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萧阳带着必杀汪茂的决心,一头黑发在暴雨中狂乱飞舞,表情狰狞,杀意凛然,几似癫狂!
而汪茂终究是与三位长老拼杀过程中,伤得太严重,面对萧阳这如炮弹般轰击而来的一拳,完全丧失了任何的抵御能力!
轰的一声,汪茂便如一个稻草人,支撑不住强大的风力,直接被刮飞了起来!
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
“砰!!”
“咔嚓……”
“呕……噗……”
汪茂趴在泥泞的地上,整个人如摔碎的瓷人一般,全身都是伤,血流变地,将周围的水滩染红一片!
他大口大口地呕着殷红的鲜血,七窍也在疯狂流淌着鲜血!跟不要钱似的流出来!
他一边呕血,一边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然而他真的没有什么力气了。
最后还是重重的摔倒在地,溅起一地血水来!
“轰隆隆!!”
雷鸣声再起,天空骤现一道雷光,随后一道森然的雷霆猛地从天而落,降临玉皇顶!
恰恰好轰中了汪茂!
“轰!!”
还没咽气的汪茂,整个人就这样直接被雷霆活活劈成了一堆漆黑色的焦炭!
“我的天……”
慕金玉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而正准备再冲过去彻底结束汪茂生命的萧阳,在发现不对劲后,急急停下脚步,此时看到汪茂凄惨的死状后,也是头皮一阵发麻,那叫一个后怕不已!
差一点!
差一点他就跟汪茂一起被雷活活劈死了!
慕金玉回过神来,看着那还在冒着白气的焦炭,不由叹道:“唉,看来这家伙,平日里应该挺爱发誓骗人,这下终于应验,也不冤啊!”
萧阳后怕过后,听到慕金玉的话,扑通扑通的心跳,也渐渐平复下来。
然后,紧张后怕的他,就回转过身去,想要去安慰柳清清。
结果却发现,柳清清一家人的身影,并不在玉皇顶上!
“你?!”
一直紧绷着一根弦的萧阳,在没看到柳清清的身影后,顿时看向慕金玉,对他怒目而视,完全忘了对方可是神境强者,有点疯狂地质问道:“你把我的清清杀了?!”
慕金玉看着忽然间,似乎准备跟自己拼命的萧阳,愣了愣后,摇头道:“没有,他们刚刚在你跟丹阁阁主厮杀的时候,怕你死了丹阁阁主会清算他们,就赶紧溜了……”
“啊?”听到慕金玉的解释,萧阳瞬间愣在了原地。
原本因为刚刚一番打斗热血上涌而红扑扑的脸庞,顿时变得苍白了下来。
他想着柳清清一家的为人,在自己确实难有赢面的情况下,抛弃自己他们先跑路,确实是有可能发生的。
这要是自己必死无疑,且还会危害到他们,那他给他们断后,帮他们争取逃生的时间,他知道柳清清他们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就逃,应该是会挺欣慰的。
可是,汪茂这个化劲宗师,受伤严重,内劲耗尽,就跟拔掉牙齿利爪,还饿了十多天没有一丝力气的老虎一般,并不会对自己造成绝地反杀,再连累到他们啊!
遭到妻子及一家人背刺的萧阳,说心里不难过,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想想柳清清一家,他们并不清楚汪茂的情况,觉得自己暗劲实力对上汪茂化劲实力,几乎如螳臂当车,不信任自己能活下来,也很正常嘛。
萧阳自我安慰一番,顿时觉得好受多了。
也理解了柳清清他们一家的想法与心态!
慕金玉看着萧阳站在原地,脸色一阵变换,时笑时怒,呢喃自语着不知什么鬼话,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因为妻子的背叛,而受了太大的刺激有点疯了!
“你要不相信我的话,你自己打电话问问呗。”
慕金玉忍不住劝了一句。
以他的身份,本都没必要跟萧阳好言好语说话,不过看他妻管严确实有点可怜,这才多说了几句。
“哦,对对对……”
萧阳听到慕金玉的提醒,如梦方醒,连忙拿出手机,给柳清清打去电话,道:“喂,老婆啊,太好了,你们没事真的太好了,我也没事了,这是给你报平安,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想害你们,只是不杀丹阁阁主,我怕……是是是……我下次一定注意……”
慕金玉和剑如颜,眼睁睁看着萧阳语气从一开始的惊喜,逐渐变为忐忑,最后开始低声下气的道歉。
他们不禁面面相觑,感觉一阵不可思议。
被自己的老婆抛弃了,居然还要卑躬屈膝的道歉。
慕金玉有点庆幸,自己的老婆们,并不怎么无理取闹,就算偶尔发点小脾气,也是哄哄就好,不至于像萧阳这样,明明自己没什么错,还得给人道歉,回家跪图钉!
不过,他也不好对此多说什么,说不得人家就有受虐倾向,就喜欢老婆这样对待他呢?
“龙王,我这边……我要下去找我老婆……”
萧阳挂断电话,脸色焦急地看向慕金玉,语气忐忑地道。
他有点担心,慕金玉不让自己离开。
可他必须赶紧去找柳清清认错道歉,不然老婆就要跟自己离婚了。
“嗯,去吧。”
慕金玉知道他是要给柳清清当面认错,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萧阳如蒙大赦,道了数声谢谢后,便赶紧从玉皇顶上下去!
慕金玉微微摇头,感觉一阵悲哀。
而他自然不可能跟萧阳一起离开,毕竟顾惜颜三女都还在调息中,得等她们恢复好状态,再一起走。
“喏。”
剑如颜收回看萧阳的目光,微微摇了摇头,收敛起目中的怜悯,随后将手中的神农鼎递给慕金玉。
“哦,不玩了?”慕金玉接过来,随口应了一句。
随后便将放入裤袋里的那枚异种拿了出来,丢进神农鼎里,也没多关注,就将神农鼎收回到裤兜里。
他却是没发现,那枚漆黑饱满的古怪种子,在进入神农鼎后,忽然绽放出一缕碧油油的光芒来。
一闪而过,随后那种子又再次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