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动我!”
瓷都无所畏惧的盯着楚牧峰,平静地说道:“我之前没有暴露身份,你是想要怎样就能怎样,但现在我既然表明身份,我就是瓷都,那么你就不能动我。”
“楚牧峰,你动我,就会遭受特高课的报复,甚至就连你们华夏高层都会仇视你的所作所为。”
“呵呵,田蓝,你未免有点危言耸听了吧?你是说你表明自己是瓷都后,就相当于是得到了一件免死金牌吗?”
楚牧峰嘴角扬起一抹讥笑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
瓷都斜眼傲然的看着楚牧峰,“你知道我在金陵城的十年,在这里埋伏下多少伏笔吗?”
“你知道金陵高层有着多少是听我命行事的吗?你知道特高课又在这里埋伏着多少人吗?你清不清楚,只要我今天有事,整个金陵城都将为我陪葬!”
她是在虚张声势吗?
不!
楚牧峰相信田蓝说的的确有可能
她毕竟是间谍,既然能够在北平城策反梁月明,自然也能在金陵城这边做成同样的事。
然而你以为这些话就能吓唬住楚牧峰,就错了!
这座城市很快就会陷入战火中,你这时候拿着这座城市来要挟楚牧峰,有一点意义吗?
与岛队即将做的毫无人性大屠杀相比,你现在说出来的事情再大,楚牧峰都不会有丝毫忌惮。
“我有个疑问,你怎么知道我的?或者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自问做事情做的够隐秘的,你没有可能说发现我的线索才对。”
田蓝跟着反客为主地问道。
“哼,你以为自己让郑思同站在最前面做事,就能够遮掩住你的身份吗?你以为那些策反的对象都是郑思同出面去解决的,就能让人忽视你的存在吗?”
“你错了,田蓝,我要没猜错的话,那些被策反的人,都是你通过和他们家中的夫人了解的,你用自己的优势来确定一个个可以被策反的人,然后才是郑思同出面做事,我说的对吧?”
“你才是真正的牵线人,郑思同其实就是个提线木偶。”
楚牧峰语气冰冷。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总之这事已经这样,那么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想要我做什么?你又怎么样才肯放了我?”
田蓝直接问道。
“放你?”
楚牧峰宛如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你觉得我会放你离开吗?你觉得事情已经这样,你还有逃命的机会吗?”
“瓷都,你想多了!”
“你现在唯一能争取的就是我不对你用刑!”
“要是说用刑讯的话,你这么娇嫩嫩的皮肤可就保不住了,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变成一个面目丑陋的女人吧?”
“真要是那样,应该比杀了你还要难过,我说的对吧?”
“哼,你可以试试!”
田蓝仿佛是吃定了楚牧峰,一点都不害怕。
“你不敢动我的!”
“走吧!”
楚牧峰转身就离开审讯室,他没有下令对田蓝用刑,有时候不是说非得血淋淋的刑罚才能问出来想要的事。
“将所有窗户全都封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靠近半步,更不准和田蓝说话,有违令者,军法处置!”
楚牧峰冷冷的说道。
“是!”
旁边的审讯室中。
西门竹正在对郑思同用刑,和田蓝不同,这个家伙是真的没有办法扛住刑罚,都没有来一遍,只是几样过后就发出杀猪般的吼叫声。
再看向西门竹的时候,他的语气中已经明显多出一种祈求。
“我叫三井四郎,是岛国三井家族的人,我们家族是岛国的贵族,只要你愿意不对我用刑,我的家族可以拿赎金赎我!”
“真的,到时候你们随便提出来一个数字,家族都会给你们的!”
赎金赎人?
听到这话,西门竹忍不住摇摇头,“你以为这里是哪儿?进了这里,要是不说出来点有价值的情报,还想要活着离开?”
“至于说到你说的赎金,我们又不是土匪,要什么赎金,你与其想那些没用的,还不如趁早想想从哪里开始交代。”
“这里到底是哪儿?”
郑思同问道。
“军统局!”
西门竹淡淡说道。
“什么?”
三井四郎面露吃惊表情,他是真的刚知道这里是军统,他以为自己只是被谁给绑架了,没想到竟然是军统出面做的这事。
该死的!
这要是军统的话,哪里还有他活命的机会!
谁不知道军统就是一个杀人窟,只要是进来的人,就别想活着离开。
问题是,我怎么就被发现了,就被他们给盯上抓住?
稍等下,我要是说被抓住的话,其余三个伙计岂不是说也落入他们的手掌心?
那最关键的来了,瓷都呢?
她现在怎么样?
“你们除了抓住我,还抓住了谁?”
三井四郎迟疑地问道。
“你说呢?”
“砰!”
随着房门推开,楚牧峰的身影走进来,扫视过三井四郎后,轻描淡写的说道。
“三井四郎,恭喜你,你从现在起可以不用再承受这种刑讯了,你很快就可以解脱了!”
“什么意思?”三井四郎惊诧的问道。
“因为你的上级瓷都,也就是林玉章的老婆田蓝,那个被你用来和达官贵族的太太们交流的交际花全都招供了!”
“她承认是你的上级,你不过就是他的一个遮掩物,如此的话,你说不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你也就不必接受刑讯,一枪毙了得了。”
楚牧峰随意说道。
“什么?”
这下三井四郎是真的慌张了!
楚牧峰的话说的是对的还是错的?
应该是对的,要不然的话,除了自己外,整个金陵城再没有谁知道田蓝的真实身份。
要不是说将田蓝抓住,楚牧峰怎么能知道?
而要不是田蓝自己说,楚牧峰怎能这么自信?
该死的!
田蓝,瓷都,你这是想要我死啊!
我当你的替代品就够无奈的,你现在还是不用了,为了你能活命一脚就将我踢飞,就没有见过向你这样做事的人!
不行,我得想办法自救。
“赶紧的带出去,毙了!”
楚牧峰表现的很是漫不经心,说出来的话一句紧挨着一句,压根就不给三井四郎琢磨真假的时间。而他越是这样,越让三井四郎心虚害怕。
田蓝招供了?
西门竹没有想到楚牧峰这么快就摆平了田蓝,不过无所谓,摆不摆平都没有任何意思,他只要无条件的执行命令就成。
带着这样的想法,西门竹就立即扬手喝到。
“带出去,执行枪决。”
“是!”
两个特工走上前来就要去拖三井四郎。
不是吓唬人。
楚牧峰是真的要枪毙自己!
看到这样的情景,三井四郎哪里还敢犹豫迟疑,连忙冲着楚牧峰喊叫道:“这位长官,我愿意招供,我愿意配合你们做事。”
“我保证我说出来的消息,田蓝绝对不知道,她虽然是我的上级瓷都,但很多事都不是亲自去做的,所以我知道的她未必知道。”
成了!
三井四郎和瓷都,只要是能够攻克一个人,另外一个就会不攻自破。
虽然说三井四郎不如瓷都的地位高,不可能说接触到特高课那边的直接命令,但那些重要吗?
特高课下的命令都是要通过三井四郎来执行的,所以能撬开他的嘴巴,瓷都就无所谓了。
这就是影子的坏处。
田蓝自作聪明的拿三井四郎当自己的影子,有危险的话,影子就能跳出来帮她承担所有枪火。
殊不知这样做依然有风险,稍有不慎,影子就能够伤及到本尊。
就像是现在。
一个贪生怕死的影子更让事情变得简单。
不要觉得像是三井四郎这样的间谍就都该是铜墙铁壁的,就都该是铮铮铁骨的汉子,实际上真正能做到这样的人是少之又少的。
面对着死亡的威胁,很多人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活着。
好死不如赖活着。
“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我倒是有点兴趣了。来吧,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听听,我想要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那些事情你知道她不知道的。”
“还有你最好老实的把你们潜伏以来,所做过的桩桩件件的事都如实交代,这样我好能和田蓝说的对比。要是说被我听到你们有出入的,你清楚后果!”
楚牧峰边说着边坐下来,旁边的书记员也做好准备记录。
三井四郎被重新押回去。
“我会说的,我会将我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但我能活着吗?”三井四郎眼神中充满着一种哀求,哪里还有半点尊严。
“那要看你说的有没有价值。”
楚牧峰淡淡说道。
“我明白。”
将脑海中的那些情报稍作梳理,三井四郎就开始诉说起来。随着他的诉说,楚牧峰和西门竹逐渐的明白了瓷都这十年在金陵城蛰伏的任务和做出来的成绩。
触目惊心!
这要不是说有郑思同的供词在,你想要将这么多党国的败类和叛徒揪出来根本不可能。
现在这些人,一个都别想逃掉,全都做好被收拾的准备吧!
“我们在这十年所肩负的任务就只有两个:刺探情报,策反要员。”
“情报是必须搜集的,谁让我们是间谍,要是说没有情报,我们会被特高课那边惩戒;至于说到策反要员,我们做的很好。”
“在这十年内,金陵城内有很多达官贵族都向我们投诚,他们的名单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