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苍雪大师说话,这懒残和尚却是直接言道:“原来是宸儿呀,我二人今天也是闲来无事,所以才来到此地,无意中在这里碰到了放羊的赵二喜,所以我们就多聊了几句!”
叶季宸这一次是因为在那破庙里面找不到懒残和尚,苍雪大师二人,所以他才出来转转,也是想顺便看看这赵二喜是什么情况,他却是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碰到了苍雪,懒残。
不过说实话,叶季宸就算再有心眼,再聪明。但是他现在也不可能是懒残和尚这种修为高深,年龄偏大,手段高超,并且佛法精妙,还一肚子坏水的“高僧”的对手。所以听了懒残的话之后,叶季宸也不疑有它,只是恭敬的说道:“原来如此,两位大师,这赵二喜本来就是我赵府的人,两位大师若是对他有什么差遣,但说无妨!”
听了这两人的对话之后,苍雪大师眉头就是一皱。也难怪,苍雪大师对自己这位懒残师弟可是太了解了,今天自己师弟如此好说话,心里一定是还有什么别的想法。而陈子瑞也是不傻,他现在郁闷的直摸后脑,他的心里更是明白今天事情对自己已经大大的不妙了。
但是不论怎么说,自己的小少爷就在自己的眼前,陈子瑞他也总不能不施礼,于是他连忙一躬身,然后恭敬的对着叶季宸说道:“小老儿见过二少爷,二少爷安康!”
叶季宸这些年对陈子瑞的感受那是相当的复杂,他也实在看不出这赵二喜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高人,要知道,现在的这赵二喜那是天天放羊,见人就是低三下四,平时对自己更是百依百顺,磕头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含糊,从来都是实实在在。挨骂的时候,赵二喜也从不抱怨,整个儿就是一个老好人儿。
但是叶季宸也是不傻,今天他见苍雪大师,懒残和尚两位高人居然能与赵二喜聊的如此投机,心里就已经有了一些猜测,更是明白这赵二喜也定是有些身份,不然的话,苍雪,懒残两人怎么也不可能和这赵二喜在这里长聊,只是叶季宸却也不知道这赵二喜究竟是修士,还是世俗的大贤,但是不论是那一条,现在的他也都不方便得罪这赵二喜。所以叶季宸此时也连忙说道:“赵大叔既然你已经进了我叶府,那我们自然就是一家人,所以赵大叔也不用多礼!”
从赵二喜一下子变成了赵大叔,就是陈子瑞这样的老油条自然明白其中的意义。但是陈子瑞心里更是知道,这懒残和尚刚才就憋这坏,所以这懒残和尚也定是还有后招儿。但是陈子瑞为不了不漏馅,于是他连忙对着叶季宸说道:“小老儿不敢,小老儿只是一介下人而已,是卑贱之人,不敢受二少爷尊称,还请二少爷叫小的赵老头儿即可!”
也不待叶季宸回话,旁边的懒残和尚却是大声说道:“宸儿呀,既然这是你们的家事,你们回叶府再说不迟,赵老头儿,这里也没你的事儿了,你还不一边放羊去!”
这懒残和尚真有意思,这翻脸比翻书都快,所以陈子瑞听了这话之后,一阵的无语,心道,这懒残和尚还真是气性大呀,不过陈子瑞为了完成他这十年的历练,于是他连忙答应一声,然后又赶着一群羊向远处走去。
“宸儿,修炼上是不是又出了什么问题了?有问题的话你但说无妨,今天我要好好为你解惑。”说完此话之后,懒残和尚一反平时懒散的样子,甚至看得出他还是兴致勃勃。
不过听了懒残和尚这话之后,叶季宸心里却更是糊涂了。
原因无他,叶月梅,叶季宸当初之所以能够修行,一来是由于他们家族之中原本就有几本修炼用的功法,他们两人也是照猫画虎。二来也是亏了苍雪,懒残二人的指点,所以他们才有了修为。想当初苍雪,懒残二人见叶府的这姐弟二人资质颇佳,再加上自己两人平时也是无事,所以也就偶尔指点这两人一下。也正因如此,所以叶月梅,叶季宸修炼了数十年之后,这才都有了灵动中期的修为。
不过这里面有件事情也是颇为搞笑,苍雪,懒残二人因为本身都是和尚,所以他们自然是不能收女弟子的为徒弟的,如此一来,他们两人对叶月梅平时也只能是指点而已。但是他们对这叶季宸却是想法颇多。甚至当初他们也曾提出过要收叶季宸为衣钵弟子,按说这种事儿,别人求都不求不来,可是叶季宸却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他一听说要自己当和尚,他那脑袋摇的了拨浪鼓一样,是死活也不肯答应。而苍雪,懒残两人身份太高,当时也不好勉强,所以这事情就拖了下来。
可是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懒残和尚也是存心要打压一下这叶季宸,所以在平时的时候,懒残和尚就很少为叶季宸讲法。甚至没事儿的时候还对他冷言冷言,这样做也就是想逼叶季宸就范,他也以后也好能为天禅宗留个传人,再加上懒残和尚平时懒散的性格,所以这些年来叶季宸可是没少吃他的亏。
而懒残和尚像今天这样和颜悦色的说话,叶季宸在脑海里还真是没有印象,也是,任是叶季宸想破天去,他也弄不明白这懒残和尚现在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再者说了,叶季宸就算再聪明,可是他的岁数也实在太小,又如何能知道这懒残和尚这等人的心计。所以虽然叶季宸心中也有疑惑,但是他此时也不敢搅了懒残和尚的兴致,于是他连忙说道:“多谢懒残师父!弟子最近觉得,我的真元在运行之时,却是颇有些不畅,并且在督脉的玉枕穴也经常不通,这是为何?”
“这个简单!定是你当初在修行之时,急于求成,你又利用了其它的外物为依靠,所以现在这个后遗症表现了出来而已。”
“那如何解决为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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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儿呀,我今天有件事情想让你办,却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办到!”这一次懒残和尚心里已经定下了坑害陈子瑞的毒计,所以他今天的讲道才会如此的用心。在为叶季宸讲了半个时辰道,这表面功夫也算是做完了,所以这懒残和尚就开始提条件了。
不过听了懒残和尚所说之后,叶季宸心里这才心中恍然,怪不得今天的懒残和尚如此好说话,原因居然在这里。但是他听了懒残和尚的语气之后,觉得懒残应该不是让自己当和尚,所以叶季宸连忙说道:“大师对弟子有教导之恩,弟子也定当全力以报!只是弟子修为低微,怕是帮不上什么大忙!”
懒残听罢此言,心里一喜,此时的他哪儿还有半点平时懒散的样子,只听他说道:“宸儿呀,没有那么复杂,就是小事儿一桩而已!”
此时坐在旁边的苍雪大师听罢之后,眉头却又皱了一皱。心里也知道这懒残又要冒坏水,于是他连忙咳嗽了一声,以示提醒。
可是懒残和尚心中早有计较,所以此时他对于苍雪大师的咳嗽,似乎毫无觉察,而且此时他又笑着对叶季宸说道:“宸儿呀,实际上这事情根本也没什么,说到底,也只是你们叶家的家事而已,你办这件事情,也只需要稍稍动动脑筋就行了。事情是这样的,刚才你也是看到了,那赵二喜对我们也实在是无礼,他居然敢和我们两人坐在一起,我们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如此不分尊卑,实在让人心中憋气。可是我和我师兄是多高的身份,我们却又不能对他有什么报复,可是若是不惩罚这赵二喜一番,我心里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来!”
叶季宸听了这话之后,他马上明白了懒残和尚的意思,一定是赵二喜因为某事得罪了懒残和尚,所以懒残和尚才想让自己帮着报复。
不过叶季宸也是不傻,也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叶季宸还是想的明白的。你懒残和尚这么高的身份,这么高的修为,当时直接就能让赵二喜吃不了兜着走。可是你居然都不敢向赵二喜动手,现在却还偏偏非要让代劳,这种事情可一定要千万得小心,若是自己万一背了黑锅,到时候那赵二喜来个秋后算账,可是大大的不妙。
想到此处,于是叶季宸连忙说道:“懒残师父,不是弟子不肯帮忙,只是弟子不明白为何懒残师父你不亲自动手呢!”
懒残和尚听罢,知道这叶季宸定是看出不了妥,所以才会画蛇添足的如此一问,于是他连忙说道:“宸儿呀,我刚才说了,我是多高的很份,又如果岂能与一个凡人一般见识,也正因如此,所以我才想假你之手对付于他,这么点小事儿,难道宸儿你都不肯帮忙不成!”
叶季宸一听,他的脑袋一下子就更大了。不过叶季宸心里却更是佩服自己的姐姐,他也更是明白这赵二喜定大有来头,想到此处,觉得这赵二喜是万万不可得罪,于是叶季宸连忙说道:“懒残大师,不是宸儿不肯帮忙,实在是家姐说这赵二喜定是颇有些来历,平时的时候家姐就就让我对这赵二喜多多忍让,你刚才也听到了,平时的时候我都是对他赵大叔相称的,所以还请懒残大师多多体谅为好!”
听到这两人的“相互推诿”之后,旁边的苍雪大师却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而如此一来,这却更是坚定了叶季宸原来的判断,于是叶季宸此时也打定了主意,今天不论如何,也不能和这赵二喜过不去,若是自己一个不小心害了叶府,那就不妥当了。
可是懒残和尚听罢,他却不甘心失败,于是他眼转又是一转,然后说道:“宸儿,你也不要多想,这赵二喜只是一个凡人而已,就算得罪了他,他又能如何。说实话,赵二喜的确有些来头,但是你也不必担心,他平时也只是多读了一些狗屁文章,后来又当了几年学院的山长,如果在世俗人看来,他也算是一方的大儒,他的辩才也极为了得。但是同样,他这人是迂腐而又官僚。也正因如此,所以他这才得罪了我老人家,我也只是让你帮他多了解一些人情世故而已,这样做对他也是有些好处。可是我毕竟是修士的身份,而他却是一介凡人,所以我万万是不方便出手,若是我去欺负一个凡人,佛祖也定不会答应的!”
叶季宸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听了此言之后,心道,佛祖不答应你去坑赵二喜,难道我去坑他佛祖就答应了,真是岂有此理,所以叶季宸马上说道:“懒残师父,按说就算我冒些风险,也应该为懒残师父出这口恶气。可是实不相瞒,实在是家姐有命在先,我也不敢违抗呀!”
懒残和尚见这叶季宸居然酒盐不进,气的他胡子都翘了起来,但是他又不能为此事发作,若是那样的话,他岂不是不打自招了。同时,那样的话却更是不利于自己的“谋划”,所以想到此处,懒残和尚又说道:“宸儿了,我看你也到了灵动中期了,以前你使用的那件法器也实在是不合适,最近我却要外出一趟,说不定我还能为你谋划谋划!”
得!威逼不成,又改利诱,看来懒残和尚对陈子瑞意见的确是不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