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充足的凉开水。
很快,擒爷爷身上的伤口就被清理干净了。
也是直到这时,木葵才看清。
擒爷爷身上的好些伤,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直接剐蹭出来的一样。
“难道是摔到尖锐的石头上了?”
“也不对啊!摔石头上也不可能弄出那么多,长条形的坑坑洼洼吧!”
木葵自语。
以四阶兽纹战士的实力,就算是在高速移动之下,撞上了广场上的石头,那也应该是石头先碎成一块块的吧!
擒爷爷撞上去,顶多撞出淤青来。
兽纹战士身体强悍,这可不是吹的。
就连自家阿弟,像是普通的树木石头等,形成的尖锐物,都很难在他身上留下印子的。
老人家听见了木葵的小声嘀咕,乐呵呵的笑道:“那头地龙兽幼崽,有牙齿了咧!”
“原来是这样!”木葵恍然。
初生的地龙兽幼崽,只有十几米粗。
而广场上那只地龙兽,虽然也还在幼崽期,但它却是足足几十米粗的大家伙了。
人类婴儿,几个月后就开始长牙了。
没道理同样是幼崽,却不允许人家地龙兽长牙吧!
“圣水来了!圣水来了!”
就在擒爷爷给木葵解惑时,不远处有人嚷嚷着,提着两个小木桶,朝这边走来。
“太好了!有圣水了!”
“是啊!喝了圣水,擒爷爷就能好得快点了。”
闻言,兽人们一阵欢呼。
“圣水?”木葵闻言,也好奇起来。
说实话,自从来到这里,她就一直听着有关圣水的传说。
现在,终于能亲眼见到圣水了。
木葵很好奇,被兽人们传得神乎其神的圣水,究竟是长什么样的?
来送圣水的人,在此时的众人眼中,就跟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没什么两样。
因此,自然没人会阻拦他的脚步。
很快,送水的人,就一路畅通,来到了擒爷爷面前。
“这是椿强撑着弄出来的圣水,总共也没有多少,大家就省着点用吧!”
来人将两桶圣水放在了地上,有些无奈的说。
木昭比自家阿姐好点,见过一两次圣水。
不过,因为椿的关系,他也从来没用过。
出于好奇,两姐弟都凑过去瞧了瞧。
桶里的圣水,是一种淡金色的液体,很清澈,从上面能一眼望到桶底。
“原来这就是圣水啊!”
只看了一眼,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后,木葵就收回了目光。
圣水没有任何味道,除了颜色是淡金色的以外,好像跟清水也没什么差别。
就是不知,其效果究竟如何了。
跟自家阿姐一样,木昭也同样只看了一眼,就没再看了。
“这圣水,其实……并没有阿姐的异能好。”木昭如此想。
如果是以前,看到别人用圣水,他都会羡慕。
他时常眼巴巴的看着,盼望着有朝一日椿也能给他们圣水。
不过现在嘛!
再次看到圣水,木昭的内心,已经毫无波动了。
……
就在两姐弟私下里对圣水评头论足之时。
提水来的人说:“拿个干净的木桶来吧!”
“擒爷爷这边伤得最重,我先送过来了,首领他们还在等着呢。”
闻言,众人都皱了眉。
“擒爷爷伤得这么重,就算这两桶圣水全喝了,恐怕也还要养很久。”
“是啊!两桶水已经够少的了,不能再少了。”
兽人们你一言我一语,一致认为这圣水,实在是太少了。
“没办法啊!”来人苦笑。
擒爷爷是部落里最老的老人了,这次又是在部落危急之时挺身而出。
他们这些小辈,没一个不敬重老人家的。
但是……
“椿透支过度,强撑着弄了点圣水。”
“现在,她已经昏迷了。”提水的兽人解释说。
闻言,众人相顾无言,彻底的无话可说了。
同样是为了部落站出来,椿都昏迷了,他们还能怎么办?
难道,去把椿弄醒?
这种事,兽人们还做不出来。
无奈……
最终,还是有人找来了干净的木桶。
见状,来人赶忙提起一桶圣水,从里面倒了一半出来。
总共两桶水。
擒爷爷受伤最重,却只能用四分之一。
见状,兽人们不干了。
“太少了!这么点,恐怕只能勉强止血的。”
“是啊!擒爷爷伤得那么重,这点圣水根本不够。”
众人义愤填膺。
“沼,你怎么弄的!莫不是想找打?”
甚至,有兽人直接叫出了提水之人的名字,开始活动手脚,一副要干架的架势。
来这边的兽人,都是跟擒爷爷感情很深的。
这样明显不公平的待遇,他们怎么可能答应?
“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木昭忿忿不平的说。
木葵也皱眉,虽然她也关心银鹰和计,但是……
这分配,怎么看也不公平吧!
“不是……”
沼连忙摆手,一脸的冤枉。
“圣水的分配,一直都是椿决定的。”
“她昏迷前,说了要给猛留一桶,擒爷爷半桶,剩下的留给银鹰和计。”
沼赶忙解释说。
这时候,他心里已经暗暗后悔了。
自己不该揽下这个活计的。
‘嘿!我就说嘛。’
‘球那么精明的家伙,他这次怎么不抢着做了?’
‘就连牙也没吱声,支支吾吾的。’
一时间,沼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
他以前也追求过椿,哪怕现在已经有了伴侣,也还是对椿很信服。
所以,这次椿让分配圣水,见没人接手,他才自告奋勇的来了。
沼有猜到这样做,会得罪一些人,为了椿,他也没什么怨言。
只是,他没想到,众人的反应,竟是如此的强烈。
外人都反应强烈。
事关自家爷爷,崎自然也不可能无所作为。
一向沉默寡言的他。
薄唇微启,只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不够!”
崎眼神微冷,扫了还在与众人周旋的沼一眼。
顿时,沼身体一僵,满脸骇然。
“好冷!”
前一秒还身处炎热旱季,却转瞬被丢到了冰天雪地。
极热与极冷的瞬间转换,让沼不可抑制的打着摆子,被冻得牙齿咯吱咯吱响,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艰难的转身朝其他人看去,沼却发现,大家都行动如常,没有丝毫异样。
甚至,一个跟他挨得很近,叫嚣着要跟他干一架的兽人,见到他此时的状态,还在疑惑。
“嘿!你小子,这就打哆嗦了啊!我还没出手呢。”
那人哈哈笑着说,以为沼是被他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