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骗我的吧?”待产室中,闵青给自己剥着橘子,问*上躺着的人。
阎语言装听不懂,“什么?”
“装,装,你继续装。”闵青往嘴巴里塞了个橘子瓣。拿出电话给陆三打了过去,“我现在在妇幼保健院陪阎语言生孩子呢,你要过来吗?”
陆三看了眼今天来上班后无精打采的老板。
“陆三!听得见我说话吗?我在医院等生孩子,你要过来吗?”闵青捂着自己的耳朵冲电话里喊。
“你神经病啊!”阎语言捂着肚皮。
闵青摊手,“可能手机信号不好吧,小三不说话。”
电话那头信号不好的陆三,“……”
池木修听见电话里的声音,赶紧把陆三往外推,朝她摆手,‘快走快走快走’。“哪个医院?”陆三看着池木修问。电话那头闵青站到*边看窗外风景,“妇幼呢!你过来呗!”
陆三挂了电话,池木修双手合并作揖。
他现在无比想去看他媳妇和孩儿,可阎语言警告他了,他要是敢过去,她就立马让孩子跟别人姓!他知道,他媳妇儿是为了闵青,为了她不在这几天里胡思乱想,为了宽慰她受伤的心灵。阎语言没少在他耳朵根念叨,说什么她要是闵青,肯定不要樊遗爱,一走了之。
池木修很庆幸他不是樊遗爱。
不过想想,阎语言也不是闵青。
阎语言的预产期其实还有很多天,阎语言就哄着闵青,让她不得不待在医院,哪儿都去不了。
“我要接孩子放学啦!”闵青就奇怪了,阎语言今儿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老不让她离开。
阎语言少有的撒娇,“我都快生了,说不定你一走我就要进产房,你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啊?”泪眼朦胧。
闵青无语死,“亲,咱能不能别这样?你老实交代,真的是池木修那死男人又*?你确定没有骗人?”怎么看都不像是。
阎语言开始哭,“是啊,我要背景没背景,要长相没长相,要学历没学历,还不会做饭,想靠厨艺拢住他的胃都办不到,我是男人的话,也会要外面的花花草草,谁还要个大肚婆啊!”
“卧槽!你把自己说的这么不堪,一定有什么阴谋!”闵青不傻,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阎语言才不管别的,“我告诉你,离开哪一个人地球都照转,离开哪一个人,也能继续生活下去,凡事要想开,别钻死胡同。”
闵青越听,“不对呀!你不会是……”
看阎语言容光焕发,这像是孩子爸*的女人该有的模样吗?“你赶紧的,让池木修过来,我要去接我们家宝贝了!”
阎语言继续哭,“你不能不要我啊,你都不要我的话,我就生无可恋了!”
闵青推她头,“滚!死开!”
阎语言收起哭泣的脸,坐回去,“跟你说,有的人你就不能对他太好,人都有贱性,我也有,人家对他越好,他越不稀罕,人家越不待见他,他就越往人家眼前凑,甭想不开。”
池木修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你真稍微在乎他一点,他立刻就飘飘然,分不清东南西北,你成天撑着,他宝贝你跟什么似的。不过切记,偶尔要给点甜头。
此时此刻坐在办公室里的池大董事长交集的守着手机,也不知道他们家孩儿啥时候出来。
‘媳妇儿,我偷偷过去看一眼可以吗?’太卑微的语气了,不行,删除。
‘老婆,我晚上过去。’太自以为是,不合格,删除。
池木修筹措着,手边的文件都没心思看。
陆三敲门进来,“鱼柯说你找我。”
池木修殷勤地拉着陆三坐到真皮昂贵沙发上,“今天去医院怎么样?她还好吗?住的条件还行吗?需不需要换个医院?医生你见了吗?周围环境好不好?她是想顺产还是剖腹产?听说顺产对胎儿好,不过顺产产妇受罪……”
陆三心安理得享受着老板的服务,端茶倒水,奴才相十足。
鱼柯过来的时候,扶了扶眼镜,眼疼的走人。
老板越来越接地气了,不是他心目中的神仙了。
“你自己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陆三不解。
池木修晃神,“你以为我不想啊!她不让我去!”
“为什么不让你去?难道你不是孩子的爸?”陆三口无遮拦,和池木修,那就不是上下级关系,哥们。
池木修自从和阎语言在一起之后,就没剩什么威严,“还不是为了闵青和樊遗爱!”心里的苦水吧啦吧啦给陆三说了大堆,“搞什么?问樊遗爱他也不说,要不是阎语言告诉我,我都不知道樊遗爱要结婚!闵青还一点意见都没有,如果是阎语言的话,肯定会让我不得好死!”他坚信。
陆三作为一个合格的听众,“完了?”
池木修愕然,“嗯,完了。”
陆三起身,“那我出去工作了。”手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池木修忙拦住要走的陆三,“哎哎唉!你不能走啊!你还没有跟我说我刚才问的那些问题呢!还有,我还没有拜托你帮我过去看她呢!你今天晚上可以替我守着她吗?我不放心!”
陆三冷着脸,“没空。”
拒绝的如此干脆,独留大老板一个人在空旷奢华的办公室暗自伤神。
医院里,阎语言说什么都不让闵青走,闵青无奈死,只好给陆三打电话,“阎语言个神经病不让我走,你替我把孩子接回去吧。”
陆三正准备下班,“好。”
随后,闵青给燕宝宝还有李陆的老师电话里打了招呼,才放下手机,不爽阎语言,“如果你是因为樊遗爱要结婚怕我想不开的话,就是瞎操心,我已经调节过来了,我没那么脆弱,ok?”阎语言装看不见她,闵青上手捧住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坐在*沿,“傻妞?我回家了,你赶紧让池木修过来吧,他一定特别想守着你和孩子,不用担心我,我好好的,晚上我不回去的话,燕宝宝一定会哭闹,李陆会担心我的。”
阎语言不理。
闵青见她坚持,一起在医院吃了晚饭,才拿出电话打给樊遗爱,“我晚上不回去了,在医院陪阎语言,她快生了。”
本来就是敏感时期,他们俩谁都不想在意,可事实摆在眼前,免不了俗,控制不住。
樊遗爱在电话里表现好好的,如往常一样冷漠少语。闵青挂了电话,还有些小失落,他都没有关心关心她。
“看吧,我就知道,还是陪我在这里生孩子吧!”阎语言说着风凉话。
闵青实在装不出无所谓,阎语言下*勾住闵青脖子,压低了声音,“真伤心啦?”
闵青瞪她。
阎语言低头再问,“真难过啦!”
闵青都想哭。
阎语言搂着她,“乖乖不难过哈,哭吧,哭吧,哭完了就好受了,没人笑话你。”
军区大院,樊遗爱跟李陆说了去接妈妈,就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陆三接了燕宝宝和李陆以后,就把他们送到了军区大院。樊遗爱下班没有在家见到闵青和俩大孩子,就直接带着燕贝贝去了大院。出了军区大院,樊遗爱先给蒋乐打了通电话,名门世家集合。
平时不来他们家串门,不代表樊遗爱什么都不知道。
池木修现在估计也没心思去别的地儿,蒋乐比樊遗爱还快一步,出现在名门世家。
被他们俩敲开了门,池木修很疑惑,“你们俩怎么过来了?”
蒋乐直接往屋里走,欣赏下池总愿意屈尊屈就的窝。
樊遗爱站在门口,“你不去医院看看?”
听到这话池木修就火大,“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我能被晾在家里吗?”
蒋乐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儿,飘回门口,勾肩搭背整个人挂在池木修身上,“走,看小嫂子去!”
池木修往屋里走,“算了吧,她不让我过去,害怕我去了闵青就走。”
蒋乐跟着往屋里走,乐得不行,“那你想去不想?”
“我当然想!”谁家生孩子父亲不想亲眼看看?
樊遗爱转身直接往外走,蒋乐搂着池木修脖子往外带,“这不就结了,想去就去呀!”
“她不让我去,那女人说了,我要是去的话,她就让孩子跟别人姓!”后果很严重,池木修很挣扎。
蒋乐大跌眼镜,“什么时候你混到这种地步了?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你还混什么?”樊遗爱在前走,蒋乐拖着池木修塞到了他车副驾驶。
路上池木修左右为难,“你们要是想去接闵青的话就去,别带上我,那女人要是发起疯,真给孩子找个新爸你们负责啊!”
樊遗爱不言语,蒋乐很庆幸,他的小远没有这么不乖。
闵青给樊遗爱打过电话以后,阎语言就把她手机骗到了手,不再还给她。阎语言就是看不惯樊遗爱欺负闵青的样儿,闵青傻不拉几的受着,她看不下去,至少反抗下,让他知道她不是没脾气的好吗?
反正电话打过了,闵青也不急着用,拿着遥控器在换电视找节目看。
“哈喽!两位孩子妈!”蒋乐*出场,闵青比阎语言还吃惊。“你怎么来了?”
看到蒋乐身后的樊遗爱时,闵青更吃惊。
门口池木修不敢露面,他现在是真的怕阎语言。蒋乐拽着池木修给拉到了门口,问*上的阎语言,“这家伙你是怎么*的,教教我。”
在第三者跟前,不能太不给男人面子,阎语言‘受*若惊’的从*上起来,越过所有人,走了出去。
她还在演池木修‘*’戏码。
不能在闵青面前露馅,还要给他留面子,远离他们最好,池木修很上道的跟了过去。
樊遗爱二话不说,揽着闵青就走。
“他们……”
樊遗爱低头吻她嘴巴下,“回家。”成功堵住了闵青的嘴。
大少大费周章的走一圈,就是为了让闵青回家,也不管蒋乐和池木修了。
池木修心满意足的留了下来这是肯定的,怎奈,无关紧要的蒋乐也要跟着留下来,惹得阎语言很不自在。
蒋乐吧,一个是想来看看阎语言是怎么*池木修的,另一个,是想教育教育池木修,“女人可不是这么个惯法,搞不好,鸡飞蛋打!”
别提了,池木修现在是悔不当初。
要是没有之前的*,他现在能这么憋屈窝囊?忍着吧,人家都给他生孩子受苦呢。
蒋乐摇头,“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一样是追女人,你看李堂和樊遗爱,哪个像你这么狼狈!”最主要的是,李堂那时候还有他这么一个强劲的对手,樊遗爱是从燕倾手里把人抢过来的,他就不信,一个阎语言,就能把池木修拿捏的服服帖帖。
池木修很有自知之明,“你别说了成吗?他们俩没有*,我*了,我活该还不行吗?”精神受折磨呀!
蒋乐好笑,这大概就是池木修的命,被阎语言降伏的命。
婚礼倒计时,一天。
早晨的太阳从东方升起,闵青该送孩子上学还送孩子去上学,她自己该上班还上班,仿佛明天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中午下班的时候,周潇约了她吃饭,说是请回上次的‘第一府’用餐,闵青欣然接受,还喊上了颜宁。
颜宁接到电话是不想过来的,只是关敏跟他说了些事情,她就没忍心拒绝。
下午闵青自己一个人在健身房出汗,到了接孩子的时间,她就洗了澡,换了衣服去幼稚园接孩子,只是接了孩子之后,她没有回十九道,更没有回军区大院。
“你家地址发过来,我现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