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边疆大捷,不管怎么说对陛下都是好的吧!
将军受了伤便是做个样子前去询问一番,将军死了便是为国献身,追封个什么草草了事。
如今这陛下,连面儿上功夫都不做足了吗?一点点紧张或者是忧心的感觉都没有。
我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只见他快步走进营帐,里头的御医已经在为娘娘诊治了。
“如何?”他只说了两个字,止步在御医身后。
“恭迎陛下。”老御医收回手,忙对他行了个礼,“如今苏将军的身子已然不适合继续待在营帐里,臣认为应当尽早回宫细细察看一番……如今……老臣替将军把了脉倒是未有严重之象……臣认为应当回宫细细调养,否则会落下病根的,还有将军身上的伤口……将军毕竟是女儿身,此等包扎之事……还请陛下……”
“朕会命人替她处理,无事便好。”他挥了挥手,面前的老御医便咽了咽口水,倒是又弓了弓身子拿着自己的药箱子离开了。
“纸鸢呢?把纸鸢叫来。”
“是,陛下。”他身旁的男子轻声回了句便离开营帐了。
此刻的营帐里……除了陛下和恩人……就只有算不得人的我了。
我看到陛下慢慢走近,轻轻坐在恩人的床边,眼里露出了一股耐人寻味的神情……
随即用手扶了扶额头闭上眸子沉思了片刻,将眼神放向了外边。
此刻恩人忽然皱紧眉头,似乎伤口泛疼了。
意想不到的是陛下居然瞬间将眼神收回,直直地看着恩人,随即露出担忧之色往外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
恩人还是皱着眉头不安分地扯着被子。
“传我令!”陛下忽然喊道,“没我准许,谁都不准放进来!”
“是!”门外传来回应。
我一听,连忙跑到桌子下躲了起来……虽然我很早就来了,陛下也一定是见着我了……而且我来得早他如今也没空赶我出去……但……该怂的时候还是要怂一下的,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我就不敢站在那儿碍着他们的眼了。
谁知道这皇帝什么样的心思?万一就是一回神非要将我赶了出去……我也就只能被抓走了啊……
我探了探脑袋,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俩。
只见陛下将恩人扶了起来,亲自解开她的衣带为她涂药!
你这陛下!我们家恩人的身子你就能毫不顾忌了??
可是转念一想……这家伙也是为了恩人着想,如今纸鸢还不知晓在何处,刚刚恩人又这样看起来很是疼痛的样子,还是先将这些繁文缛节都放一放,总归还是恩人的身体要紧。
“陛下……”我听见恩人轻微的声音,一抬头就看到恩人伸手抓着陛下的胳膊,“臣失礼了……”
“苏将军大可不必。”这个陛下,若是不说话还看起来不那么讨厌些,一说起话来总是将人拒之千里之外,如今还是他主动为恩人上的药,为何开口说话还能这样有疏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