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言不虚。”当归点了点头。“确有此事,八爷和四爷皆伴驾,九爷和十爷留在京中。”
老张叹了口气。“想来这消息是准确的了,那我们也就不多留了,先回府里知会一下吧。”
当归二话不说就拦了下来,这两个人怎么都没脑子的吗?这才来了多大一会就要走,太不正常了啊。“哎哎,别着急啊,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惹人怀疑吗?翠花,你去将对面的当当找过来,反正这个时辰了,当当也快要关门了,你们一起回府,这样客人也不能起疑。”
“好样的。”翠花竖起了拇指,笑嘻嘻的就走了出去,留下老张和当归两个人佯装谈笑风生的在吧台叙旧。
当当已经收拾好准备关门的时候就看见翠花了,铺子里已经没了人,翠花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变的严肃了起来,看的当当十分的不解,上前就迎了过去。“你这是怎么了?”
“先别问,跟我走。”翠花摆了摆手,没有急吼吼的拉着当当,毕竟这大门还开着呢,她是背对着门口的,街上的人自然是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可能够看见自己的动作啊,翠花十分的憋闷。
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当当脑子反应十分的快,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就拉着翠花走了出去,直接就关了门。
翠花拉着当当脸上又回复了笑容,二人到了怡红院的吧台之后,老张就笑着起身跟当归打招呼了。“行了,那我们走了啊。”
当归装作不耐放的样子连连摆手,说话的声音也正常了许多。“快些走吧,可别日日来蹭饭了,你们去街上随便吃点吧,银子我出了,今日特别忙,拜托几位就别再给我添乱了。”
“小气鬼。”翠花甩了个眼刀过去就拉着当当上了马车,老张跟在身后,嘱咐了车夫回府里之后就放下了帘子。
车轮声响起来之后,当当才问翠花。“究竟是何事?”
“简单的说,就是今日我得到了这次伴驾去蒙古的消息,来当归这里求证一下,然后我们现在回府告诉小姐去。”
“这么快?”当当都有些吃惊了,这速度快的都一点不敢让人相信了,她都觉得有些措手不及,四爷和十爷又当如何呢?“一直都拖沓着不肯定下人选,如今就下了圣旨了?”
翠花点了点头。“是啊,若不是怀疑我也不能来当归这里求证的,是真的。”
“行了,眼下赶快回府告诉安然吧。”当当心都有些乱了起来,难怪翠花会一脸严肃的去找自己,若是自己去通知翠花的话,怕也是会一样表现的吧。
三个人匆匆回了安府,到了安然的房间之后,看着四爷和十爷都在翠花就傻眼了,而且这气氛一点也不凝重啊,十分轻松的样子,难道是消息有误吗?翠花忍不住就回头看了一眼老张,可怜的老张也是一脸的不确定,都怀疑他和翠花是在做梦一样,难道进来的场面不应该是大家多少的有一些愁眉不展或者是慷慨激昂的吗?怎么这么平静啊,跟往日一点区别都没有,这不正常啊。
“哎,你们怎么回来了?”十三爷看着翠花三个人好奇的就问了句。“还都这么紧张,是有什么人去找麻烦吗?”
十三爷的话一出,十爷就来了兴致了,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对着站在门口傻愣愣的翠花就招了招手。“来来来,跟爷说说,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去招惹你们了?瞧你们这点出息,都回来搬救兵了。”
这十爷的智商一直都是不在线的,当当都习惯了,直接甩了眼刀过去,越过翠花就走到了安然的旁边拉来一张椅子就坐了下去。“不是,是翠花收到风声说今日皇上下了圣旨了,内容还是这次伴驾的人选,所以我才回来知会一声的。”
这个时候翠花也反应了过来,拉着老张也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来,肯定的点头并附上解释。“是啊,是啊就是这么回事,怎么,你们是都知道了吗?”
这句是废话,老张觉得自己都没有什么颜面再继续坐下去了,翠花的智商真是硬伤啊,怎么一到了这种时刻智商就归零了呢?
蒋浩敏挑眉看了过去,老张已经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多新鲜呐,十爷和四爷都在这里,我们能不知道吗?怎么着,你们还觉得这二位爷还能合伙瞒着我们不成啊?”
安然对其也是无语的,这翠花的脑子如今是怎么的了?越发的不稳定了呢?偶尔十分的机灵偶尔怎么还痴傻上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谁能来告诉告诉她?
得了,十爷是彻底的明白了过来,也不似刚刚打鸡血的样子了,脸直接就黑了,语气带着不善。“我说,都想什么呢?翠花,你就是这么想爷的?四爷是个闷葫芦不假,他是个能够藏的住事的,可是爷跟安然那是多么的掏心窝子啊?爷就差将自己家库房的钥匙给安然了,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啊?多叫我伤心啊?你们都怎么回事啊,安然闹毛病吓唬我,然后翠花你们几个还怀疑我,还让不让我活了?”
十爷的嘴啊,真真是靠不住,安然拦都没拦住,就让十爷这个嘴上没把门的直接将自己的嘱咐都忘的一干二净了,此时安然怒瞪十爷也是无效的,只能是祈祷翠花三个人脑子别这么好用就行了。
但是结果显然是安然估算错误了,当当对安然是身子有多敏感这是安然都没有料到的,等十爷的话音落下之后,当当眉头微蹙抬手就阻止十爷继续嚷嚷下去,看都没看安然,直接就看向了毒王。“师傅,怎么回事?安然的身子怎么了?怎么就闹毛病了,什么毛病?是犯病了吗?不能啊,我看安然比之前好许多了啊。”
这一连串的问题直接让十爷闭上了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了,怎么就最快的将这事情给说出去了,虽然是间接的提了一嘴,可是这也违背了安然的意愿啊,还有啊,这当当怎么什么都不听就独独的听了这句呢?自己问了那么多问题,偏偏她只问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