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强忍着不适感,牵起了手帕,看了看上面绣的花。
她点了点头,道:“回禀大人,这正是民女的帕子。”
李强恼了,“这怎么是你的帕子呢,你一个下人,哪里用得起这样好的帕子?!这明明就是我那侄女陈谷秋的帕子啊!”
闵大人一愣,旋即有点想笑了,他终于知道陈春燕为什么要对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出手了,感情是这玩意儿对陈春燕的妹妹有不轨的企图啊。
呵,是可忍孰不可忍。
真真是找死。
小丫头气鼓鼓的,“这就是民女的手帕,民女最爱团花,所以在帕子上绣了团花,而二小姐最爱的丰收,她的帕子绣的是麦穗,每张都是那样。我的手帕定然是你昨天要强闯内宅抢去的,你这个人好不知羞耻,竟然用抢来的东西,栽赃给我们小姐。我今天要告的就是你,好让你长个教训,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闵大人挑了挑眉。
他懂了,陈春燕借这丫头的嘴巴,把意图说了出来。
这就好,他知道该怎么判罚了。
当然了,他还是误会了,那些都不是陈春燕说的,那是几个小丫头自己商量出来的,她们第一次上公堂,也不能脑子空空的来,几个人凑在一起不仅对了口供,还把可能遇到的情况演练了好多遍,这才敢到衙门来的。
李强指着小丫头,“大人啊,这丫头胡说,胡说啊,她用得起这样的帕子吗?她能用得起,怕不是偷了酒楼的财物吧。”
小丫头瞪大了眼睛,“我靠着我双手吃饭,不偷不抢的,东家厚道,谁活计做得多做得好,谁工钱就多,我的钱都是这样赚来的。我身边的人都可以作证。”
另外几个丫头赶紧点头,帮她证明。
李强:“你用得起这样的帕子,也不能证明这帕子就是你的!”
小丫头:“怎么不能证明了,这么多人看到你抢了我的帕子。”
李强:“你们,你们,你们串通好了诬陷我。”
闵大人看着李强,心说:这人还不太笨,还知道这群小丫头是串通起来诬陷他的。
他再次拍了下惊堂木,“休得喧哗。”
李强又缩成了一团,怯怯地看着闵大人。
小丫头:“大人明鉴,咱们家二小姐一直待在酒楼,而表少爷自打来了龙桥村,就一直在村里,他根本没可能得到咱家二小姐的帕子,这帕子就是民女的啊。”
李强心头一跳,但很快他想了起来,陈谷秋并不是没有跟李大娃见过的啊,要不然李大娃怎么可能知道陈谷秋比陈春燕好呢?
他当即道:“大人别受她蒙蔽,我家大娃与陈谷秋确实是见过的,要不然怎么可能互生情愫呢?”
闵大人四平八稳地问:“几时见过?”
李强非常想挠头,几时见过呢?
好像没有印象了。
只是他非常确定当真见过。
闵大人声音变冷,“你这是在糊弄本官?”
啊?!
这样的罪名李强担待不起,他赶紧道:“不不不,没有的事儿,小人正在回忆,正在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