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婵娟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走进来的黑脸年轻将官,训叱道:“二弟,没看到娘在伤心吗?还不过来劝一劝娘亲!”
这位走进来的年轻将官不是旁人,正是现任邓州防御使二公子邓恩。这位二公子虽然已经是国家上将,但还是很怕自己这位姐姐的,听姐姐嗔怪,邓恩赶紧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母亲王氏夫人面前,双膝跪倒,问道:“母亲究竟为何事伤心,还请对孩儿诉说!”
看到自己这位爱子,王氏夫人停止哭泣。姑娘邓婵娟已经让丫鬟全部退下,就见夫人将二公子邓恩搀扶起来,这才说道:“为娘无妨,你在外带兵,无须担心!”
一旁的邓婵娟不由得白了二弟邓恩一眼,说道:“娘亲还不是想念小弟伏龙了吗?娘亲,你就告诉二弟又怎么了?”
王氏夫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就是想这孩子又能如何呢?当初不让他随他义父去龙州,结果还是偷偷跑了去。现在远隔万里,为娘就是再想也变得不想了!”
“哎,这伏龙小弟也真是的,一离开就是六、七年光景,也不知回邓州来看看娘亲,亏得娘亲这样疼爱他了!”一旁的邓婵娟埋怨道。
“哎,这也怨不得伏龙这孩子,龙州战事频繁,你父亲、大哥和三弟这六七年时间又回来过几趟呢?”王氏夫人却为伏龙做着辩解。
这时,一旁的二公子邓恩却是笑了,他看了一眼母亲和姐姐,这才说道:“大姐,母亲,我此来就是带来伏龙和父亲消息的!”
说着,这位二公子就将一封书信递到了母亲王氏夫人面前。王氏夫人展开书信,详细看完,却是勃然大怒,将书信拍在桌子上,说道:“你父亲将伏龙逼走,现在还要为娘写信让伏龙帮他,真是不知羞耻,为娘不写!”
这时,一旁的邓婵娟也已经看完了来信。将来信细细收好,她也是满脸忧色,对王氏夫人说道:“母亲,父亲来信,显然军情已十分危急,唯有小弟伏龙能解此厄,母亲还是写信劝慰小弟吧!”
二公子邓恩也说道:“是啊!母亲!大散关屡与戎狄交战,这次更传言戎狄大可汗完颜兀秃要亲自带兵前来,而小弟在关外有雄兵十万,足可牵制来犯之敌!如此方能保全大散关,保证父帅和大哥等人的安全呀!”
“休要欺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军事!”王氏夫人突然怒道,“你父亲、大哥坐守雄关,只要防范得当,戎狄军无论如何也是杀不进来的!可是伏龙在西北蛮荒之地,手上纵使有些人马,又如何能与强悍的戎狄铁骑抗衡呢?这分明是要陷我儿伏龙于死地呀!”
“母亲,”二公子邓恩也急了,他说道,“母亲担心伏龙的安危,那么又担心父帅和大哥他们的安危吗?那完颜兀秃手下雄兵何止百万,一旦蜂拥来攻大散关,不死不休,外面再无人牵制他们,大散关必破,母亲就等着给父亲和大哥他们收尸吧!那时我邓氏家族也就完了!”
邓恩说完,并拢双膝,再次跪倒在了王氏夫人的面前。一旁的邓婵娟也是低下头来,默然不语。
王氏夫人看了看这一子一女,又看了看紫檀木桌案上的夫君来信,最后只能默默点头答应……
在广阔的蛮荒西域,这里多是以草原和沙漠为主,而一些拥有水源的地方,基本上都被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们给占据了,或是建成绿洲,或是建成城郭,供人们居住和生活。
这黑山国的都城就是这样一个城池,在这座城池的背后,高达几百丈的西域黑山就矗立在那里。虽处西域气候干旱地带,但是黑山之上常年积雪,积雪融化,汇聚成一条小河流下,这就成了黑山城水源的来源,当地人们把这条河流叫做黑河。
伏龙在占据黑山城之后,组织百姓和士兵,加深和拓宽了黑河。同时寻找黑山城周围的地下暗流,以“天龙裂地斩”之威,又先后开辟出几条水源。
因为水源的增多,投奔黑山城的西域百姓也就逐渐增多。人们依托这些水源,开垦荒地,种植庄稼和牧草,生产粮食,饲养牲畜,黑山城及伏龙征服的黑山国所属城池,都逐渐富足起来。
因为伏龙先后去了这些城池,共找出了不下三十条地下暗河,极大地丰富了各个城池的水源。而随着这些城邦的强大和富足,伏龙宣布成立黑山国北方联盟,自称大都护,将这些城池并黄沙城一起划入了大秦帝国的治下。
为了增加黑山国北方联盟的力量,伏龙在当地大量扩充军马,同时依靠西域黑山盛产的优质铁矿,伏龙大力发展冶铁行业,培养优秀铁匠,打造最为锋利的弯刀和坚固的马掌。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举措,伏龙的黑山国北方联盟越发强大起来。其中常备骑兵一直保持在十五万人上下,再加上各个城池的地方守备军队,总兵力可超过二十万。
而黑山国北方联盟自成立以来,依靠控制西域黑山城到黄沙城的商路,伏龙每年为大秦朝廷进贡五百万两白银,一百万两黄金,上等马匹两万匹,牛羊二十万头,其他西域及塞外特产真玩无数,黑山国北方联盟真正地成为了大秦帝国塞外的一个聚宝盆。
而也正因为伏龙有了这样大的贡献,才被大秦皇帝姬子昌正式任命为西域大都护,准许其经营西域,可以在西域任命包括总兵、司马在内的官员,如此一来,伏龙在西域的地位也就名正言顺了。
在大秦仁皇帝六十三年,伏龙再次率军向西域西北方推进,一举歼灭黑山国残余势力,斩杀黑山国新任国主黑云托木耳,老将阿里善,攻占阴山。
而也就在同一年,伏龙黑山国所属遭遇车迟国进犯。伏龙在阴山北面设下伏兵,大破车迟国十万精锐,伏龙乘机进兵,一举攻占车迟国二十多座城池,最后杀到车迟国都车迟城,迫使车迟国主签订城下之盟,车迟国从此名存实亡。