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长生请我给他治疗梦游,我还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可要是不试一试,他还以为我不愿意给他治。
没办法,我只好对他说:“姚厂长,我先回去一趟,查一查典籍,好好研究研究,再给你开方子。”
周颖也在旁边说:“梦游的原因比较复杂,但是大多数来自于恐惧,用药需要谨慎。”
姚长生见我们答应下来,赶忙道谢说:“那就看两位医生的了,写好了药方,一定要记得给我啊。”
“你放心就是了,我们肯定会把这件事记在心上。再说,我们可不想每天晚上让你跑来我们窗外。”我向他保证道。
我所说的典籍当然是《御虚医经》了,那里面肯定有记载梦游的治疗办法。古人和今人一样,都有梦游的症状,我也想瞧瞧古人是如何利用中药来治疗梦游的。
从书里面找到了依据,我把古方抄下来,就赶紧走向任焕珠的家中。
此时,我看到一辆警车停在了任焕珠的家门口。两名警察从车上带下来一个人,那人正是姜俊哲。
我跟着他们走了进去,姜俊哲一脸的难过。看来他已经知道了任焕珠死亡的消息。姜俊哲本来就患有无脉症,如今脸色变得更加憔悴了。
没等别人说话,姚长生就走上前说:“小姜啊。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都快被人误以为是杀人犯了。”
“阿珠到底是怎么死的?”姜俊哲问他。
姚长生一时语塞,他来得最晚,当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情况。
“你还是问问侯队长吧。我想可能是谋杀。”姚长生说道。
侯天星还是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姜俊哲到来,又低头看了看手表:“从省城到这里,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我当时就想,这个家伙还真是很难侍候。姜俊哲不来,说范瑞明办事效率太低;姜俊哲来了,又说他来的太快。
姚长生见我走进来,连忙凑过来,笑呵呵的问我:“叶医生,怎么样了,找到方子了吗?”
我把写好的古方给他,然后吩咐他一定要按时按量吃药,不能够自作主张改变吃药的时间和剂量。
姚长生满口答应下来:“好,好。叶医生放心,我肯定按照你说的做。”
我们说着话,屋子里面侯天星已经问起了姜俊哲。我这才知道,原来姜俊哲在上午参加完比赛之后,就乘车返回这里,半路上警察找到了他,将任焕珠的死亡消息告诉给了姜俊哲。
“当时我都到县城了,得知了阿珠的事情,我就跟警察一起回来了。”姜俊哲简单解释了一下。
“姜先生,这这件事关系到任小姐的死亡真相。我问你什么,你都要如实回答,明白吗?”侯天星收起了了之前的笑容,面容严峻的说道。
姜俊哲点了点头说:“当然,我也很想知道阿珠真正的死亡原因。”
“按照姚厂长的说法,你和任小姐在昨天下午六点钟的时候,一起吃的晚饭。是这样吗?”侯天星没有让其他人避讳,直接就去问姜俊哲。
我特地注意了一下姜俊哲的表情,发现姜俊哲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慌张的神色。
“没错,的确是这样。”姜俊哲承认道。
侯天星又说:“根据潘晓荣女士的说法,她昨晚八点钟来找任小姐,你却不在。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姜俊哲回答的也很干脆:“我就在家里。”
所有人都把目光再次聚焦在了潘晓荣的身上,按照姜俊哲的意思,要是昨晚八点钟在这里,那么潘晓荣就说了假话。
潘晓荣一下子着急起来:“昨晚我来这里的时候,的确没有看到他啊。姜俊哲,你在撒谎!”
大家疑惑起来,姜俊哲却不紧不慢的说:“其实这并不矛盾,潘小姐昨晚来的时候,我刚刚吃完药,就躺在卧室里面睡觉了。你和阿珠在客厅说话,自然是不知道我也在的。”
“原来是这样。”潘晓荣恍然大悟,皱眉说道:“怪不得我在的时候,卧室的门就一直关着。”
“大家也知道,我和阿珠分手了。要是被别人知道我住在这里,确实影响不好。”姜俊哲咳嗽了两声说:“我身体不大好,需要人照顾,阿珠愿意照顾我,我就暂时住下来了。”
侯天星说道:“叶医生来这里给你看过病,他把你的事情告诉我了。可姜先生能否说清楚,你既然睡觉了,任小姐在晚上十点钟所有的时候遇害,你又在干什么?”
“等到潘小姐离开不久,我就起床了。因为我连夜坐车去省城,这样才能赶上今天早上的钢琴比赛。”姜俊哲说到这里,语气当中又透露出了一丝悲伤:“我走的时候,阿珠还活着,她说让我早点回来,不曾想发生了这种事。”
侯天星脸色凝重,好像对于这次的谈话并不满意。他目光犀利的扫视着眼前的三个人,似乎想要从他们身上找到答案:潘晓荣,姚长生,还有姜俊哲。
“姜先生,你走之前,有没有喝水?”侯天星最后还是把目光落在了姜俊哲身上。
姜俊哲想了一下:“阿珠确实给我倒了一杯水,我当时喝完之后就走了。”
“哦,只是一杯常温的白开水吗?”侯天星淡淡说道:“昨天有点热,姚厂长和潘小姐来的时候,任小姐都是给他们倒了冰镇饮料,你没有喝冰的吗?”
姜俊哲摇摇头说:“没有,我身体不好,喝了冰水就更加受不了了。”
他的话音刚落,法医就再次拿了杯子进来,走到侯天星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侯天星的眼睛里面射出了精光,直直看着眼前的水杯。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件事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转轮王的提示词就是“水杯”,这个凶手必然和阎罗王有关,我很想知道,凶手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死任焕珠。
等到法医站直了身体,侯天星指着面前的水杯说:“这个水杯是在案发现场留下的,也就是说任小姐在没有来得及收起水杯,就被人从后面袭击了脑袋,到底身亡了。这上面也只有任小姐一个人的指纹,无法认定凶手是谁。”
孙采薇皱着眉头,忽然说道:“凶手故意掩盖了指纹,却也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听着口气,孙采薇是知道谁是真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