩下沈宁和白洵。

白洵挑了个凳子重新坐下,哼了首小曲,他突然开口道。

“沈宁,你不像是爱管闲事的人。”

沈宁不回话。

白洵又说,“顾小狗很有趣,我喜欢有趣的人,你呢。”

沈宁终于停下笔,淡淡的回了声,“我对她不感兴趣。”

白洵道,“我看着可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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