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舌之痛哪里是一个区区匪徒能够忍受的,他倒在地上,捂着嘴巴低低嚎哭。
这一幕惊呆了所有匪徒,他们心里一阵阵发寒,这些人太可怕了,杀人不过头点地,竟能这样折磨人。
周八一:“幸不辱命。”
陈春燕撩开车帘,背着手下了车,“哪些兄弟受了伤,赶紧过来治伤,剩下的人拿绳子将他们捆,至于那个……把他绑到树上去,教他一个道理,所有走捷径的行为都会遭到反噬。”
周八一对陈春燕也是服气了,明明就是个姑娘,看到了这么血腥的场面,竟然连脸色都不变。
就连他们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心里也还是发虚的啊。
匪徒来了三十余人,十余人被当场击毙,剩下的人带着不同程度的伤。
周八一带着人将匪徒捆了起来,才去陈春燕那里治伤。
兵士们受的伤比匪徒更重,好在没有出现死亡的情况。
有一个人刚到陈春燕面前,身体晃了晃,眼看着就要晕倒。
陈春燕伸手扶住了他,这才看到他背上被划开了一大道口子,几乎纵贯整个背部,此时正汩汩朝外冒着鲜血。
陈春燕:“胡闹!不是说受伤的人先过来治伤吗?”
兵士:“小人还撑得住。”
陈春燕:“你撑得住个屁!于玲玲准备医药箱,必须马上救治。”
蔡大丫呼哧呼哧喘着气,她的眼睛都红了,可一听到陈春燕要救人,她揉了揉脸,扯过袖子擦掉脸上的血,就走到马车边帮忙去了。
陈春燕可是她的师父,师父亲自动手救人的次数不会多,蔡大丫觉得自己得好好看着,能多学一点东西算一点东西。
蔡大丫从马车上取下来一床干净的备用被褥,铺在了草地上。
她往后退开了一步,“你们把他扶上来。”
那人还在逞英雄,“我不用你们扶。”
蔡大丫:“你闭嘴,不许乱动!你当血流干了是好玩的事情吗?”
那人终于不敢再说话了。
陈春燕丝毫不敢耽搁,剪开了兵士后背的衣服,用酒精净了手,才开始给兵士处理伤口。
她吩咐道:“将火烧旺些。”
有人答应一声,便赶紧去烧火了。
这些人都清楚大夫的重要性,两军对垒伤亡人数很大,主要是因为不能得到有效救治,如果伤口比较大,基本就只有死亡的命运。
而燕老板竟然会医术,好像还不弱的样子,兵士们看陈春燕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陈春燕不管那么多,她一边清理伤口,一边道:“准备麻沸散。”
麻沸散有两种,一种是熬成汤药,供人服下,另外一种是捂人嘴巴,人吸入口鼻,自然就晕了。
陈春燕此时要用的是第二种。
蔡大丫打开药箱,扶住兵士的脑袋,“得罪了。”
她将药包捂在兵士的口鼻上,不多会儿,兵士的手脚便都软了。
陈春燕抓紧处理好了伤口,便让于玲玲来止血,而她则拿出了一根极细小的弯针,消毒之后,穿上极细的麻线,开始给兵士缝针。
兵士们都看得呆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人缝人皮如缝衣服的,半边身体都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