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小姐,老实跟您说吧,就算您啊真有本事离开别苑,也绝对不可能出得去霍家大门的。与其浪费时间精力倒不如乖乖地待在房子里,等三天之后的婚礼过了,不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了。”
“唔啊——都是法西斯,没人权啊——”宋笑惜小声哀嚎,话还没说完呢,冷不防被肉松一脚踩在了脸上,这货还得寸进尺地用大屁股坐住了她的脸。
气得她差点跳起来,追着肉松满屋子跑来跑去。
身后传来琴姨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呼:“小祖宗诶,这种时候你可得当心呐!!当心!!”
叮叮当当的声响吵醒了在楼上房间里睡觉的霍逸霆,还没等他从最后一个台阶上落下脚来,却被宋笑惜撞了个满怀,身体往后一倒,人仰马翻。
“嘶……”手肘打到扶手,宋笑惜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可还没等她收回手臂查看伤口,被当成了人肉垫子的男人已经先一步把她抱在了怀里,竟比她还要紧张:“怎么了?哪儿疼?”
习惯了他冷冰冰又或者满是戏谑的语气,此刻他实实在在的担忧和关心让宋笑惜有些无所适从,脑子当机,动作也跟着滞缓,忘记了及时给出回应。
她不说话,霍逸霆反倒更加担心了,大手从她腿弯里穿过,直接把她给抱了起来,大步朝别苑大门走去。
“琴姨,开门!”霍逸霆的眼里染着猩红的颜色,气息有些不稳。
“啊啊……好!好!”
琴姨吓得脸色煞白,不敢耽搁一分一秒,手忙脚乱地开了门,紧接着又赶紧给司机打了电话,等她放下电话听筒回头去看时,别苑里哪里还有她家少爷和少夫人的踪影。
“霍逸霆,我……”等宋笑惜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霍逸霆抱着走到了前院里,看着逐渐向他们聚拢过来的保镖,她忽然发觉,自己似乎……作了个大死……
“哪儿不舒服?”霍逸霆微微低头,脚下速度不减。
瞧着他眼睛里实实在在的担忧,罪恶感忽然冒了头,宋笑惜喉头滚动,咽了下口水:“我没事。”怕他不信,她重重地点头:“真的,我没事。刚刚只是撞到手肘上的麻筋了,所以才……”
话没说完,她就被霍逸霆给“丢”在了草坪上。
其实……与其说是“丢”,用“放”来形容更加准确,霍逸霆稍微弯腰,才松开了手,头也不回地朝着别苑的方向走去。
瞧着向来出场讲究拉风的少将大人因为担心她受伤,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条深蓝色浴巾松松垮垮地围在腰上,着急得连鞋子都没有穿,宋笑惜内心里的罪恶感更加来势汹汹。
“霍逸霆……”她站起身来,正要追过去,七八个牛高马大的保镖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黑超蒙面依旧挡不住凶神恶煞的气息。
在他们面前,宋笑惜就跟个没有长大的高中生似的。
“别挡道,让开让开!”宋笑惜挑了挑眉,目光却一直追随着那个光裸着上半身的男人,眼尖地瞥见他的手肘上挂了彩,刺眼的红色一路向下蔓延,滴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