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脸上鼻涕和眼泪瞬间揉在一块,就跟精神分裂症患者似的一个劲的冲我哀求。
我一脚跺在他的脑门上,拧着眉头发问:“我不管你是谁的狗腿子,但特么你折磨我是不是事实?咱俩有仇没?”
“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给我次机会”狗东西没羞没臊的趴在求饶。
我挪开脚,把枪管顶在他脑门上冷笑:“来,掏出你的手机。给你上家打个电话,告诉他,你刚出岗哨所就被一帮阿国武装分子给劫持了,你上家如果问你为什么,你就明白的告诉他因为你折磨我了。”
“好,我打”老头忙不迭的拿出手机,我这才注意到狗日的手机竟然一直都通着的,联系人的姓名显示是个叫“周将军”的人,看到这幅场景,我的心脏禁不住狂跳两下,敢情对方应该全程听到了我们伏击的事情。
“嗯?”我一把夺过来手机,将手机贴到耳边,那边传出来一道厚重的声音:“你是赵成虎吧?”
完全是下意识的,或者说就是一种心理感应,我抽了口气反问:“周泰和?”
对方接下来的话,直接验证了我的猜测:“周民是不是在你手里?”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直接跟他对话,说老实话对于这个王八犊子我真是发自肺腑的恨,可不知道为啥猛地听到他的声音我还是紧张的不行,我也从来没想过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对上话,我咳嗽两声没吭声。
周泰和不耐烦的出声:“赵成虎。我不想跟你废话,周民如果掉一根头发,我肯定毁了你的王者,你和你手下这帮人一个都跑不掉!明天晚上之前我要看到他安全回来,否则”
本来我还寻思着装把绅士,哪怕给他赔礼道歉说几句软话也无所谓,可是一听这个狗杂碎,动不动就拿王者说事,我长期积压在心头的那股子愤怒立时间跟火山喷发似的涌了出来。
我扯着嗓门打断他的话:“否你麻个痹则,草泥马老王八蛋你跟我从这儿冒充核导弹呢?咋地,你一句话全世界都得毁灭呗?还尼玛灭我们全家,你信不信我先让你断子绝孙!”
“呵呵”周泰和让我怼的咧嘴笑了两声。
我再次破口大骂:“呵你奶个哨子的。马上给我特么换种笑法,你信不信明晚上之前我让人给你快递一份你儿子的胳膊或者腿过去?给他妈你脸你不要!”
“赵成虎,你是在找死!”周泰和的音调顿时提高,以他这种层次的人都能被我气得想要骂街,可想而知狗日的心头的火气是有多大。
我干脆跟他玩起了滚刀肉,不咸不淡的冷笑:“找屎?我还特么找粪了,你说你大小也是个少将,能不能把普通话好好练练再出来败兴?是呀,我求死,我外号就叫赵作死,来来来,我这会儿人就在阿富汗,你要真行事就尼玛发动一场战争来抓我呗,你麻勒痹的,整你多少回了?哪次你的人不是被我完虐?自己心里一点逼数没有?咋地,真以为自己是统帅,可以只手遮天了?”
“赵成虎!”周泰和的怒吼变成了咆哮。
我喘着粗气恶吼:“叫爸爸干啥?缺零花钱了啊?我跟你说啊周篮子,我明天回国,你可以继续安排人整我,祸祸我。反正我他妈但凡在你手里受一点点委屈,肯定都会百倍千倍的还给你家犬子,听明白没?我一个臭光脚的还能怕你个穿皮靴的?”
反正我们之间的仇恨早就不可调和了,与其低三下四的跟他装孙子,倒不如我痛快痛快嘴巴,周泰和可能有秒杀我的能力,但罗家也肯定有挡住他的实力,不然王者现在早就垮台了,我坟头的草估计都能编出来给人当草席了。
沉寂了几分钟后,周泰和的声音见缓:“咱们换个方式谈谈吧?”
听他貌似有点怂了,我的气焰瞬间高涨起来,龇牙笑道:“可以呀,我要二百个亿,你啥时候能给我,我啥时候放人,ok不?记住哦我要美金。”
“你这是想谈话的态度么?”周泰和不悦的出声。
我不屑的笑道:“我想跟你谈了吗?是特么你死乞白赖的非跟我唠。周泰和我警告你昂,不要试图用什么卫星定位我,你就算这会儿空袭过来导弹,我照样能赶在咽气之前让你断子绝孙。”
周泰和押了口气道:“周民送回来。咱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了解,以后我不会再为难你任何。”
我轻飘飘的笑道:“没问题啊,关键我怎么相信你?”
“我说的话你不信?”周泰和一副颐气指使的高傲强调。
我嘲讽的骂道:“你是他妈玉皇大帝啊?你说的话我就得信?在我眼里你跟卖肉的婊砸、小偷、乞丐没任何区别,只要拿出来让我相信的态度,我保证毫发无损的把你儿子送回去,事后我给你规规矩矩磕几个响头都ok。”
我俩的对话暂时陷入了沉默当中,本心里讲我确实巴不得赶紧跟周泰和谈和,可我和他心里都明白,我现在能跟他对话的唯一砝码就是他儿子,让我干掉一个少将,我没那个脑袋,就算罗权当上罗家一把手。我仍旧不敢,这不是魄力的问题,而是关乎国誉的大事儿。
沉思几秒钟后,我开口道:“要不你引咎辞职吧。只要你下台,我才能有安全感,权利和儿子之间你自己寻思寻思要哪个,我估摸着你内个岁数怕是一时半会儿也造不出儿子了。咱就这样吧,我时间挺宝贵的,不跟你们这种闲人似的。”
没等他继续说什么,我直接挂掉电话。然后就手机卡取出来掰折了。
老头忘记了喊疼,就那么目瞪口呆的盯着我,似乎没想到我竟然敢跟周泰和如此对话,我自己也挺佩服我自己,不过绝后,最起码空前,我估摸着建国这么多年没有几个流氓头子敢跟一个少将指爹骂娘。
爽!真特娘的爽!憋屈了这么久总算碰上一回正主,而且我还牛逼哄哄的把他给喷了。我估摸着这事儿告诉其他兄弟,他们都不带相信的。
我歪了歪脖颈,冷眼看向老头道:“行了,再说说咱俩的矛盾吧?来。跟我唠唠你的直接领导是哪位?能跟周泰和搭上话,你很有道嘛。”
“别杀我求求你了”老头瞬间又开启了单曲循环模式,絮絮叨叨的重复起那一句台词。
我咬紧牙豁,蹲下身子狞笑:“放心我肯定不杀你,不过我得让你痛苦,让你一点一点看着自己死,来,再给你个机会。告诉我,你的上面是谁?”
老头沉寂了几秒钟后出声:“是是新x兵团驻塔什库尔干县的张东连长,我就是拿到他的通行证才能自由进出岗哨的,他的上家可能是新x建设兵团的”
“行了。我没兴趣知道再大的鱼,我这个档次也就报复报复你们这种小鱼小虾还凑合。”我点了点脑袋,微笑着看向他:“公事聊完了,接下来你好好享受一下人生中的最后一段光阴吧。黄沙陪伴,奇石怪峰,这地方是个风水宝地,死了以后千万保佑你家后人将来再也别干损篮子的事儿了。遭报应!”
“赵成虎,你言而无信,你不是说给我机会么?”老头剧烈的挣扎起来,但少了一条胳膊的他怎么可能执拗的过我,更不用说旁边还有个“撒尿”的唐恩。
我狰狞的歪了歪脑袋,解下来他的皮带和鞋带将他手脚捆结实后,轻声道:“我是答应给你机会,但又没说不杀你,我是给你好好欣赏一下落日余晖的机会,我一个当医生的哥们告诉我,割开手腕上的动脉,人还能活一个小时,前提是你别自己把自己吓死哈,老杂毛,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