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沐歌沉睡得不知时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我的头好痛!”他揉了揉脑袋,还有些晕晕沉沉,胀痛得厉害。
“平王殿下,您醒了!”一个婢女进来,带来邢沐歌的衣服。
邢沐歌穿上衣服,洗漱一番后,对侍女道:“以后没有本殿允许,不得动本殿任何东西,如果本殿喝醉了,让本殿直躺下睡就是了。”
他知道昨晚这些婢女都为他沐浴宽衣了,觉得有些失虑,所以就吩咐这条。
他可不想有人动自己的东西,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
“奴婢谨遵殿下教诲!”侍女行礼道。
邢沐歌醒来后,便唤来莫冷和莫寒,再带上九个护卫,风风火火的出去。
迁居新府后,他就没有再出去过,一直醉生梦死,奏乐赏舞。
平县颇为热闹,人口五万之多,白日里有不少小贩吆喝叫卖,店铺也很多。
他带着护卫在平县逛了两圈,眉宇微皱,他发觉平县表面起来像是繁荣,但乞丐也是随处可见,经询问,几乎占据平县的十分之一的人口。
每天都会有人饿死,暴尸荒野。
不仅平县,其他四县也是如此,东川是民生怨声载道,咒骂不停。
周怀森等为官者是将东川挖地三尺,强夺豪取,将东川弄得乌烟瘴气。
“欸,一群禽兽!”邢沐歌心中感慨,却无可奈何。
他不能插手东川之事,不管这些贪官腐吏是挖地三尺还是六尺,他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龙影卫一直是他心中的阴影,若不先解决掉龙影卫的麻烦,他是不会轻易插手东川之事。
“平王殿下,请为我们申冤哪!”
出游之际,有好几人拦截邢沐歌的去路,哭声喊天。
“大胆贱民,敢阻平王殿下去路!”随从护卫喝道,欲要动手,被邢沐歌拦截下来。
“让他们过来说吧!”邢沐歌淡淡的道。
“你们有何冤情?”莫寒问道,就连他们都要看不下去,东川的惨状远比想象还要严重,已经到惨绝人寰的程度。
“等等,不管你们有何冤情,都去跟属官去说吧!”邢沐歌改口道,一脸不耐烦。
属官正是大夫周怀森,在东川权力最大。
“殿下,我们要状告的正是周……”其中一人急忙道。
“放肆!”邢沐歌脸色大变,寒声道:“朝廷命官岂是说告就告,若再拦本殿去路,杀无赦!”
“把这些刁民都给本殿赶走!”邢沐歌冷声道。
四周百姓闻言,不断后退,议论纷纷,害怕招惹到邢沐歌,他的护卫已经亮出武器,寒冤之人也闭了嘴,不敢再言。
邢沐歌继续带着护卫巡视东川,直到黄昏,街道上人少后,他才带人返往平王府,东川的夜晚并不安全,盗贼不少,有时还会有抢匪出没。
“嗯?”在他路经西区的时候,看见有不少人汇聚,灵识一扫,发现那些都是围观百姓。
“去看看发生什么事!”邢沐歌道。
他的护卫去了一会,很快返回来,道:“禀殿下,那里有人在前方摆下一棋盘,说是什么天地棋局!”
邢沐歌闻言,神色动容,旋即冷笑道:“好大口气,本殿倒要看看是何人敢摆天地棋局!”
他从马背上下来,众护卫开路,他很快就来到摆棋人对面。
摆棋局的人是一个立之年的男子,面目俊朗,眼似深潭,深邃空幽,让人看不透,他静静的坐在地下,却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壮年男子嘴角上泛着淡淡的笑容,身上散发着缥缈的气质,不是寻常人能够拥有。
邢沐歌看了一眼棋局,神色微震,仿佛他立即陷入棋局之中,面对千军万马,面临重重危险。
棋局之势,更换变迭,只看一眼,就差点陷入棋势之中。
在这副棋盘里,他看到一股天地之势,仿佛天地为盘,君王为帅,众将为兵。
天地棋局!邢沐歌的眼角直抽,差点就迷失在棋局里。
他回头一眼,他的护卫都陷入棋局之中,久久都无法回神。
那壮年男子见邢沐歌清醒过来,眼睛掠过一丝惊讶之色,但很快就隐藏起来了。
“幽,这是怎么回事?”邢沐歌问道,他看向那男子,眼里充满着忌惮之色。
“天地之局,莫问棋手,神机再现,莫看棋局,他们竟然又出现了。”幽震撼的道,脸色第一次露出异样的神色。
“什么意思?”邢沐歌不解。
“神谷天地变,我以局势问苍天!你可听说过神谷子?”幽说道,语气很不平静。
“不曾听说!”邢沐歌道。
“哎,说来话长,此子不凡,若小子你能够拉拢他,下世界算什么,上世界都任你横行!”幽激动的道。
“下世界?上世界?”邢沐歌越听越糊涂,没一句他听得懂的。
“嘿嘿,你现在不懂不要紧,总有你懂的时候,你想办法吧!”幽笑道。
邢沐歌撇撇嘴,他看了看壮年男子,执起白棋,在棋盘上敲了敲,道:“可以让我的人都清醒过来么?”
壮年男子看了一眼邢沐歌棋子敲落的地方,笑道:“可以!”
壮年男子微微抬起头,天地风云变色,很快恢复平静,王府护卫都回过神来,却没有任何异样。
邢沐歌神色变了变,这手段可不简单,仅凭这一手,就不弱于李牧两人。
“你胆敢在此地摆天地棋局,那本殿且问你,何为天地棋局!”邢沐歌轻佻的道。
“手执黑子便是天,白棋落盘即为地!”壮年男子笑道。
“大胆,新月国下,唯有天子才能下天地棋局,你竟然冒犯天威,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邢沐歌大喝,随即退到后面。
他的护卫全部冲过来,动手抓人,壮年男子惊愕,但他却没有反抗,脸上微微一笑,任由邢沐歌的护卫捆绑起来。
“神谷子!”邢沐歌嘀咕,随即让人把壮年男子扛到马背上,带回了平王府。
“来人,将他囚禁起来!今晚本殿要将他审问审问,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天地棋局,可是不能随便下的!”
“幽,这下你能给我讲讲神谷子是怎么回事吧!”邢沐歌让人将那壮年男子带下去幽禁后,开始询问幽。
“天下能人异士何其多,宗门无数,强者如林,新月国不过是弹丸之地。”
“说起能人异士就不得不说两大教派,神谷和无问!”幽慢慢说道。
“神谷和无问?好奇怪的名字!”
“嘿嘿,神谷和无问原本是源出一门,神谷每一代都只有两个传人,却都是独步天下,万教皆惊,只是后来这大教分解,一脉叛逃出去,立为无问!”
“两教历代传人斗争异常激烈,他们钻研的是奇门遁甲之术,神谷传人称为神谷子,无问传人则称为无问书生,两派相斗,重在天机,我以局势问苍天,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神谷子还是无问书生?”邢沐歌道。
“当然知道,神谷是主脉,执黑子,无问是叛脉,执白子!”
邢沐歌闻言,大为震惊,天底下怎么还有比他还要变态的人物,旋即他目光一亮,道:“如果我能拉拢他,岂不是直接干翻皇室,独尊新月国?”
幽翻了翻白眼,道:“想太多,这小娃娃看起来跟你差不多大,实力还不如你那两个好友呢!”
“怎么可能?”邢沐歌惊讶。
“你以为他们钻研奇门遁甲之术就不懂其他的吗?神谷子或者无问书生都是百事通,换句话来说是几乎没有他们不懂的,改头换面,引起异像不过是小意思!”幽笑道。
邢沐歌咋舌,神谷子和无问书生太变态了吧,而且那个壮年竟然也只是一个少年?
一个少年就能够摆天地棋局,这家伙妖孽吗?
日落,邢沐歌停止府中奏乐,下令道:“来人,将那人给本殿带上来。”
不多时,那个“壮年男子”被带上来,后者神色镇定,目光不停的扫视着邢沐歌,总觉得这个少年太俊美了,都快赶上绝世佳人了。
“看,这是你的天地棋局,但你也不想让第二个人看见吧。”邢沐歌传音道。
神谷子闻言,脸上旋即浮现浅浅的微笑,刹那间风云变色,整个平王府的时间都像是停止一般,所有的人都一动不动的站着,保持原来的动作。
“说吧,你将我擒到这里,有什么事?”神谷子坐下,他看了一眼棋盘,眼里掠过异芒。
刚才邢沐歌执白棋在棋盘上敲打着,而敲打的地方正是破解天地棋局的第一子,所以他才“束手就擒”,自愿跟随邢沐歌而来。
“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不得已才用这种办法请你而来。”邢沐歌道。
神谷子笑笑,这王府所有的事哪里瞒得过他,有三道气息隐藏在暗中,监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身为皇子,却被龙影卫监视,看来你的处境不是不好,是非常的不好!”神谷子道。
“请教大名!”邢沐歌莞尔,无奈的苦笑着。
“玉秋生!”神谷子道。
“邢沐歌!”邢沐歌将名字自动报上。
他伸出手来,道:“请坐!”
两人相对而坐,邢沐歌执起白子,开始下棋。
“我请先生来,是想要先生助我一臂之力。”邢沐歌抬起眼皮,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