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川军大败曲江风的一支大军的消息就像长翅膀般在西疆,南原,北荒三域传开,引起三地震动。(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他们都很难相信东川军这么厉害,须知新月国的精锐之师都调往中部地区去抵抗炎火王朝的大军。
像东川,西疆,南原,北荒这等蛮荒之地,早已不在新月国的注意中,甚至已经放弃,就连炎火王朝都不怎么注意,只是派遣一个都尉前来征战。
曲江风的二十万大军所向披靡,边域三地无大军可以抵抗,仅用十几天的时间,就将广袤的疆域三地,数十万的范围给扫了一半。
新月国的王牌大军都败了,他们也只是勉强的抵抗,如今东川大胜,无疑是一个令人振奋人心的消息。
边域三地的不少小族小教都向东川赶来,因为东川是如今最为安全的地方,何况他们也不想遭受战乱之苦。
曲江风的大军横扫疆域三地得时候,就像一阵龙卷风扫过,只要是有资源的家族,官员又或者是教派都要抢干净,弄得三地是怨声载道。
至于迁徙而来的百姓和各族各教势力,邢沐歌并未拒绝,现在的他还无法引起曲江风的注意,所以不用担心有奸细前来。
东川的各个地方都有重兵把守,严格的控制人流的出入以及登记前来的家族或教派之人。
前来东川有四五十的家族教派,随后一条新的法令颁布,东川的地皮以及房价瞬间暴涨千倍,让这些教派看得一阵牙疼。
非东川原住居民,需要交付各种各样的赋税,一条条针对这些家族教派的法令实行,让得邢沐歌收敛到大量的财富。
开始的时候,各族各教的高手都是桀骜不驯,很不服气邢沐歌新颁布的法令,甚至还挑唆本是西疆姬统领府的高手闹事。
结果第二天数千大军包围姬府落脚的地方。
所有人全部被斩头,就连姬府主,西疆赫赫有名的灵虚境高手都无法逃走,邢沐歌的铁血手腕震慑众族诛教,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全部服从这里的法令。
想要震慑这些人,就必须要用血来警告,杀鸡儆猴,姬府高手很倒霉,成为邢沐歌立威的目标。
将这些人平稳下来后,接下来就是新的征兵法,有灵虚境高手的势力,必须派遣一个前来参军,哪怕只有一人是灵虚境,也不可能拒绝。
哪个势力若有玉鼎境高手,必须有三分之二的人前来参军,若有高手却不参军者,全部按谋逆罪处置。
但凡参军的人,他的家族或教派都能够得到东川王府的保护,还免费赐给他们土地,让他们的亲人有个安身之所。
新参军法出来后,有不少高手主动前来头军,他们大多是家族教派被灭之人,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人逃出来,所以他们对炎火王朝是十分的痛恨。
有很多高手并不愿意前来,但无奈军法已下,若他们不参军,必会被处死,姬府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邢沐歌的各种政策,让得各族各教愤懑,感觉才离开狼窝又进入虎穴。
数天时间,东川军的总体实力又变强不少,他招纳的大军中,灵虚境高手就超过三十人,玉鼎境高手过五百,这实力比起先前左淞的大军还要强盛。
至于东川的情报已经被邢沐歌严格控制,所以外界并不清楚东川的变化。
“你这般强行征兵,就不怕他们反么?”穆灵心好奇的问道。
她也认为邢沐歌颁布的条令在苛刻了,完全将各方势力剥了一层皮。
尤其是征兵之事,灵虚境高手超过他们控制的范围,穆灵心也在为他担心,怕他征服不了这些高手。
一旦三十多个灵虚境高手反了,邢沐歌几人又岂是对手,当然她并不知道寒清雪她们的存在,若是知道她也不会担心了。
“他们都经过战火的洗礼,有个地方给他们安身,已经不错了,更何况他们参军后,远离家园,他们的亲人都控制在我的手中,若他们反,他们的亲人必定先遭殃,所以他们敢反的人只占据少部分,既然是少数人,就不足为虑,他们也反不起来。”
“何况曲江风还在南原征战,只要他收复南原后,必定会挥师东川,若是他们反,必会削弱东川的力量,到时候他们就要再次流亡,这不是他们想要的,我做事有分寸,又不是把他们逼入绝地。”邢沐歌道。
寒清雪姐妹一直在山谷里,她们在那里修炼,还要照顾紫灵藤,邢沐歌没让她们出来。
穆灵心理了理秀发,觉得邢沐歌说得不无道理。
有一人匆匆走来,他是守在牢狱的狱官,在邢沐歌耳边悄悄几句话后,便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后。
听完狱官的话,邢沐歌眼睛一亮,随即他立即赶往监牢。
他将周怀森的府邸改造成七层监牢,还有大的牢房,一个可以容纳千人,几个牢房就可以将数千敌军给严格控制起来。
至于征伐胜利的俘虏也回到牢笼里,但得到更好的待遇,吃喝不愁,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邢沐歌都会满足他们。
这些得到优等待遇的战俘,让得其他俘虏非常羡慕。
左淞和十一个灵虚境伍长都被关押在第七层,他们是重要战俘,由莫寒兄弟看守。
“玉大人,敌军伍长里的确有一个能力出众的将才,名为刘通,他多次向左淞献策,但左淞都没有采纳。”莫寒恭敬的道,将他探听到的情报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邢沐歌神色一动,他将这些人关押一起,就是想要探听一些消息,没想到真的给他套出一个厉害的人出来。
如果左淞当初听从刘通之言,那这次大战纵使他想要夺得胜利也会很辛苦。
“将他带出来。”邢沐歌说道。
铛铛铛
一个披头散发,身上脏兮兮的男子戴着脚镣手铐出来,邢沐歌观此人约摸是立之年,双目深邃如水,令人难以看透。
“你就是刘通?请坐。”邢沐歌摆一个手势,很委婉的请刘通盘坐。
刘通奇异的看了邢沐歌一眼,沉默半晌后,便坐在邢沐歌的对面。
“来人,解枷锁。”邢沐歌吩咐道。
莫寒招来一人,将刘通身上的枷锁解开,刘通活动一下手脚,抬起眼来,看着邢沐歌,语气沉闷道:“如果你想要招降,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的功力已经散去七七八八,是逃不出这牢笼。
“你的才能足以让你担任大将要职,但在炎火王朝里,只做一个伍长,英雄无用武之地,一身本事无法施展,你的能力被埋没了,难道不觉得可惜,心里难道甘心么?”邢沐歌笑道。
刘通眼睑下垂,他的确不甘心,奈何他修炼的天赋不够,这么多年来只晋阶灵虚境,别看他的模样只有三十多岁,其实他已经年过半百。
修炼一途,每晋阶一次都能够延缓容颜的衰老,因为本身实力不够强大,所以他的才能就遭到埋没,不被曲江风看重。
“我想见东川军主帅。”刘通抬起头来,忽然说道。
这一次他败得很不服,但也很佩服东川军的主帅,带领着弱势的军队,扭转大局,赢得胜利,所以他想要见一见,知道自己等人是败在谁的手中。
“我就是!”邢沐歌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刘通面前,淡淡的道。
刘通神色动容,尽管他十有八九猜出来,但知道后还是很惊讶。
“能够得见阁下,我就算是死也无憾了。”刘通说道,旋即他闭上双眼,不再说话,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死就死呗。
“我们今天不论招降,只论行军之事,如何?”邢沐歌淡然一笑,刘通倒算是一个铁汉子,忠于炎火王朝,这一点他很赏识。
若是他一来对方就表示招降,他或许还要考虑三分,现在他是越来越渴望能够得到刘通这位将才了。
见刘通不言,邢沐歌并未生气,道:“将策曰:山林险阻,敌军伏兵之地,东川四面环山,汝军贸然进军,莫不知犯了兵家大忌?”
刘通不服气的道:“吾本建言不得进,奈何统领刚愎自用,不听吾劝,否则这战役谁输谁赢还是未知。”
邢沐歌未反驳,道:“将策又曰:因敌处军,视情相敌。汝军败二回仍犯旧错,此乃将之罪也。”
刘通叹道:“吾读将策曾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将军背景有佯,乃吾军之不察,故视察之,怎料将军来袭,故败之。”
邢沐歌淡然一笑,刘通想要了解自己,他早已料到,所以决定偷袭。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兵贵胜不贵久,岂能令汝军休憩。”
刘通神色凝重,敌军主帅果然是一个熟读兵法之人,把将策读得滚瓜烂熟,短暂交谈便可知道后者深谋远虑,谋略众多,他们败得不冤。
两人彼此交流,以将策为基,展开一场辩论,越是深谈,刘通就越觉得邢沐歌的高深莫测。
他们秉烛长谈,通宵达旦后,邢沐歌方才离去,见刘通军事才能不俗,便生惜才之心。
刘通长长叹一口气,邢沐歌博学多才,谋智双绝,他们输得不冤,纵使再给他们重来一次,刘通也知道自己一方要败,哪怕由他亲自指挥也胜不了。
“新月国王牌之师缺乏奇才谋士,故而连败吾国,他这般有能力却只是隐藏在偏禺之地,真是讽刺,若有他为帅,统领新月国大军,他们又怎么败得如此之惨。”刘通自语道。
邢沐歌让人把刘通独自关押在其它牢房,叫人伺候,给他高等俘虏的待遇享受,可让他提出任何条件,只要自己能够办到就会满足他。
但刘通的脾气也很倔,就像闷葫芦的坐在牢房里,一声不吭,从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