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怀揣着信想来想去,还是绑在了信鸽的腿上,并且在信笺上涂了毒,这信太过重要了,万一被人截获了,那便是深渊了,给四爷的信本是应该自己亲自去送的,奈何府里现在实在是走不开,想来想去就想到毒这个办法了。
四爷收到信的时候,小厮的手已经黑透了,拿着差别的四爷顿了顿,隐隐的觉得这件事情透着古怪。
“这信从何而来?”
忍着剧痛的小厮跪在地上,咬着牙说。“信鸽上处得来。”
信鸽没事,就证明只是信件的问题了,四爷眯了一下眼睛,站起来从走到床榻处寻来一块绢布放在了桌子上。
“信件放下,你去找府里的郎中去。”
“是。”跪着的小厮应声,起身想走又犹豫了一下。“爷,这信恐是不稳妥,可否。。。。?”话还没说完,就被四爷打发了出去。
“无妨,你且去吧。”若真的是要害他恐怕信鸽早就死了,而且,小厮也不可能还跟自己说话,四爷心中并没有害怕,只是好奇谁会用这种手段来给自己送信,江宁府的家奴都是靠着人来递口信书信的,若非是十四弟?四爷想了想也不可能,十四弟必然会派遣人来的,也是不可能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盯着绢布上的信件,听见了关门的声音之后,四爷才假着绢布打开了信件,这一打开一眼,自己有些慌乱,期间磨还被印染了一些,不过信上的内容四爷却一看就知道是谁了,这信笺上的第一句便是感谢,想来是安然无疑了,继续往下看的时候,四爷的瞳孔一缩再缩,仔细看完信件之后,整个人的后背都已经湿了一些,这话也就安然能够说出来,这信上安然说盐商的问题,还有一个李卫的事情,还有府里的年氏她是如何得知的?年氏是自己宠爱的妾侍,可也明白她的哥哥是何许人物,所以也是分外的疼爱有加,不想安然已经看出来了,还有玄烨一事正中自己的下怀,安然啊安然,真是奇女子,而且这上面的话,自己也看了很多遍了,怎么看都觉得有种暗示,甚至是心事被戳中的感觉,虽然那把椅子没人不想要,可是没几个人知道自己有多么渴望,除了十三弟,这恐怕是第一个人知道了吧?
想了许多,四爷从安然出现的第一幕到现在所有的事情,大大小小的像过筛子一样又筛了一遍,也不知道安然究竟是谁的人,或者有什么目的,最终头都有些疼了,劝慰自己撤掉那些对她的防备,若她真的有什么目的,或者是什么人的话,不会远离京城,更不会爱上老十四,想来想去,才恍然大悟,安然这是出事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些话,还用这种方式,想到这四爷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转头对着门口就喊。“来人。”
门被推开了,贴身的小厮进来之后,看着屋子里十分的黑暗,四爷没有点蜡烛,微微蹙了眉。“爷,奴才把灯点上,仔细伤了眼睛。”
坐在椅子上的四爷没动,想来自己已经想了许久了,借着蜡烛的光,四爷微不可及的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挂念她的,这样的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不让人心系呢。
“你去传话,让江宁府的人,给我回话,问问安府如何了。”
“是。”小厮点头答应就退了出去。
静静等待的四爷,这个时候已经不想去理会刚刚来的福晋了,任凭福晋在门口叫了几声也不回答,满脑子都是安然的问题,还有信上说的那些事情。
不消片刻的功夫,小厮就推门而入了,信件也到了四爷的手里,打发了小厮,让在门口候着,看着信上的内容,整个人的身上都阴沉了不少,看来还真的是出事了,九爷还是找上门了,想来这是安然托给自己的口信了,像临终遗言一样,越想心里越恼火,整个九弟,真是对的起他的名号,毒蛇老九啊,手段够狠辣的,一个姑娘也不放过,还是一个弟弟心系的姑娘,这般的撕破脸皮,也不知道十四弟知道了会如何,看来十四弟上次给的教训实在是不够看,想来想去,四爷就推开了门,吩咐侯在门口的小厮。
“去打听打听,九爷府里最近如何?再让江宁府的人给我来回话,这一次,我要见人。”
“是。”小厮弓着身退后了几步转身就快步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四爷看着上门的家奴,那家奴一脸的惭愧就知道事情可能没有信上说的那么简单了,还没等人跪下,四爷就开了口。
“无需多礼,你且告诉我安府究竟如何了。”
家奴心里十分的忐忑,轻轻的咽了下口水,盯着四爷万年不变的脸,缓缓的开了口。“安然小姐好像是生了重病,奴才的人悄悄的跟在了那个叫翠花的丫鬟伸手,发现去了挺多的药材铺的,而且安府里的院子隐隐的还能传出浓重的药味,只是安府的人口风都很紧,只是听说是染了风寒,可是奴才看着却是不像的,另外九爷派去的人,多半都已经死了,剩下的也被安府收了起来,余下的奴才就不知道了。”
“生病了?”四爷冷冷的说。“还有,你们是怎么保护的,不是告诉过你们,一定要保证安然小姐的安全吗?你们就是这么保护的,另外九爷的人去了,你们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去通报来,而是欺瞒着我,若非不是安然的来信,你还要瞒着我到几时?”
“奴才有罪。”家奴的汗滴在了地上。“奴才知道的时候就去了,也是没想到而已,翠花丫鬟去的时候,原本以为没多大的事情,不料去的时候,第一批黑衣人已经被安府的人处理了,虽然安府的人大多都受了伤,可是性命都是无忧的。”
四爷的火气再也忍不住了,捞起手边的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养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告诉江宁府的人,盐不用再碰了,若是让我发现,决不轻饶。”
“主子。”那人刷的一下抬起了头,想说什么却不敢说,四爷整个人都散发着怒气,没想到四爷竟然这般看中那个女子,不是说她是十四爷的人吗?怎么现在四爷又这般护着了?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来,只得先认了罪再说。“奴才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