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叔可得意了,“陈家可不就是看上我家姑娘能干了么,要不然开酒楼也不会请我家姑娘过去帮衬,还给了我家姑娘一个小官当当。”
官媒就嗤笑出声,“哦哟哟哟,你也知道那是人家酒楼啊,你也不想想你家姑娘在谁家手底下干活,能做个小官,又是谁抬举的,你这么得罪人,人家回头就能把你家姑娘给辞退了,那才是人财两空,呵呵。”
牛大叔可不信官媒的话。
如果陈家真会那么做,这事儿也不会拖了那么久,还落在他家头上了。
他可知道,自打陈家开始盖新房子,多少女儿多的人家托人找里正说亲啊,就想嫁进陈家,可人陈家也不理会呀,就等着大花呢!
他一点不慌。
他冲着官媒的背影喊:“你就走,我看你会不会被燕儿收拾,她跟县太爷的关系可好了,你擎等着倒霉吧!”
在官面上行走的人,哪个不是耳聪目明的,官媒自然知道陈春燕搭上了县太爷的关系,她知道的还更多,她知道陈春燕在京里有后台,就连兵士也是说派给廖家护卫商队就派了,可是一个惹不起的人物呢!
要不然她也不能踩着开城门的点儿出门,谁家说媒也不能那么早是不是,她也就是为了挣表现。
她积极地出了门,却在路边的石头上歇了好久才往这边来。
不过既然知道了陈春燕的态度,她自然会完全遵照陈春燕的意思办事,无论牛大叔怎么叫嚣,她只是不理会。
她正准备伸手开门,门就开了。
牛一松手里提着一只兔子一只山鸡走了进来。
家里有喜事,得弄点好吃的,让大家粘粘喜气,他回家后,放下点心,就往山上去了,今天运气也好,没用多少时间,就让他套到了两只猎物。
他跟官媒走了个面对面,还有些懵,“你是?”
旋即他便注意到了官媒的打扮,“快请里面坐,留下来吃顿便饭啊。”
官媒:“不用了……”
牛一松道:“你忙着呢是吧,没关系,我处理兔子和鸡很快的,待会儿带点新鲜的兔肉和鸡肉回去,这种野生的比家养的好吃。”
官媒不耐烦地打断兴奋的牛一松,“可不敢要你家的东西,亲事都没说成,我哪里敢要谢媒礼,人家可凶着呢!”她说着还斜眼看了牛一松一眼。
怎么回事?
不是都说好了吗?
牛一松诧异地看向牛大叔,“怎么回事儿,不是说好了今天来定亲么!怎么又不成了?”他的语气有些急。
牛大叔就道:“你让她走,量媒量媒,她这媒量得没一点诚意,她不高兴,我还不乐意呢!”
牛一松就看向官媒,“怎么回事?”
官媒就道:“一百石粮食都看不上,我能有什么办法。”
牛一松一听就要炸了。
一百石粮食合起来就是一万多斤啊,他们家人就算每人每天吃一斤,姐姐出嫁后,就只剩下四口人了,这些个粮食够他家吃八十年的。
不少了,爹这是想干什么!
他拦住官媒,“你甭理会他,婚事本来就是内宅的事情,找我娘谈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