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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熙这几日夜里都是留在石室睡觉的,沈诗兰睡在石床上,卫熙就在床边铺了一层稻草盖了几床被子歇息。
夜里静悄悄的,石室顶部有个井口大的小孔,一束月光撒下别有一番景致。
卫熙枕着胳膊仰躺从洞顶小孔望着满布星辰的天际。
石床上的娇人身上的纱布已经拆了,伤口上了祛疤药盖在被子里熟睡,清清浅浅的呼吸传入卫熙耳畔,就好像对着他耳朵呵气一样,痒酥酥的。
少女在石室里住了好些时日了,随着沈诗兰忽高忽低的气息,石室里弥漫着独属于少女的馨香混着淡淡的药香,让卫熙越发心猿意马。
不自觉地屈起右腿遮掩雪白直、裰下坚挺的某物。
顶上的小孔仿佛成了某人的小脸,或笑或嘟嘴或嗔怒,或熟睡时脸红红的像熟透的小苹果,咬一口又香又甜……
咬一口……
卫熙玉颊微热僵硬的看向石床上面朝自己的绝美小脸。
咽了口清、津盖了被子翻过身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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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忽的风雨大作,石室顶的小孔珠帘一样坠下丝丝水柱。
气温忽降,沈诗兰裹巴裹巴被子小脑袋藏进被子里继续睡。
忽然暖融融的被子里钻进了冰凉,沈诗兰睡梦中秀眉微蹙,接着就落入了一个寒冷的怀抱。
沈诗兰紧皱眉眼醒来,入目的是一张温润的美得不似凡尘的俊颜。
沈诗兰刚要发脾气。
“咳咳咳……”
“你怎么了?”
卫熙轻掩画唇,“下雨了,我被子湿了……”
沈诗兰侧边看了一眼,果然从小孔里漏进丝丝雨水把铺在地上的被褥湿了。
卫熙继续道,“天凉了,会生病的……”
沈诗兰点点头,闭了眼睛继续睡。
卫熙幸福的紧了紧搂住小丫头的怀抱。
沈诗兰在他胸口蹭了蹭入了梦乡。
……
“你有没有觉得,这半个月雨水太多了点?”
沈诗兰望着石室顶部漏雨的岩孔问卫熙。
卫熙正给她喂食,闻之抬头看了看岩孔,“是有点多。”
沈诗兰道,“本以为今年霜期不会提前,一场秋雨一场凉,这几日雨水一多,霜期定会提前,
地里的苞米和黍谷还没成熟,大哥的腿又伤了,那些工人可搬了抗霜的稻草和麦秸杆去地里了?”
卫熙道,“搬了,只是仅靠家里的十来个长工抗霜肯定不够,这场雨一来,估计地里的麦秸杆也瓮了水不能用了。”
沈诗兰点点头,“等雨停了去县上招些短工,一定要把霜期抗过去,不然今年地里的庄稼全完了。”
卫熙笑道,“先养好伤。”
沈诗兰不语,若是霜期没扛过不仅庄稼全完了,地里的税收是按亩上缴,大哥置办的田地可有一百多亩,
庄稼没了,农税要缴,听闻今年农税上涨,那这一年他们算是白干了,说不准还会欠下好些银子。
卫熙见她秀眉紧蹙伸手帮她抚平,“等雨一过,我去县上多招几个人,定能把霜期挨过去。”
沈诗兰点头,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