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龙重回黄金之城后,立刻将人马部署出去,有大帅齐楚、张凤、林惊风和李绩共同坐镇黄金之城,其主力三十五万军队驻防黄金之城。
此外,就是西域。伏龙命李珪升任西域黑山节度使,率军十万驻扎黑山城。
伏龙又升杨元赞为车迟节度使,率军十万驻扎车迟城。在车迟国更北部几座城池,伏龙又把大将宋良臣、黄颂璞等人派了过去,同样安排了重兵防守。这样他也就能稳固西域商路。
而商路畅通,东西方贸易就不会间断,伏龙所控制的西域和西北的黄金之城,就能有大笔的关税等税收收入。
依靠这些关税,伏龙就能训练培养大批人马,保持北贤军力处于巅峰状态。这样虽然退到了关外,但是伏龙本身的势力却并未被削弱。
不仅如此,伏龙还控制着漠北草原。草原盛产煤铁资源,更是天然的马场,这就给伏龙组建大规模骑兵提供保障。如此一来,朝廷军队虽将伏龙赶出大散关,但反而对伏龙更加担心了。
毕竟伏龙在关外还有超过百万的军队,一旦伏龙率军再打回来,那朝廷将会付出更大的代价去平叛。好在伏龙暂时并没有这个打散。用伏龙自己的话说,就是不希望关外诸部异族入关。
但是朝廷并不能理解伏龙的这番心意,以皇长孙邓辉为首的主战派,依然派了近三十万军队驻防大散关。降将夏侯龙、夏候凤兄弟也被派到了大散关,主将则是朝廷北伐主帅诸葛绪。
此时,距伏龙败逃关外已经过去了有半年的时间。皇长孙邓辉带着近十五万骑兵,突然从秦城来到了大散关,这让时任大散关节度使的老将军诸葛绪有些措手不及。诸葛绪将邓辉及其大军接入了关中。诸将在帅府议事,各自落座。
诸葛绪在侧坐相陪,躬身问道:“皇长孙殿下,您不在京城养伤,却带兵来大散关来做什么呢?”
听到“养伤”二字,邓辉恨恨道:“孤正是为这伤而来!”
诸葛绪微微皱眉,道:“长孙殿下,末将以为,这个仇不报也罢!”
邓辉愤然道:“老将军此话是何意,难道半年前那一箭他伏龙白射了不成?孤左肩箭伤虽已痊愈,但是那一箭却是直接伤了孤王的筋脉,孤的左臂现在还不能活动自如啊!这一箭之仇孤王必须要报!”
诸葛绪劝道:“殿下,这北贤王伏龙绝对不是好惹的。这半年来,他没有兴兵骚扰大散关,末将已然十分庆幸。若是殿下再执意与他为难,臣恐大散关难保啊!”
邓辉不由冷笑道:“孤早就听父王和皇祖父说过,老将军年轻之时乃是一员沙场悍将,多次在两军阵前出生入死,立下过汗马功劳,怎么越年老胆子就越小了呢?真是让本王很失望啊!”
老将军气得须发皆张,却也不好发火,强忍怒气道:“殿下,非是臣胆小,实在是臣知道自己的本事。那北贤王伏龙乃当世勇将,何人不惧。殿下若是执意要去招惹他,臣自认能力不足,还请辞去这大散关节度使之职,还请殿下另选贤能!”
老将军诸葛绪说着,将官帽摘了下来,直接放到了邓辉面前的帅案之上。
“将军!”
“将军!”
堂下大散关中诸将乱作一团,都带着焦急的眼神望向诸葛绪,又看向皇长孙邓辉,希望邓辉有所表示。
邓辉不为所动,冷然道:“既然老将军自认难以胜任这大散关节度使之职,那么孤就不妨暂行代理此职。老将军想在大散关中继续逗留,可继续住在帅府之中。如果不想在这里待着,那么就回京吧!皇祖父那里,孤会替老将军解释的!”
“那就多谢长孙殿下了!”诸葛绪一肚子火,略微抱拳,竟是直接出了议事大厅,诸将却是拦之不及。
“好了,不用拦他了,由他去吧!”邓辉看了诸将一眼,目光落到大将夏侯龙、夏候凤身上,问道,“二位夏侯将军,你们现在官拜何职?”
夏侯龙、夏候凤赶紧施礼,夏侯龙先答道:“末将兄弟归顺朝廷以后,承蒙皇恩及长孙殿下知遇之恩,现在大散关中分任左右二营统领之职。”
说到官职的时候,夏侯龙和夏候凤都感觉脸上发烫。在伏龙帐下的时候,他们虽无实权,却也分别挂着左军和右军元帅之职,那是何等荣光。而投降朝廷之后,只是充任小小统领,和原来的官职岂止是差着两三个等级。
可二将心中虽是苦闷这蹩脚的官职,但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也就硬着头皮认了,眼下却也不得不昧着本意说什么“承蒙皇恩”“知遇”,可是内心苦楚却也无法诉说。
邓辉对这二将倒是十分欣赏,他说道:“二位将军出身的夏侯氏与我天龙皇室乃是世交,二位更是当世名将,当年就镇守这大散关。今日孤王做主,就请夏侯龙将军出任大散关节度使,夏侯凤将军出任兵马指挥使,重新整顿大散关军务,不知二位将军意下如何?”
夏侯龙、夏侯凤当时就震惊了。他们没有想到,邓辉不计前嫌,一下子就将他们的官职提升了三四级。要知道,节度使和兵马指挥使可是大散关武将之中一号和二号实权官职,可邓辉想也未想就给了他们二人,二将怎么能不感动?
“长孙殿下,知遇之恩,臣没齿难忘,定以死相报!”夏侯龙眼中含泪,跪伏于地,施以大礼。
夏候凤也拜服于地,泣声道:“臣也是如此,从今往后当为长孙殿下马首是瞻!”
“二位将军礼重了,请起请起!”邓辉双手相搀,甚为欢喜,传旨设宴,要与众将畅饮。
诸将看在眼中,却是颇为不屑夏侯氏兄弟所为。但如今木已成舟,夏侯氏兄弟已掌握大散关实权,诸将也就只能认命了,至于为老将军诸葛绪鸣不平,那也只能在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