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忽视了开飞机驾驶的经历,这他喵滴把飞机当做战斗机来开,这也是当年台湾的现况,民航机飞行员全部是空军战斗机飞官转业。
一会上一会下,一会左一会右,绝对比过山车刺激,当然啦,这时候东北季风强劲,而我们去嘉义,是由西向东飞,全程侧风,一开始方荣国吐了,再来很多不认识的其他学校小盆友吐了,呕吐是传染力很快的,根据我两光仔的经验,比还快。虽然我天生不晕车、不晕船,但是听到呕呕呕的声音,闻到呕吐物的酸臭味,我两光仔也差点受不了啊。就在我也即将加入呕吐大军时,飞机开始下降,到了水上机场上空,我们终于感觉飞机稍微平稳了一些。
嘉义水上机场也是军民两用机场,当年民航机很少,大部分都是军机,澎湖的战斗机中队,也是隶属于嘉义管辖。这个机场很偏僻,也很简陋,出了航站楼,我们实在打不起车子,老师带我们沿着马路走了1300米,到外面大马路去搭乘公交车,因为航站楼里面的,没有公交车直达我们住的旅店!
其他两个学校比较有钱,他们租用了大巴车,直接拉走,不过我们根本不羡慕,因为歪诗王子林老师,正在跟我们解说:“这个就是稻米,台湾嘉义的稻米,一年两熟,水质好、米质香!”
我两光仔是土包子,虽然去过台北、高雄两个台湾最大的都市,但是我真心没有见过稻米在农田里面长啥样子!
……
“老师你骗人,书上说,稻田里面有水,这个田里面没有水!”
这是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到台湾,第一次看见稻米的阿劫仔,提出的疑问!
“郑仁国,这个你就不知道了,你看那个稻米已经垂穗,这是准备收割了,这个时候田里面不需要灌水了,你看你看,那里已经在收割了!”
当年台湾的收割稻米,大部分还是手工作业,所以倒霉的大头兵,就必须下乡《助割》,我们只见远处的稻田里面,一大堆戴着竹斗笠、绿色内衣、红色短裤的大头兵,正在帮忙收割稻米!旁边还有一堆捣蛋的小孩在唱着:“阿兵哥,呷(吃)馒头,看丢(见)查某(女人)软咯咯(软绵绵)!”
我们几个人听了,都会心一笑,因为我们小时候也是这样子对着兵哥哥唱!
经过一次转车,我们来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电线杆子上,钉了一个木头牌子,叫《旭日旅社》,还用红色油漆画了一个向右的箭头!
……
这叫旅社?我两光仔内心发出了好大好大的疑问,因为一个简单的木头牌子后面,只有一大片香蕉园,连房子都看不见。我们12个人穿过一大片香蕉园,终于看见一个农舍,里面还有鸡在跑,一群被当做狗狗养的大鹅,看到我们这些小朋友,当我们是软蛋好欺负,全部过来啄我们的,这是大鹅的本性,也是我们澎湖小孩成长过程,必须经历的天敌!郭永强直接抓住一只大鹅的脖子,摔了过去,这下子鹅群乖了,只在远处嘎嘎嘎、斯斯斯的示威,再也不敢靠近。全体12人,住了两间房,老师一间,我们10个人是一个大通铺!太爽了,可以在一起打打闹闹,这通铺正好符合我们的心意!11月这个时候,嘉义气温非常宜人,早上大概在16度,中午24度,非常舒服!
……
刘教练介绍说,这里虽然偏僻,而且很像农舍,但是距离比赛场地很近,加上价格便宜,所以大家就将就一下吧!
林老师:“我请大家吃鸡肉饭,嘉义的火鸡肉饭特别好吃!”土壕就是土豪,没有坚强的经济实力,千万不要随便请10-12岁孩子吃饭哈!今天林老师就被我好好的修理了一顿。
于是我们几个人走路,来到了嘉义的朴子(读u二声!)大街,此时刚刚六点,天色刚刚暗了下来,华灯初上的街道,用白色塑料大缸倒置做的灯罩,里面一个昏黄的50烛光灯泡,正在招揽客户。老师带我们去了一家上面用红色油漆写了:“正宗嘉义鸡肉饭”的店家
我两光仔也不知道林老师刘教练为啥要选这家,因为这个直通的街道上,最少有10家一模一样的店招,全部都是写着“正宗嘉义鸡肉饭”,但是我两光仔选择相信歪诗王子,因为这真是个懂吃、会吃、舍得吃的大土豪、牛人!
进到了里面,老板热情的招呼我们过来坐下,当年的嘉义鸡肉饭,都是台南担仔面的风格,竹子做的桌子、凳子,大而浅的碗公,是最主要的特色!林老师一通乱点,很快的食物就送了上来,上菜快,也是台湾小吃很大的特色。只见直径约15公分的大碗上,一粒又一粒晶莹剔透的饱满大米,躺在那里搔首弄姿,吸引着我们这些大肚汉。
大米上面铺开一大片的长条型鸡肉丝,上面有的带皮、有的不带皮,但是每条鸡肉丝上面,都有黄色的鸡油,慢慢接受地心引力的考验。嘉义的鸡肉饭,全部是用手撕下来的。
鸡肉丝上面还有一片黄色的腌萝卜,绿色的香菜,色香味俱全,惹得所有人食指大动。刘老师叫我跟他儿子跑堂,帮忙老板端盘子,很快所有的菜品食物都来了:
鸡肉饭一人一碗先
虱目鱼汤一人一碗
白菜卤共吃
烫青菜三种
卤菜黑白切一大盘分二处上菜
我两光仔偷偷看了一下,鸡肉饭(大)一碗15元,真心不便宜。虱目鱼汤20一碗,白菜卤(大)30元……
我们用力的开吃,这个鸡肉饭真心好吃,搅拌充分后再吃,那个火鸡油特别香,特别下饭,鸡肉丝虽然比较老,但是还能接受,很快的大家都干完一碗,继续进攻第二碗、第三碗、第四碗……
“明天就比赛了,今天最多四碗鸡肉饭,不然明天跳不起来,打输球,老师我可不负责!”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阿劫仔、缪泰元因为平常吃饭少油少肉,肚子受不了突然的美食,一大早就拉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