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岳的眼神之中有了犹豫,翠儿心中冷冷一笑。
然后微笑着,继续向高岳施以语言的压力,说道:“宗长大人,恕奴婢直言,空海大师是不会答应收宗长大人为徒的。”
翠儿的话,继续在高岳的耳边飘荡,她说道:“宗长大人还不知道与蝶舞姑娘有婚约的人是谁吧?”
高岳当然不知,他没有回答,只是以疑惑的眼神望着翠儿,奇怪她为什么会这样说。
翠儿收起笑容,认认真真的说道:“宗长大人想知道,为什么奴婢会这样说吗?”
高岳不由得问道:“翠儿为什么这样说?”
翠儿关注的望向高岳,说道:“因为翠儿知道,与蝶舞姑娘有婚约的人就是空海大师。总有一天,空海大师必须与蝶舞姑娘履行婚约。所以空海大师是不会收宗长大人为徒的。这件事,宗长大人您若不相信,可以向蝶舞姑娘确认一下。”
翠儿的话,着实令高岳大吃一惊。
高岳怎么可能知道空海与蝶舞之间的事。
难道空海今天早晨说,暂时不收徒就是因为此事吗?
高岳的心中又惊、又奇,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立刻望向蝶舞,眼中满是疑问。
蝶舞这时方才明白,翠儿招手叫她过来的原委。
蝶舞不加隐瞒,说道:“主事大人所说的是真话,空海哥哥与我的婚约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看到高岳一脸的震惊,翠儿很诚恳的,说道:“宗长大人,出家之事且不说上方的意思如何,就连拜空海大师为师这事,可能也不能如您所愿。”
又再一次狠狠的打击了高岳的心,翠儿的心中是一阵窃喜。
高岳的脑中,顿时乱了……
空海大师与蝶舞,有婚约?
那是说,空海大师会还俗成亲?
这,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我连出家都不行吗?
翠儿脸上是很诚恳的表情,心中早就暗暗的骂道:“小鬼,想离开我的掌控,还早着呢。”
翠儿的怒意,在看到高岳的震惊之后,心中顿时感到一阵快意。
一想到,高岳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这个宅子,离不开自己身边,心中的快意,立刻变成安心,连眼角也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微笑。
高岳心中早已乱成一团,他透过大门,望向远处的松树,一言不发,犹如一尊雕像,他多么希望能有鸟儿的翅膀,这样就能飞出这个宅子。
翠儿才没有理会高岳,她向蝶舞打了个眼色,示意她过来。
蝶舞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慢慢走向她的身旁。
翠儿低声说道:“你现在过去,将宗长大人身上的桃花咒解了。”
然后,大声说道:“宗长大人,我扶您到院子中走走吧,蝶舞姑娘你也过来帮忙,学习一下。”
“是”,蝶舞答应一声,跟随着翠儿来到高岳身边。
翠儿伸手去扶高岳,蝶舞也作势欲扶,就趁此机会凑近高岳的耳边,在高岳的耳伴低声念诵咒语,然后用手在高岳的眼前轻轻一扬。
翠儿看到高岳眼皮下垂,慢慢的闭上了眼,如同昏睡过去一样,身体软软的依靠在翠儿的手上。
“我叫你为宗长大人解桃花咒,你将他弄晕干什么?”,翠儿连忙推开挨靠着自己的高岳,怒狠狠的向蝶舞斥责。
蝶舞说道:“我就是在为他解咒,难道你想要让宗长大人知道是你为他解咒吗?”
“我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我为他解咒?”,翠儿不禁生气,说道:“难道我做错了不成?”
蝶舞说道:“我是怕你不好意思。”
“你啰啰嗦嗦说什么,快将宗长大人的桃花咒解了,别磨磨蹭蹭的”,翠儿催促蝶舞,说道:“你快点动手。”
高岳软软的倒在翠儿手中,她推也推不开,若不是在蝶舞脸前不好对高岳发难,她早就将高岳摔向地面了。
现在真不知道该怎样处理晕倒的高岳,任由他靠着自己吗?
心中实在非常不情愿,身体也在抗拒,脸上却又不能表露出来。
因此,心情也不由得变得很糟——暴躁不安。
“你能不能快点”,翠儿再次催促蝶舞。
“咒语我已经说了,剩下的部分就是由你去解”,蝶舞说道。
“我?怎么解?你不要敷衍了事,解不了咒,你我之间的约定就一笔勾销”,翠儿一边推开高岳瘫软的身体,一边说道:“你不要骗我,快说,我要怎么做?”
蝶舞连连摆手,说道:“我怎会骗你呢,你要做的就是吻他。”
翠儿惊讶的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蝶舞的话,出乎翠儿的意料之外。
而且,着实令翠儿生气了,她说道:“蝶舞你有胆就再说一遍。”
蝶舞说道:“由你吻他。”
翠儿瞪大双眼,怒道:“蝶舞,你是不想见空海了,是吗?”
“不是,不是,你别生气,我说的是真话”,蝶舞连忙赔笑,说道:“主事大人,你听我说嘛。”
翠儿气得七窍生烟,一把推开了高岳,任由他瘫倒在地板上,向蝶舞逼了过去。
东瀛的地板都铺着莆席,高岳睡倒在地板上并无大碍。
蝶舞连忙举手投降,说道:“主事大人,你冷静的听我说。桃花咒以吻为咒体,吻是无法从宗长大人身上拿回来的。要解咒,除了要念诵咒语之外,还需有一个比我重要的人去吻他,这样就能将我吻上的力量覆盖住,桃花咒就可以解了。”
蝶舞的话,翠儿觉得有理,因为觉哥哥也曾经说过,那个吻就是咒体,而且是无法拿走的。
显然蝶舞没有说谎。
翠儿问道:“但为什么是我?不是要重要的人吗?”
蝶舞说道:“那天我看他很着紧你,你也很着紧他,你应该是他心中重要的人,至少比我重要。所以由你吻他,这个桃花咒就可以解了。解咒的咒音我已经念过,只欠你这一吻了。”
“这,这,这是开玩笑吗?我怎么可能吻,这……宗长大人”,翠儿又怒又急,差点就说漏嘴,将“这小鬼”说出口。
幸好最后关头,还是硬生生的将这三个字吞回肚子里。
蝶舞说道:“我也知道,尊卑有别,主事大人也不可以随便碰触宗长大人,不过现在他睡过去了。他是不会知道,是主事大人为他解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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