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蹉跎,转眼间就到了实习的阶段,晨希和莎莎被分在市区检察院实习,扬倪的实习则是通过父亲的关系安排在省文工团,尽管都是在市区实习,但因为对扬倪父亲的承诺,晨希对她的情况只能通过黄雷知晓。【手机用户直接访问手机版m.dashubao.cc看小说更方便!】
实习的时间段恰好是冬季,那年南方的冬天尤其的冷,街头堆满多年未见的厚厚白雪。晨希和莎莎被分在一个部门,那是最冷门最轻松的科室预防科,主要负责预防国家工作人员犯罪的宣传教育,直白点说就是酱油部门,由于科长是男的,晨希经常被他带着到各个单位做宣传教育工作。
那天他开车带着晨希赶往一个单位去搞预防工作,半路却遇见了因雪地湿滑造成的车祸,把整条路都堵住,两人的车被夹在路中间进退两难。科长是个暴脾气,嘴里叼着根烟骂着脏话,晨希有些无所适从,说下车透透风。车里开着空调倒是挺暖和,刚走出去,晨希就嘟囔着嘴打了冷摆子。他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想去看看车祸处理的怎么样了,走到一辆轿车旁,车门打开了,扬倪一把将他拉进车里。
晨希惊讶的说;“你不是实习吗,怎么跑这儿了”
车里的黄雷说;“小姐,我出去抽根烟。”
原来扬倪跟随省文工团下到县里演出,刚演出完回来,就遇到这起车祸,虽然她有自己的专车,但由于她是跟车队一起的,前面还有几辆文工团的车,为了避嫌,所以才把晨希拉进去的。
扬倪兴奋的说;“是黄叔在反光镜里看到你,我才看到的,想我了吗”
晨希有些难为情的说;“你好肉麻不过我也想你,这会让你爸知道吗”
“不会的,黄叔不会说的。”扬倪说。
晨希确信无疑的说;“我知道他不会,可会不会还有其他人监视你呢”
“应该没有吧。”扬倪说。
“那我下去了。”晨希准备开车门说。
扬倪搂住他脖颈说;“不准。”
“小倪,别这样,我不想因为我的自私而引发严重的后果。”晨希心有余悸的说。
“是不是我爸威胁你什么了”扬倪不肯放手说。
晨希为了不让她担心,轻松的笑着说;“没有,我真的走了。”说着亲吻了她额头。
晨希刚下车,随便给黄雷打个招呼,头也不回就往后走,深怕有人看到。扬倪却不舍的从车里出来了,身穿演出正装的她着急之下,高跟鞋踩滑,裸露在外的脚踝被车门刮伤了,晨希听见她低声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他回头看见扬倪扶住车门痛苦的样子,由于车祸还在处理,交通暂时瘫痪,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全然忘了对她父亲的承诺,把外衣脱下给她包住短缺下面的脚,一个劲儿的抱着她往最近的医院赶去。
扬倪一路上依偎在他怀里,早已忘了伤痛,幸福的看着他为自己着急的模样。到了医院简单的处理,晨希接到了科长的电话,说交通恢复了催他回车上,他只得暂时告别扬倪。
“我领导催我,交通恢复了,我会通知黄叔,他会来接你。”晨希拿着手机慌忙的说。
“我想喝咖啡。”扬倪在病床上撒娇说。晨希又无奈的回来,去服务区买来一杯热咖啡,是扬倪最喜欢得卡布奇诺。
“行了吧”晨希抚摸她头;“没事,科长,去工作吧。”科长打转着方向盘说;“要是需要请假就说,我一个人能做。”他默默地点头,翻着父亲的电话,心里却在祈祷一切都是个玩笑。
下班后,晨希回到三婶家,独自躲在房间里,希望家里不要给他打电话,但事与愿违,晚上他妈妈打过来,电话那头,妈妈说父亲被辞退了,领导说了一大堆莫须有的罪名和理由。他终于体会到在权力的游戏中,自己虽然是败者,但受伤的却是父母。他狠狠的摘下电话卡,捂面而泣,打算重新换手机号,彻底避免与扬倪的接触。
第二天晨希早晨去上班时,去食堂里吃早餐,莎莎也在,她端着餐盘来和晨希坐一桌,他埋头一股脑吃馒头、喝粥,好像有人催他似的,上一口还没嚼碎,又塞进一个馒头。莎莎感觉有些不对劲,她用筷子轻轻敲晨希的餐盘说;“慢点儿,噎着你。”晨希低着头吃完最后一口说;“没事,我先走了。”莎莎喝了两口粥,拿着鸡蛋牛奶追出去挡在她面前说;“站住,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可以和我说呀。”晨希假装开心点说;“好,上去吧。”办公室里晨希除了偶尔和里面的师姐探讨两句,其他一句话都没说,快要下班时,晨希突然对莎莎说;“晚上一起吃饭”这是晨希第一次对她说一起之类的话,莎莎愣住一下说;“嗯嗯,好呀。”
冬天的傍晚早已天黑,灯火通明的市区,繁华路段的大屏幕播放着广告,晨希和莎莎吃完饭来到市里著名的酒吧,一进门他就把手轻轻搭在莎莎的肩膀,直到坐在座位上。莎莎有些疑惑的说;“你该不会还要喝酒吧”晨希说;“来这里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晨希要了一打现调鸡尾酒和啤酒,边开瓶盖边说;“鸡尾酒算你的吧。”他打开啤酒一瓶接一瓶的喝,面无表情。莎莎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但她很享受这个时刻,过了一会儿晨希又向服务员叫来一瓶白酒,莎莎怕他喝醉,拦着他说;“少喝点了,有烦心事给我说,我愿意听。”晨希仍然端起酒杯平淡的说;“没事,因为很久没喝酒了。”莎莎见他不想说话,也没再拦着他。
喝完最后一瓶酒,直冲到卫生间,莎莎紧跟上去,他关上厕所门吐空了胃,出来时,眼睛一圈红,他撑在水池上不断用冰水冲洗着脸,冲好了莎莎递上纸巾,他还是像平常一样说声谢谢,抹手的时候说;“酒能让人醉,也能让人清醒。”
莎莎也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只顾上前搀扶他,他说自己能走,继续把手搭在莎莎肩上走出酒吧,其实是不想让酒吧里的某些人借酒发疯骚扰莎莎,陪莎莎等出租车时,他又莫名其妙的说;“地球本身就是个球体,站在哪里都不公平,这社会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