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个屁,我阿爹阿娘都还没安全到家,说这些太早了。
陈春燕却没有直拉拉说出来,“我阿爹阿娘现在如何,我也不知道,实在悬心得很,等我阿爹阿娘回家了,我才有心思安排交易,十日,只怕是不够我安排的。”
伤者都不知道该说这丫头笨还是该说她聪明了,说聪明吧,偏偏什么都敢往外秃噜,说笨吧,这不是隐晦地催促自己赶紧救人去么!
伤者就偏头看着侍从,“赶紧去办了,办得漂亮点。”
侍从也气得很,刚才主子让他去办事,好歹也容他天亮才出发,现在可好了,他得赶夜路的,真是太烦人了。
两方暂时达成了合作,陈春燕就退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那半边庙宇。
刘家护院们和捕快们只知道陈春燕跟人嘀嘀咕咕了半天,却因为声音小,又隔得远,他们倒是一句也没听见。
别人没听见是别人的事,但自家做事不能藏着掖着,不然时间一长就是祸事。
陈春燕走到马车这边,很自然地就说了:“阿墨哥救了他家的主子,攀谈后才知道他们很有些门路,能帮我救回我阿爹阿娘,用以抵了援手之恩,我琢磨着这也使得,便请他们出手了,不过我瞧着他们的路子可能有些歪,不该问的我们不要问也就是了,不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但凡跟北边儿搭得上关系的,路子都有点儿野,他们当真不想知道里面的事情,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是不是?
众人便都点头表示知道了,之后更是连看都不带看那边一眼的。
却说那名侍从疾奔到边境牧场地带,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一小股鞑靼势力。
他直接亮明身份,“主上命你们速速退去,这里可是主上的地方,也是你们说骚扰就能骚扰的吗?”
“这个牧场里面可有官兵把手,你们……”
侍从心口猛的一跳,只能硬着头皮道:“糊涂东西,你们来围攻人家,还不兴别人求助了?他们求助难道还能明面上向我们求助不成?你们不要坏了我家主上的事,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他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计较着回去得好好跟主上沟通一下,那个乡下丫头看起来真是不简单。
祁轩将人分成分散开来,每隔五米便是一个岗哨,只要有人进攻,立刻便会反击,饶是如此,他也疲惫得不行,幸好快马赶来了一群人,在天黑前替换下了一部分兵士休息,不然人当真是熬不住的。
他此时正靠着帐篷休息,睡得不算踏实,帐篷外一有人走过,他准会睁开眼睛。
他再次睁开眼睛,眼睛有些胀胀的疼,他揉了揉,没等他再次闭眼休息,帐篷外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了,他索性坐直身体,等待来人。
“大人,刚才探子来报,那群一直在不远处晃悠的鞑靼人退走了。”
祁轩刷地站起身,他脑袋晕了晕,片刻后站稳了,才往外走。
“确定吗?”
“确定,已经离开了半个时辰了,也没有回返的迹象。”
祁轩松了一大口气,他被耗得不耐烦了,想必对方也耗得不耐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