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心里恼五圭的办事不力,面上却只能强装欢笑。
“刘明?这个名字听起来是有那么点耳熟,只是究竟在哪里听过倒记得不太清楚了。”
“这名字这么普通,你问这个做什么?”王总又在明知故问了。
“当年我哥哥车祸便是由这个人引起的。”温逸羽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的渗出冷意。
“哦,难怪了!难怪我觉得这个人的名字耳熟,原来是他!”
“我手上已经掌握了一部分证据,证明当年的车祸并非是个意外。”
“竟然不是意外?”
“当年警方都已经定案了,结果竟然不是意外?!”王总努力让自己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我记得肇事司机也已经在当年的车祸中身亡了。”
“可是他背后的人还活的好好的!”
“都过了那么多年,既然我父亲能因为涉及到当年的一宗命案而被带走调查,导致我哥哥车祸背后的人,也绝对逃不掉!他必须要为那么多条人命负责!”
温逸羽已经在心里认定王总便是那幕后真凶,只是事情过了这么多年,现在唯一的证据刘丽雅又还下落不明,温逸羽说这些,也只是希望王总能自己露出马脚。
王总听到这些,干干的笑了两声没有接话。
他心里在想一个事情,当年的事情,是否做的一干二净,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为什么温逸羽会说手上已经掌握了一部分证据,他是诈自己还是真的掌握了某些证据?
不会的,当年的事情自己做的一干二净,不会留下任何可以让人拿捏的把柄,可是,之前他也是这么想的,结果过了多年之后冒出了个刘丽雅,手上竟然握着证据妄想要挟他!
当时没有第一时间把刘丽雅处理掉真是失策!现在那个女人成了个不定时的炸弹!
温逸羽说完这些后并没打算停留,准备走了,结果王炎从楼上冲了下来,边冲边骂。
“温逸羽!你还来做什么!”
王炎冲下来后直接护犊子一般挡在了王总的身前,“你们温家父子还要不要点脸了!动不动就动手!”
“你上次打我那一拳我还没跟你好好算账,你父亲又上门来打人!你们的教养都被狗吃了么!”面对温硚山,王炎或许嘴巴上多多少少还有点收敛,可是面对温逸羽的时候,他才不知道收敛是什么东西呢!
“怎么,现在温硚山锒铛入狱,你晓得要来求我父亲了?!我告诉你,晚了!”
“也不想想你们父子干的那些事情,不想想你们是怎么对我父亲的!”
温逸羽看着王炎这副样子,竟笑了。
“你笑什么!”
“只是想起来以前养的一只不懂事的狗。”
“你竟然骂我是狗?!”
“我那狗也很喜欢仗人势。”温逸羽看着王炎,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王炎听到这便要冲上去打温逸羽,可是,王炎从小在蜜罐里不思进取长大的,哪能跟温逸羽比,他刚一拳挥过去温逸羽便躲开了,同时,温逸羽也向王炎挥出一拳,那速度之快直砸王炎的脑门。
“温逸羽!住手!”王总急忙呼喊,虽然王炎不是他儿子,可是养了那么多年,就算是只狗也有感情,自家的狗绝对不允许别人打。
温逸羽像是听到王总的话,在拳头离王炎脑门还有两三毫米的时候堪堪停住,拳头带去的风掀起王炎脑门的几根头发,然后,他拳头从王炎左耳边擦过。
温逸羽冷笑了一下,收起了拳头。
王炎心里竟不自觉的舒了一口气。
“逸羽,王炎这孩子被我惯坏了,性子冲动,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王叔,王炎这性子就是亏吃的少了,没人想跟他一般见识,这样下去,只怕将来要吃大亏。”温逸羽说这话的时候,一点情绪都没有。
王炎又想叫嚣什么,被王总拉住了。
“逸羽,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你跟王炎也是兄弟,毕竟血浓于水,之前再有什么不愉快的,兄弟之间没有隔夜仇,如果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今天就当着王叔的面说出来。”
温逸羽看着王总这副样子,更觉得好笑了,心里想的是,做人怎么能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
明明坏事干尽,却总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模样,明明他们之间是仇人,很多事情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能摆在台面上的证据,所以现在双方没有撕破脸皮罢了,他却依旧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在这一点上,他对王总确实感到佩服!
“王叔,话且打住,众所周知,我只有一个哥哥,我也只认一个哥哥,我父母只有我跟我哥哥两个儿子。”
“没想到王叔也会做这种乱认亲戚的事情。”
听温逸羽这么说,王炎蹭的一下脾气又上来了,真正是没被打怕,“呸!你以为我愿意认你这个兄弟呢!我也只有一个父亲,你以为我愿意当你兄弟,以为我愿意认温硚山呢!”
“都事到临头了,你以为你们姓温的是香饽饽呢!真当别人都想攀着你们呢,也不知温硚山干了什么勾当,都已经被带走了,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心情来这得意个什么劲!”
王炎一想到温家父子很快就要倒台了就觉得高兴,在他固有印象中,他一直觉得温逸羽就是个草包,一个任人操控的草包,如果没有了温硚山,没有了自己的父亲在背后,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干不成。
温逸羽看着王炎这个样子,挺好奇他脑回路究竟是怎么长的?
在外面到处宣扬自己是温家人的是他,现在在他面前一口一句谁稀罕的又是他,真正是又要当女表子又要立牌坊。
“知行合一,看来你并不知道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你在嘲讽我?”
温逸羽懒得再跟他说话,但是看着王炎的表情却明显在告诉他,难得你听出来了。
王炎一个冲动,又要向温逸羽冲过去,那模样真就像是一条没有拴好绳子,见人就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