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酒吃完,叶知秋已经醉了,如何被侍女搀扶着回到寝宫的都不知道()。
半夜里,他是被渴醒过来的,张开眼,眼前黑漆漆的,脑袋还在昏眩,嘴里很苦,便挣扎着叫了一声:“碧巧!碧巧!”
“少爷,怎么了?”身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随即,一只温暖的手搭在了他的胸脯上,很是柔软。叶知秋一惊,这才发觉自己却是**着身子的,吓了一跳,惊问道:“你是谁?”
“我是若菊啊,少爷!”
“啊?”叶知秋惊呼了一声,“我,我的衣服呢?”
“衣服脱了啊,爷的衣服弄脏了,奴婢帮爷洗了澡,这么睡舒坦一点。”
叶知秋手往下一摊,发现自己话儿直挺挺的,顿时心头一惊,完了,只怕这一下被这丫头偷得了手了!
自从进了王爷府,王妃把贴身侍寝的女子换成了若菊之后,叶知秋就天天晚上都穿着中衣睡觉,跟若菊两人各盖各的被子,若菊却也不以为意,每晚上都按规矩脱光了睡,却不主动勾引他,都是老老实实自己一个人睡在大床的外侧。方便随时起身拿东西或者服侍叶知秋下床入厕什么的。两人因此相安无事。
碧巧知道了,暗地里哭着劝过叶知秋,说他对自己一份心意自已知道,只是不要这样,不然心里不安。叶知秋却不听,依旧和衣而卧,跟若菊两人泾渭分明地同睡一床。
却不成想,这一晚——他高兴之下喝醉了,却被扒光了衣服,也不知道是若菊还是谁扒的,不仅如此,还发现自己话儿劲挺——估计这若菊是不是乘着自己喝醉了,跟自己咻嘿过了。要是这样,那可真是苦也!
叶知秋结结巴巴道:“你……”你没做什么吧?”
若菊淡淡道:“奴婢没有少爷的许可,哪有胆子做什么呢?”
叶知秋想想也对,心中刚刚一松——随即又想到一件事,顿时有紧张起来,道:“那给我洗澡的,也是你?”
“嗯,自然是我()。”
“你,你一个人?”
若菊禁不住笑了:“我一个人哪里抬得懂少爷你,你喝醉了重得很,我叫雪香、邀月还有碧巧我们一起才把你抬着放进木桶里一起帮你洗,完了又一起抬áng的。”
这个,叶知秋苦笑,这么说,自己的身体被这几个丫头早已经摸了个够了,我的老天,想着那几只花瓣一般交嫩的小手在自己话儿处揉搓,心中涌起一阵的罪恶感。忙咳嗽了一声,有气无力道:“我……我想喝水……”
若菊答应了,忙liáo起帐帘,外面的灯光是通宵不熄的,只要把厚厚的帐帘挑起来,就能朦胧地看见屋里的东西了,这样既不会影响帐里主人安歇——又能在有事起夜的时候看见路。
若菊走到通往外间的门帘处,低声道:“雪香,少爷要喝茶,端茶来!”
“哦!”外间雪香答应了一声正要起身,碧巧已经坐起来了道:“我来拿!”
“不用了!”若菊冷然道:“让雪香拿!”
雪香赶紧答应了,跑去火炉上去了猥着的茶壶,倒出滚烫的水,沏了一杯茶,用托盘端着,送到了帐帘后:“若菊姐,茶好了!”
若菊liáo起帐帘,瞧了一眼,皱眉道:“少爷现在是醉酒了口渴,不同往日夜间饮口。这茶这么滚烫,一下子如何能喝?会烫着的,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雪香不好意思笑道:“我,我还没睡醒,迷糊着了,把这茬给忘了,我这就换温茶来!”
“温茶来了!”碧巧已经端着一大杯温茶水过来,送到若菊面前,原来她见雪香沏热茶就知道不妥,悄悄自己另外倒了一大杯温茶送来若菊见她肩上披着衣服,里面身子却是**的,su乳高挺,形状圆润,便不自觉地把高挑的交躯一扭,胸脯一挺,使得胸前那双更为圆润高耸的**示威般抖了两抖,这才接过茶盏,端着回到了屋里。走áng边,斜坐着,道:“爷,茶来了!”
大床帷帐已经斜挑了起来,帐里能朦胧的看见的东西。叶知秋盘膝坐起来,瞧见若菊婀**的娜交躯,感觉胯下话儿头扬得更高了,一阵心烦,拉过被子盖住,这才接过她手里的茶盏,咕咚咚一口气喝干了,把茶盏递还若菊。有道:“给我拿中衣来!我不习惯这样光溜溜的睡觉!”
“是!”若菊答应了,声音有些苦涩。很快,中衣拿来,若菊跪在床上要替叶知秋穿,叶知秋一把扯了过来,也不说话,自己穿好了,倒头睡下,拉过被子盖着。”
片刻,他感觉被子在动,掀开了,有个温暖的交躯往被子里钻,猛地把被子一按,坐起来怒道:“你要干什么?”
就听见若菊委屈地低声说道:“少爷抗……,把两床被子都拉过去了,我没被子……”
朦胧中,叶知秋这才发觉若菊**裸躺在外侧床上,身上的确没有被子,伸手一摸,自己身下果真盖着两床被子,赶紧将一床揭下来,扔给她,然后重新躺下。
过了片刻,他又感觉身后有手在动自己的被角,不耐烦地扭头道:“又干什么?”
“我……”我帮少爷掖被角,立冬了,天冷,别凉着了。”若菊可怜巴巴说道。”
叶知秋哼了一声,这才把头扭过来,听任她帮着自己把身后的被子掖好,随后,这才安静了下来()。
过了片刻,叶知秋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自己喝醉了,人家服侍自己,她侍寝也是王妃的安排,也不是故意要拆散自己跟碧巧,自己就算不喜欢她,却也用不着这么大声呵斥,心中有些内疚,嘴里嘟哝了一句:“谢谢……”对不起!”
若菊却没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第二天正好是太医局休息日,太医局每上课五天,就休息一天,这天正好轮到休息日。
王妃要亲自送叶知秋去太医局。仆从们准备的东西装了两大车,王妃也不让侍从鸣锣喝道,只是乘轿前往。
太医局提举许希已经得到消息,亲自出到院门口迎接。他已经得了官家圣旨,让叶知秋免试入学,直接升入上舍学习。待到见到跟着王妃下车来的只是一个半大孩子,许希不禁苦笑,心想官家这也太儿戏了吧,虽然是国舅,却也不能这样纵容啊,一个孩子家,直接进入太医局学习就已经相当破格了,还让他直接升入毕业班学习,这要传出去,不知道外面如何嚼舌根呢。
叶知秋却非常兴奋,这许希也是北宋赫赫有名的名医,也是翰林医官院的太医之一,而且还曾担任过宋仁宗的侍御医,用针灸给仁宗治病,许希诊查之后说需要针刺心脏,众太医大惊失色,仁宗却慨然让他针刺,三次病愈,仁宗很高兴,赐他绯衣、银鱼和不少金银珠宝,并升任他为殿中省尚药奉御。许希却用这些赏赐金银建了一座“扁鹊庙,”并辞去侍御医之职,在庙中授徒,名气很大,仁宗后来任命他为太医局的提举,也就是校长。”
能见到对这样一个传奇式的人物,并能在他领导下的太医局学习,叶知秋自然非常的高兴。若不是为了尽快解救孙家出狱,叶知秋还真想从下舍基础开始学起走,感觉一下宋朝的医学教育。
在客厅坐下之后,王妃做了引荐,叶知秋上前恭恭敬敬长揖一礼,道:“学生拜见提举大人()。”
许希很客套地点点头,好生打量了一下他,问道:“以往都跟谁学过医术?”
“跟孙兆孙太医。”
“哦,都读过什么书?”
“《内经》、《难经》、《脉经》、《伤寒千金方》、《诸病源候论》等等,但凡能找到的医术,我都认真学过。”
许希笑了笑,掩饰不住嘴角的不悦,心想你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这口气也未免太大了点吧?长长地哦了一声,道:“那我让你随便背几篇,你能答出来吗?”
一旁王妃忙陪笑道:“许大人,圣谕说了,免试入学的。”
许希忙欠身拱手:“这个卑职知道,我的测试,不影响入学,只是随便问问,考考孩子,就算我不考他,在太医局里,每月一次小考,每年一次大考,上舍还有一次补考,这些都是要考的。”言下之意,我现在不考他,将来他也躲不过去。”
叶知秋忙道:“母亲不用担心,背书嘛,他随便问。”
王妃嗔道:“你这孩子,说话没轻没重的!”
“无妨无妨!”许希呵呵笑了,捻着白胡须道,又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心想这孩子瞧他这模样镇定自若的,莫非还真学过,要说十五六岁的孩子把这些书都能背下来,却不是没有,太医局这样的天才少年也还是不少,但是,大多是一些贫苦人家的子弟,期望能借读书行医跳出农门,养家糊口,扬名立万。”
似他这般富家子弟,如此刻苦的,却是少之又少。当下略一沉吟,问道:“你就背诵《黄帝内经》灵兰秘典论篇第八,‘黄帝问曰:愿闻十二藏之相使’贵贱何如?,那一段,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