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兰无语,她去了他的院子那还溜得了吗。
姑娘精致小脸上的灵动表情让玉泽忍不住浅浅一笑。
继而道,“好了,我走了,你进去吧。”
沈诗兰点头木然的扶着墙壁走进了洒扫堂。
洒扫堂虽说只是一个粗使丫鬟待的院子,但也是四进四出的大院,只是位置在这王府里略显偏僻。
洒扫堂里的大麽麽得信倒是快。
沈诗兰老远就瞧见一脸灿笑的麽麽从回廊那头笑嘻嘻的迎出来。
“哎哟我的姑娘哟,你今儿可是得了福了。”
沈诗兰阴沉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这么自来熟?”
麽麽一顿,转而更灿烂的笑道,“瞧您说的,您是我院子里的丫头,我还能不知道不成。”
沈诗兰无语,这人怎么跟那无良管家一个样,为了讨好玉泽,黑的都可以认成白的。
沈诗兰道,“那麽麽你既然认识我,那我今儿晚上住哪啊?”
麽麽嗔笑道,“瞧您说的,哪能继续让你住原来的地儿啊?麽麽给你准备了好地方了。”
沈诗兰心里默哀,都是些什么人啊这是,逼良为奴吗?
麽麽笑着转身边走边道,“姑娘你就跟我来吧。”
沈诗兰无奈只得跟上,那麽麽边走边笑着叮嘱,“以后啊,你就是近身伺候主子的人了,这做贴身的一等丫鬟可不同于粗使丫头……”
沈诗兰漫不经心的听着。
麽麽喋喋不休道,“粗使丫头只管活干好就好了,近身丫头可不一样,啥粗活也不用做了,最重要的是把主子伺候舒坦了。”
“主子叫你往东你不能往西,叫你端茶你可不能递水……”
“还有一点你要记着,你去了哪个院子,就是那个主子的人了,主子若是要了你那是你的福气,但你可不能贪恋主子的宠爱……”
沈诗兰越听越不对出声打住,“我可没卖身呢!”
麽麽止步,笑道,“姑娘说哪里话,进了这摄政王府可……由不得你!”
沈诗兰一阵胆寒,这麽麽明明是笑着的怎么说话的语气比寒冬飞雪还冷。
麽麽又继续道,“姑娘可要记好了,若拂了主子心意,给了主子难堪,那结果可不就是死这么幸福的事了。”
沈诗兰苦笑,“麽麽说的是,我醒得了。”
麽麽赞许点头,依旧往前面走着,“你知道就好,你要记住你以后伺候的这位贵人可不是你得罪得起的。”
沈诗兰应是,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得了机会她就跑,管他得不得罪得起。
第二日,沈诗兰被带到了君芜院,君芜院并无富丽堂皇雕栏玉砌反倒很是宽敞安静,仅有的装饰无一不精,无一不巧。
整个君芜院给沈诗兰的感觉就像一幅有巨大留白的古画。
一个丫鬟领着沈诗兰到了君芜院门口就止步了。
沈诗兰不解的看着她。
那丫鬟道,“妹妹自己进去吧,君芜院的规矩,除了青竹墨砚没有别的伺候人等。”
沈诗兰道,“这是为何?”
丫鬟摇头,“这里历来的规矩就是如此,从不曾让女儿家近身伺候,进这君芜院都不行,所以麽麽才说妹妹是有福之人。”
沈诗兰点头,“那你走吧,我自己进去就是。”
丫鬟感激点头转身就跑了。
沈诗兰瞧见她离开的背影,怎么有种脱离虎口的庆幸。
沈诗兰瘪嘴,这些小姑娘胆子跟针眼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