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虽然陈家的人没人回村儿里,但陈春燕请之前帮他们在工地上做饭的婶子每天来烧烧炕,一天烧七八个时辰,屋子早就被火烤干了。
只是屋子里缺少些家具,那个问题不大,之后再慢慢添置就行。
陈家大房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只要两个傻哥哥不捣乱,燕儿爹娘加上陈春燕很快就归置好了。
“燕儿,在家吗?”
陈春燕丢下手里的菜,跑出去一看,却原来是之前给她家帮过厨的婶子。
“婶儿?”
“昨儿牛家大娃说,今天新宅要暖灶,让我带两个老姐妹来帮忙,我这不就带着人来了么!”
牛家大娃指的是牛一松。
这事儿吧,牛一松考虑得周道。
花几个钱请人来做,也比陈春燕亲自下厨来得好。
那么多人,陈春燕一个人忙活还不得累死。
“那就多谢三位婶子帮忙了。工钱谈好了没?”
“谈好了!一天十个钱,管一顿饭。”
这可真是廉价劳动力了。
陈春燕在医馆当学徒拿这个钱,是因为能学到东西,累了一天帮厨,拿这点,确实是不算多了。
“三位婶子请进来吧,灶房在这边,这是准备好的食材,我跟你们说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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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婶儿一大早就搭了牛车往县城来了。
陈春燕答应给她一些鸡头和鸡脖子给老郑熬汤补身体的。
郑婶儿进城还顺便带了一些粮食,是自家种的粮食,她估摸着吃不完,便顺道卖给酒楼算了。
酒楼的装潢已经接近了尾声,郑婶儿这会儿在酒楼门口探头探脑的,就显得十分突兀了,只站了一会儿,就被学习跑堂的小子发现了。
“你找哪位?”
郑婶儿有些局促地扯了扯衣服,“我找陈春燕。”
“哦,找燕老板啊,燕老板今儿不在,帮你叫二老板成吗?”
他们觉得叫陈谷秋为秋儿不太合适,叫秋老板呢,又怕陈春燕这个大老板不高兴,毕竟他们打听到好似陈谷秋也在给陈春燕打工,几个机灵的小子凑在一起商量出了二老板这个称呼。
郑婶儿就道:“那还是算了吧,我明儿再来。”
“你等等啊,如果是跟燕老板说好的,即便燕老板不在店里,肯定也交代过二老板了,如果因为我,耽误了燕老板的事情,我就惨了。”
郑婶儿一想,不能害人家孩子啊,就道:“成吧,你带我去见你们二老板吧。”
陈谷秋正在研究菜式,她不能总靠着陈春燕调味啊,她得自己学会才行,她调味的菜给酒楼的人吃就行,反正也不浪费。
“二老板,有人找。”
陈谷秋解开围裙往出走,“是郑婶儿吧?我姐姐跟我提过您,您先在会客室休息一下,我马上给您取东西去。”
郑婶儿松了一口气,原来陈春燕当真吩咐过她妹妹的啊!
鸡脑袋、鸡脖子、鸡屁股全都用荷叶包了捆在一起,熬个两三天的汤都没问题。
陈谷秋拿了东西就给郑婶儿送去了,“婶儿,我姐姐说请郑家大哥来认认门,以后郑家大哥路过酒楼,顺道来取东西也行。”
郑婶儿立刻坐立不安起来,“哟,这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