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以后,我从大案组出来,临走时候胡铁林一个劲的冲着我嘀咕:“成虎,我可是拿自己的警衔替你做担保,明天早上之前你必须在金融街王者总部楼上,不然就是逼着我自杀。”
“胡哥,你拿我当朋友,我肯定不会做狗事,明早上七点多让大案组的哥们上去找我就成,今晚上我会处理干净死者家属围堵警局的事情。”我拍着胸脯打包票。
大案组门口,白狼蹲在门外抽烟,见我出来,他赶忙问道:“没事吧大哥?”
看白狼脸上没有任何伤痕,我松了口气,摇摇脑袋回答:“没啥事,你没被削吧?”
“嗯,他们知道我是谁,只是口头上吓唬了一通,没有实质的动手,操特爹的,咱们也是够点背的,抓个篮子都能出事。”白狼愤恨的跺了跺脚。
我摇摇头道:“那个吴金水埋雷是吴晋国计划的一部分,他被车撞死也是吴晋国计划的一部分,他的主要目的是想把我整进去,只是没想到咱们没在吴金水家里下死手,不过我得被关十五天,这期间他绝对不会安生,吴金水死了,那些雷管咱们很难找出来,让伦哥想想办法,自己的地盘藏着那玩意儿,睡觉都不安生。”
“让俊杰、大伟他们最近躲几天,吴晋国要发功了!”我朝着白狼低声道:“还有,你明早上去趟刑城,跟杨伟鹏碰个面,然后再去趟刑城的的看守所,想办法和狐狸见一面,问清楚他...”
“大哥,这次事情你扛下来了?”白狼眼神有些复杂的问我。
我拍了拍他肩膀,故作轻松道:“没**事儿,我档案干净的狠,罗权早就给我洗白了,蹲十五天就当是休假,你们在外头更累,听我的,这半个月千万别消停,时刻准备着。”
“明白!”白狼点了点脑袋。
“让伦哥给咱们送辆车过来,顺便安排两个靠得住的小兄弟,咱俩再去办点事,不要让伦哥过来了。”我搓了搓脸颊道:“找出来鼓动吴金水一家老小来回蹿跶的狗篮子,看看能不能找出来一些有用的消息。”
白狼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我想了想后,也拨通邓州的号码:“喂,邓叔,今天的事情麻烦胡局了,他冒着革职的风险,让我再回家住一晚,回头您帮我感谢他一下吧。”
“小赵啊,事情真的有些超出我的预料,本来只是一件很小的案子,可我没想到对方会利用舆论压制咱们,叔对不住你啊。”邓州半真半假的跟我敷衍着。
我自然满口的感激:“我懂的叔,已经麻烦你们不少了,这事儿确实应该有个交代。”
“唉,这事儿闹的,从京城回来之前我还和罗权保证,你在我这里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没想到这次刚刚回来,就出事了,叔叔心里愧疚啊。”邓州也是个实力演技派,越装越上瘾。
“没事的叔,这事儿你不说,我不更不会主动和我权哥讲,多卡脸啊,也就半个月的事儿,眨巴眨巴眼睛就过去,您别放在心上,对了我们公司前段时间研究修缮一下市政楼,回头我让伦哥过去,您记得安排人接待一下哈,还有我们金融街上被人埋了雷,您可一定得想办法帮忙挖出来。”我随口跟邓州打着马虎眼。
任何事情都是这样的,如果无人问津肯定容易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要是闹的满城风雨,执政者的首要想法就是洗刷干净自己,邓州是个成功的政治家,知道什么时候该远什么时候该近。
放下电话没多会儿,一辆国产越野停到我们跟前,两个精干的小伙快步下车替我开门,“裕华区的新东方快捷酒店!”我朝着开车的小伙道:“带家伙式没有?”
“带了,三哥。”两个小伙点了点脑袋。
“办完事直接去崇州,找雷少强安排你们。”我面无表情的摆弄手机,连续编辑了几条短发发送出去,叮嘱大家这半个月都应该干点什么,完事以后我疲惫的靠着椅座上打盹。
半个小时后,我们抵挡裕华区的“新东方快捷酒店”。
我朝着两个办事的小伙道:“六一九号房间,一个叫张胜的男人,小白你跟着一块去,看看能不能问出来点啥,最次的结果是让明天吴金水的家属不再围堵警局,不然我很难出来。”
根据胡铁林给我的资料,这次鼓动吴金水一家老小到警局门口去闹事的家伙叫张胜,此刻就住在新东方快捷酒店里,我深知吴晋国办事机敏,肯定不会替自己留下尾巴,但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打算问清楚。
白狼点点头,往脸上套了副口罩以后,拎着把卡簧就走下了车。
我拖着下巴颏沉思,吴晋国下一步到底准备做什么,换位思考如果我是他的话,下一步肯定我会怎么走。
半个多小声后,白狼领着来小青年从酒店出来。
“怎么样?”我低声问白狼。
“他没见过吴晋国,是和一个叫什么宏伟的人联系的,也是个拿钱办事的主,他说宏伟是石市本地人,具体干什么的,他也不太清楚,诈出来一个电话号码,待会我让贵哥帮着查查看。”白狼轻声回答。
“行,这事儿你们自己费点劲吧,如果能找到宏伟,先软禁起来,等我出来再说。”我伸了个懒腰从车里下来,朝着两个办事的小伙道:“你们现在去崇州吧,今晚上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
目送越野车离开,我和白狼打了辆出租车返回金融街,我让白狼先去干活,自己寻思了半晌后,从街口买了点烧烤,几瓶罐啤回到我和苏菲的小窝。
回到小屋,苏菲正抱着双腿倚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到我进门,轻声道:“吃饭没?”
我心底暖烘烘的,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想到家里还有一扇亮着灯光的小窗在等我回来,我总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还等我呢,傻瓜?”我坐到苏菲的旁边,伸手轻轻抚摸她的秀发。
苏菲撅了撅小嘴道:“嘁,自作多情,以为自己多帅似的,谁等你了,念夏被馨然抱到杜家去了,我又正好在追一部电视剧,陪我一块看会儿呗?《裸婚时代》可有意思了,我跟你说,我看的哭了好几回呢。”
“现在黄片子都能上电视台播了?裸婚?就是不穿衣裳结婚吗?”我一把搂住苏菲的肩膀,将买回来的烧烤和啤酒放到茶几上,乐呵呵道:“咱两口子喝点呗?”
苏菲白了我一眼,打开一瓶罐啤,跟我碰了一下撇嘴:“裸婚的意思是两个人除了要爱情,什么都不要,懂不盆友?”
“那说的不就是咱俩嘛。”我臭不要脸的在苏菲的脸颊上啃了一口:“总是让你独守空房,对不起媳妇。”
“脸呢?盆友!”苏菲拖着下巴颏,俏脸微微泛红,憨态可掬的嘟囔:“我是对你特别不满,可是所有的不满又都败给了不舍,谁让我..爱上你这么个混蛋。”
“媳妇,我可能需要进去呆..”我端着罐啤,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苏菲捂住我嘴巴,摇了摇脑袋道:“今天不谈这事儿,好久没一起喝酒撸串了,你好好陪陪我吧。”
“好!”我重重的点了点脑袋。
这一夜,我和苏菲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罐啤造光了,又把家里珍藏的红酒拿出来,喝到最后,我可爱可亲的大菲菲搂着我脖颈一个劲管我叫老弟,还非得跟我拜把子,我连哄带骗的把糊弄着躺下睡觉,哪知道半夜她又从卧室跑出来,非要和我一块挤沙发。
第二天,清早六点多钟,我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抽烟,望着窗外缓缓升起来的太阳发呆,而苏菲则躺在我的腿上酣睡,身上盖着我的外套,美眸微闭,呼吸均匀的翻了翻身子。
“嗡嗡..”我兜里的手机突然一阵震动,我赶忙掐灭烟头,接了起来。
胡铁林低声道:“成虎,大案组的同事已经在你楼下等着了,快点下来吧,算你自首,又能从轻处理一些。”
“谢啦,我马上下去!”我干脆了应了一声,挂掉了电话。
苏菲躺在我腿上,没有睁开眼睛,柔声问道:“要走了吗?”
“嗯,很快!半个月就回来。”我点了点脑袋。
苏菲慢慢起身,依依不舍的盯着我的脸庞,挤出一抹笑容:“我给你烧点水,你洗洗脸,然后换身干净的衣裳,我的男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得风度翩翩。”
我坐在沙发上,怔怔的望着忙碌的苏菲,心里说不上的宁静,当晨曦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的时候,我忍不住从后面抱住了苏菲,她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没有说话。
爱上,只是一瞬间。
守望,才是真永恒。
随着年轮的转动,两个相爱的人执手向前,这一路上可能会遇上种种的坎坷,可能会经历很多和我们憧憬中完全背道而驰的遭遇,煎熬、争吵、埋怨诸多因素每天都在侵蚀着爱情,所以有的人,爱着爱着就散了,而有的人却一不小心白了头。
“媳妇,你受委屈了。”我把脸颊贴在苏菲后背上,喃呢倾诉。
苏菲回过身子,整理着我的衣裳,笑中带泪的摇头:“赵成虎,我从跟你的那天起,就把最美好的年华给你了,只要你不撵我,我就不会走,好好的照顾自己,我等着你回家。”
我抽了抽鼻子,嘴唇在她的额头亲吻一下,停顿几秒钟后,转身朝房门走去。
“傻瓜,你比我更委屈。”苏菲声音很小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